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顏厭惡地瞥了他一眼,幾乎是在他撲過來的那一刻,就一腳把人踹了好幾步遠。
「姑奶奶心情正不好呢,想打架?」
「還哥哥,嘔,滾!」
她自小就學散打跆拳道,還有各種武術防身術,身手向來很好。
一樓大廳這動靜一時間引起了不少人投來眼光,肥胖猥瑣的中年男人破口大罵著,卻又不敢再靠近。
也激起了沈灼的好奇心。
「阿……季言裕,要不要下去看看?」
「好像有人打架!」
「不去。」
男人低聲拒絕著,半躺在沙發上的長腿隨意交疊,腦海里還想著攻略計劃。
第一步,把整顆心都剖開給她看。
要有最真誠最炙熱的愛。
第二步……
「等等,好像,我看到了安顏。」
「還有那天說的,那個很漂亮的小姑娘。」
沈灼話音剛落,剛才還一臉冷漠不去的某人,立刻站起了身,微微皺了皺眉問:「誰?」
「安……安顏還有……」
沒等他後半句話說完,季言裕就飛快地跑出了包廂,臉上寫滿了焦急和擔憂。
直奔一樓而去。
酒瓶子被砸碎了好幾個,他沒顧其他,一眼就看到了蹲坐在角落裡抱著個酒瓶子,有些嬌憨的小姑娘。
臉色泛著紅暈,眼神迷離著,仔細看的話,眼角還有已經幹了的淚水。
而她不遠處,有個瘦小男人躡手躡腳地走了過來,眼睛很小眯成一條縫,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
季言裕拳頭硬了,大步流星地跑過去,完全失了以往的矜貴優雅。
恰好,擋在了那個瘦小男人前面。
瘦小男人低聲咒罵了一句:「你是誰?」
「她老公。」
季言裕眼眸裡只有冰冷的寒意,這一刻,周圍的空氣彷彿都溫度驟降,讓人有些不寒而慄。
「晦氣!」
罵罵咧咧的語氣隨著他的步子消失在空氣中。
季言裕這才轉過身,看著窩在地上渾然不覺危險來臨的小姑娘。
這一刻,心疼大於生氣。
氣自己。
怎麼不問清楚,讓她跟安顏兩個小姑娘來酒吧。
季言裕定定地看著她,手背上青筋乍現,臉色也被這旖旎燈光染上了微紅,好半晌都沒有說話。
這一刻,酒吧裡的喧囂熱鬧,彷彿與他們無關。
完全隔絕。
桑宛酒瓶子裡的酒幾乎都喝到了脖子裡,她舔了舔瓶口,撇了撇嘴,笑得單純又懵懂:「怎……怎麼沒有啦?」
「還,還要喝。」
「桑宛。」
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緩緩在頭頂響起,桑宛這才注意到面前站了這麼大一個人。
她蹙了蹙眉,搖晃著腦袋,似是在想這是誰。
那張熟悉的俊顏,怎麼也對不起來名字。
可卻是她的菜。
她笑得嬌憨可人,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臉頰,輕輕眨著眼睛,像是在調戲:「小哥哥,你好好看啊。」
本來半跪在地上的季言裕,聞言,臉色一下子黑了起來。
很好,膽子大了。
敢背著他,調戲別人。
雖然這個「別人」就是他。
「哎,你怎麼不高興呀?」桑宛從來沒喝過酒,本就酒量不好,這下更加暈乎乎的,說起話來也沒頭沒腦的。
她看著男人那張精緻如玉的臉,有些心癢癢。
他長得好好看,身上也好聞。
想抱。
醉鬼是沒有理智可言的。
忽而,桑宛雙手環住他的脖子,細細地嗅了一下,是熟悉又令人安心的琥珀沉香。
把酒吧裡的酒精味,沖淡了些許。
她笑眯眯的,眉眼完成月牙兒:「小哥哥,我想去一條路。」
季言裕現在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很好,老婆竟然還敢抱著「別的」男人。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什麼路?」
眼眸深沉地盯著面前的少女。
桑宛壓根沒意識到「危險」的即將來臨,還在繼續調戲著,手指在他胸膛畫了個圈,這個動作有些熟悉,卻沒想起來是誰也這麼做過。
她畫完之後,唇角的小梨渦分外可愛,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