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爾克大喝一聲,‘唰’地一下站起身來,雙目怒瞪報住之人。
“首領,這一定是西斯坦丁城的人乾的,他們現在有幾十萬的守衛軍,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歇爾克手下的一名統領道。
“現在士兵手中攜帶的乾糧,不足以支撐十日,不可在軍中洩露糧草被燒之事,以免引發恐慌,必須馬上派人回斯坦布城,徵調糧草,晚了後果不堪設想,烏索克,我件事情我交給你親自去辦,務必在十日之內,將糧草徵調過來。”歇爾克對手下一員重將說道。
烏索克右手撫胸,彎腰領命:“屬下一定竭盡所能,不負首領所託。”
“好!你即刻起程,拿好我的令牌,凡事可先斬後奏,自己全權處理,做好這件事,本首領給你記大功!”歇爾克自腰間取出一塊令牌遞交給烏索克,並叮囑道。
目送烏索克遠去之後,歇爾克又回到了營帳之中,與手下的大小統領繼續商議軍務。
此時的他,內心已經產生了一絲懼意,自己奉巴斯特聖教主教奧利弗之令,率領近四十萬大軍,前往西斯坦丁城,雖然之前有探子來報,西斯坦丁城已經整合了城內所有家族的私軍來對抗他們,但歇爾克一直都不以為意,認為西斯坦丁城的守衛軍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然而,就是那樣一群烏合之眾,卻在他的臉上扇了兩記清脆的巴掌,一下將歇爾克給扇醒了,由於他的輕敵,對敵人的不屑一顧,給自己的軍隊帶來了巨大的打擊,甚至是毀滅的可能。
軍隊建制大部分被毀,接著又是糧草被燒,兩件事任何一件都足以讓歇爾克頭疼,這都關係到此次行軍的成與敗,無奈,事已至此,歇爾克必須撐下去,相對於糧草,軍隊建制恢復無疑簡單了許多,只需要重新任命中低層統領,磨合幾日,便能讓軍隊重新恢復戰鬥力,雖然不會達到全盛時的實力,但也不至於自行潰敗。
但是糧草就顯得太重要了,沒了糧草如何打仗?難道讓士兵們與馬匹都空著肚皮上陣拼殺?即便是勉強上陣,那樣的軍隊也不會有戰鬥力,等待他們的將是不戰自潰。
歇爾克將希望寄託在了烏索克身上,希望烏索克十日內,能徵調來足夠的糧草。
……
“以山,這都過去兩天了,這巴斯特聖教軍隊怎麼沒有產生混亂,這有點不正常啊。”秋白易問道。
“按理說,不應該啊,糧草被燒,這麼大的事,他們的統領一定知道,一定是他們為了穩定軍心,封鎖了訊息,前日有小股人馬向斯坦布城方向急行,肯定是去徵集糧草的,只是不知道劉兄與阿澤有沒有攻下斯坦布城,如果斯坦布城被拿下了,這股巴斯特聖教軍隊必敗無疑。”秋以山分析道。
“先不管阿澤與劉兄他們了,咱們要不要去敵營散佈點訊息?順便製造點混亂?”秋白易提議道。
“當然可以,只是怎麼製造混亂?”秋以山不解地問道。
秋白易在秋以山的耳邊密述了一番,秋以山不停地點頭:“好,那就這麼辦!”
“我這就去招集身手較好的弟兄們,再去幹他一票!”
當晚秋以山與秋白易帶領著幾十位身手好,頭腦精明的斥候兄弟再一次潛入敵營,並偽裝成巴斯特聖教軍隊計程車兵潛伏了下來。
隨之而來的,一個驚天的訊息在巴斯特軍隊中暗自開始傳播著,並以極快的速度席捲了整個軍隊,隨著這個訊息的傳播,軍隊開始出現了各種不安的情緒。
隨著時間的推移,各種躁動情緒也開始在軍隊中暴發,甚至,在多處開始爆發衝突。
“舒黎,你找死,膽敢搶老子手下的乾糧。”一名小士官怒喝道。
“老子的乾糧吃完了,又沒有補發乾糧,難道還讓我餓死不成,都到了這個份上了,別他*娘在我面前擺官威。”
“弟兄們,給我殺了他,還敢搶老子們的乾糧。”
“住手!”
一聲爆喝響起。
“統領!”在場的人都被喝止住了。
“為了一點乾糧,便要對自己人動手,你餓嗎?我的乾糧給你!”這個小統領也還有些御下的手段,一個小動作便要化解一場衝突。
“多謝統領!”
“嗯!這兩天隊伍裡不平靜,兄弟們不要相信傳言,更不以訛傳訛,過兩天就沒事了,好了,都去休息吧!”小統領說道。
“統領,我也沒有乾糧了,請統領也給我一點乾糧吧!”
一個很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我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