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有什麼好吃?我覺得你這綽號要改一改,不叫黑狐,該叫黑包子,哈哈。”
女子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反正這輩子跟黑脫不了關係,就連你這關二弟都是黑乎乎的。”
兔子精聽到這話,看向關千劍道:“在說你呢,——你什麼時候成了人家二弟了?”關千劍一肘撞向他脅下道:“你才是他二弟。”兔子精向旁邊一閃,雖然躲過,卻遷動傷口,皺起眉頭,“絲絲”地從牙縫裡吸氣。
李志霄等人都忍不住笑。林泉把食指按在嘴上,噓了好幾次,眾人才安靜下來。
關千劍向路一指道:“走吧,這地方不是人住的。”
林泉眨眼道:“再聽聽,好玩的還在後面呢。”
“啊!”又是一聲慘叫,這次卻是緣督。“要舔舔下面,別碰傷口……”
女子嚶嚶發聲,騰不出口來回話。
緣督道:“剛才好不容易把火燒旺了,要給你時你跟我假正經,現在火滅了,你又來刨什麼?看你這股騷勁!”
女子道:“嚇唬你的,真那麼想要,老孃自己還長著一雙手呢。”
緣督道:“那未免太便宜這雙手了。”
女子道:“誰說要便宜它們,我的意思是去山下捉個少年兒郎……”
緣督道:“就知道你,趕緊去捉,別老趴在我身上,我氣都喘不過來。我還有正經事沒跟你說。”
女子道:“難道我們說的不是正經事嗎?男歡女愛,傳宗接代,多重要啊。”
緣督道:“可這事不會有人給我們限定任務,更沒有誰規定我們一夜必須多少次,你說是不是?只有嶽嵩那邊,是下了死命令的,一個漏網之魚都不能有,否則……”
女子道:“否則他會閹了你是不是?”
緣督一本正經道:“比這還嚴重。自從我接手這條道,半個月來風平浪靜,我以為運氣好,這兩天卻不知從哪裡突然鑽出四五個,嘿,若說單打獨鬥,不是我跟你吹牛,他們哪個能在我手底下走滿三招?一旦結成陣勢,哎!就真是應了那句話:好漢架不住人多。不知你們那邊如何佈置?”
女子笑道:“如何佈置?除了等著給你收屍,還能做什麼?我們各人有各人負責的範圍,我可以跑來睡你家的床,你家的耗子卻不歸我拿,你別打錯了算盤。”
緣督道:“你真忍心站幹岸?我也沒說要勞動你的大駕,來和我雙劍合璧,我只要你在萬一的情況下,在後面幫我兜著;你那邊人多,正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象我就一個光桿司令。”
女子道:“什麼叫萬一的情況?”
緣督道:“告訴你吧,我雖然傷得不輕,對方也並沒有佔到便宜,個個掛彩,人人重傷。這說明什麼?……”
“說明美道人不僅是床上的英雄,戰場上也一樣是男子漢。”
緣督笑道:“這話不錯,不過我雖然在戰場上一向自負勇猛,究竟還不及床上的神功蓋世,哈哈。以我估計,他們現在也只能就近找個地方養傷,沒有個十天半月,不能上路,如果強行支撐,不出三天,必遭天譴。所以現在要比的,倒不是誰武功更高,而是誰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傷養好,先下手為強。以我的內功修為,再配上本門上好的療傷聖藥,七天以後,這點小傷,定能痊癒。我所說的萬一,是其中有一個變數……”
女子道:“你說的是我吧?如果我天天來找你睡覺,你就七個月也好不了是不是?”
緣督道:“你這話當然有理,但你又不是真的狐狸精,還不至於故意來禍害我。我說的這個變數,不在我們一方,而在敵人一方。你猜是什麼?”
女子道:“我猜他們不但不等自己把傷養好,連你需要的七天都沒到,就先行開溜了。”
緣督道:“這個我一點都不擔心,他們帶傷上路,一天最多能走三五十里,我有快馬,半天足當他們十天。你不知道,最叫人擔心的是,他們陣中有一人,是個天生的學武奇才,他本來不會什麼武功,可是我親眼見他現學了一招,就把兔子精打敗。他和林泉等人原不相識,經過一次患難與共,我相信他們一定會聯合一氣,如果在這七天之中,一邊養傷,林泉以他的所學傾囊相授,再次遭遇,勝負之數,就難以逆料。”
女子不屑道:“兔子精是什麼東西?就算這人能打敗他又算得了什麼?”
門外的兔子精一聽被人這樣鄙視,自尊心大受損傷,腰背一挺,脖子一伸,就要開罵,幸被關千劍和鄭漚兩人按倒,封住口鼻,才沒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