自己的手腕。
青雲不再勸說,將拂塵插在背後,右手捏住檮杌的右手,左手伸出食指中指,併為劍指,輕輕劃開檮杌的右手手腕。
頃刻間,鮮血噴湧而出。然而這虛空之中像是有一條隱形的血管連線著檮杌與那口大鍋一樣,只見噴湧而出的鮮血緩緩流入大鍋之中。
當鮮血流入大鍋中之後,大鍋上方的那團氣體竟然逐漸由黃轉紅。
此時檮杌小臉泛白,小手開始細微的顫抖,這樣大量的血液流出,對於他而言確實難以承受,不過好在他即將撐不住的時候,青雲劍指再次劃過那道傷口,只見那道傷口瞬間消失了,與其他地方的面板無異,若不是此刻檮杌搖搖欲墜的模樣,之前那一切真的如同虛幻。
青雲從虛空之中掏出一枚丹藥,丹藥通體呈紅色,足有大拇指那般大。
“服下它,然後去休息吧。”檮杌接過丹藥吞入嘴中,然後席地而坐,閉目打坐。
大鍋上方的那團霧氣越來越紅,彷彿能夠擠出鮮血一般。
青雲看了眼趴在地上的凌風雲,隔空拂塵一託,竟然將他託在空中,緩緩朝那口大鍋飛去。
記住,不要抵抗,儘量吸收。青雲的聲音徘徊在凌風雲雙耳邊。隨後,凌風雲便落入了那口大鍋之中。
“咔嚓,噼啪”的聲音從鍋中傳出,青雲微微皺眉。
本來已經四肢盡斷的凌風雲憑藉著呼吸調整才漂浮在水面上不至於沉下去,卻哪想到沒過多久,渾身骨骼像是遭到重擊一般,竟然盡數斷裂,一下吃痛的凌風雲還未來得及發出聲便沉入了鍋中,被紅色的液體完全覆蓋。
那日帶著七星月蛟離開的方世銘與柳瘋子兩人徑直回到不周山,只不過在進山之前將七星月蛟剝皮抽筋,然後將肉剁成數塊放置虛空儲存。之所以這樣,就是不想引起太大的轟動,再說,武道修行的人對於七星月蛟還是十分了解的,自然不會相信是他們二人絞殺,屆時還會引發眾人嫉妒或是要求分羹,對於這些事情,方世銘和柳瘋子自然是懶得去處理,所以乾脆低調行事。
如饕餮所說那般,關於血飲劍的事情他們忘的一乾二淨,只是知道在偏山深處遇到了七星月蛟,經過幾番搏鬥,最後是凌風雲與檮杌的出現救了他們之類的云云,總之戰鬥畫面與情況都相差無二,就是血飲劍那一部分被直接抹去。
“怎麼雲弟還沒有回來。”方世銘看了下下沉的太陽略微擔心的說道。
柳瘋子端起茶杯,沉默不語,想當初自己在偏山遇到了那個小孩兒,之後那一個月的生活簡直慘不忍睹,直到現在想起,柳瘋子都還會忍不住打個寒顫,不過他內心之中竟然還是有些惡搞式的感謝凌風雲,若不是凌風雲,想必那小孩兒還是不會放過自己的吧。
“雲兄,感謝你的相助,此恩情,我柳瘋子牢記在心。”柳瘋子在心中暗暗說道。
方世銘哪裡知道柳瘋子現在的心情是這般,想起柳瘋子之前說起他與小孩兒生活的一個月時光,雖然吃了不少苦頭,但至少也不會有生命危險,想到這裡,倒也是心安了不少。
“我覺得,我們還是去和青雲師伯說一聲吧,當初可是我把雲弟帶進偏山的,如今我們回來兩天的,雲弟還沒有訊息,不管怎麼樣,這裡都我有一部分的責任。”
“是的,估摸著小孩兒也怕青雲師伯,早點救回來,心靈可以少受點創傷。”
方世銘放下茶杯,徑直往青雲的院子走去,此時已經黃昏,不少屋子已經開始使用照明裝置,而青雲屋子仍是一片漆黑,至少從屋外看,沒有一絲光亮從屋內傳出。
方世銘輕叩了下木門。
木門內沒有回應,方世銘再次敲門。
依舊如此。
青雲師伯向來很少出門,難道今日又出現什麼大事了?
卻是如方世銘所猜測的那般,只要在不周山修行三年以上的人都會知道,青雲如同那普通人家的黃花大閨女一般,一門不邁二門不出,但若是他出了茅屋,便是長達幾個月甚至一年之久。
回到自己的茅屋中,柳瘋子仍在喝茶。
“青雲師伯出門了。”
“呃,那可怎麼辦?是找你師傅還是我師傅或者是稟告師公?”
“可我們不周山有規定,門內弟子與魔獸之間發生任何事情,事後概不給予相助。本來青雲師伯做事很少依照條列而行,再加上這本來就是他的徒弟,可是他不在,誰還會出手給其他人留下話柄。”
“他可是大師伯的徒弟,難道門內長輩就真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