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早跟著董承反了,不會等到現在突兀地來這麼一出。滿寵卻忽然把身子前探:“楊公子,你的話沒有矛盾,可要如何證實你所言為真呢?”
楊修不甘示弱地與滿寵對視,目光灼灼:“三日之內,自然會有分曉——對了,那時候,祭酒大人也回來了吧?還有什麼好擔心?”
正說話間,門外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衛兵急切道:“夫人,裡面正在議事……”然後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議事?我兒子的命都快沒了,他們還有什麼好議的?”
“卞夫人?”
尚書檯內的幾人都分辨出了女人的聲音。卞夫人一向很識大體,甘居家府,從不僭越政事。她這時突然來闖尚書檯,只怕是曹丕遇刺的訊息,觸動了這位母親最敏感的逆鱗。
曹仁剛一起身,就聽木門被“砰”地推開,卞夫人怒氣衝衝地邁步進來,粗服披髮,和她平日裡嚴妝雍容的風範全然不同。
“嫂嫂,你這是……”曹仁趕緊迎上去,語氣有些畏懼,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卞夫人掃視屋中之人,厲聲道:“子孝,我兒今日幾乎死去,我過來討個明白。”她雙眼腫脹如桃,顯然已是哭了數場。
荀彧道:“夫人不必驚慌。刺客之事已有成議,子孝會全力緝捕。”卞夫人瞪大了眼睛:“荀令君,曹公仇敵甚多,難免波及家眷。丕兒縱然身死,也是為國家而死,妾身對此不敢有怨恨。只是外患易躲,內賊難防,妾身所不解的,是在許都周密之地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
在場的人心中都是一凜,她這麼說,顯然是意有所指,大家不約而同地看向楊修。
“具體情形我已聽鄧展說了。那刺客如何知道天子籍田的具體方位和時間?如何事先避過搜查,廁身雪丘之中?更奇怪的是,他為何知道丕兒在隊伍中?我明明在前一日方才應允他去。”
這幾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