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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夠了！你耍我？你以為這樣你就可以轉移話題不用談你自己。我受夠了，我先走了。”

第十章　我曾經失去一切……（1）

路克憤怒地關上大門。我從辦公室的窗戶看著他穿越馬路，他不是走，而是奔跑著離去。他看起來很生氣，我一個人杵在那裡，很窘。我以為他開玩笑，我只是想幽他一默，但起碼可以確定的是，這個笑話並不好笑。的確，我不喜歡談論自己，再說，這也和我們的主題無關。他想要我教他幾個訣竅，讓他50歲時能擁有2　500萬歐元的身家，我不認為我本身的經驗能給他什麼好處，我給了他所有有用的建議，也真的很用心地準備上課內容。雖然我對他的反應有點不高興，不過我不希望我們攜手開創的啟蒙之旅演變成短兵相接。

我提早離開公司。我打過電話給妻子，她說路克已經回家。

我敲他的房門。

“我能進來嗎？”

裡面安靜無聲。

“別生氣，我以為你開玩笑嘛，我準備回答你的問題了。我能夠進來嗎？”

他沉著一張臉開啟房門。他小時候被我禁止觀看那些無聊的電視節目時，也是這麼沉著臉。

“你想知道什麼？”

“我要你給我你的意見，你內心真正的想法，而不是你認為應該給我的建議，以盡到父親教導兒子的義務。”

“我向你保證，我跟你說的，都是真心話。”

他立刻沉下臉。

“好吧，好吧，問我問題，我絕不會拐彎抹角回答你，我保證說出所有實話。”

“首先，你真的覺得50歲賺到2　500萬歐元的目標適用在我身上？我們是不是太不切實際？”

“是可行的，不過這的確是一筆很龐大的數目。我要告訴你，最近公佈的民調顯示，大多數的法國人認為要能每月賺得860萬歐元才算有錢人，國稅局則認為要擁有財產，併為相當72萬歐元以上財產納稅的人才算有錢人。你看，2　500萬歐元是很大的數目，不過我相信大家都能達到這個目標，我相信你能做到，如果你以它為目標的話。”

“這是我的目標，但你呢？你已經賺到了2　500萬歐元嗎？別再逃避我的問題，不然我不准你再踏進我的房門。”

“沒錯，甚至超過很多。”

“我們終於聊到了！不過你不在法國500大富人榜內，我找到2004年7月份的《挑戰》雜誌，你不在名單裡。再說，500大的門檻是3　000萬歐元，而你的標準：《迪德夫》的出版社格連納，2003年市值2　500萬歐元，一年後漲成兩倍變成5　000萬歐元（我說的好像是指日可待的有錢人，你看吧）。漫畫萬歲！”

“我跟你解釋過了，這個排行榜只收錄企業界的富人，也就是說，它只計算公司的股票價值，而這些富人也都是股東，但是純粹的金融資產、現金債券，或是房地產並不納入計算範圍之內。”

“我懂了，你有很多錢和房地產，不過你的公司不值2　500萬歐元。”

“它超過這個價值，不過它沒有上市，我也不喜歡對外公開它的賬目，這樣記者不容易注意到我。”

“好哇，我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你跟我演戲。你是一步接著一步順利地獲得這樣的成果？”

“不，我的回答會讓你失望，我曾經失去一切，所有一切，而且兩次。”

“什麼一切？”

“所有的一切，兩次重新開始。”

“後來？”

“我重新站起來兩次。不過我現在可以跟你保證，我絕不想再重來一次。重新站起來很辛苦，隨著年紀增長更加艱難。”

“不過我怎麼什麼也沒發覺？我從沒感覺到我們的生活產生過變化。”

“我第一次失去一切，你只有3歲大，所以你應該沒什麼印象。第二次，你媽媽和我盡力讓你們沒受到影響，我最好的朋友也幫了很多忙。”

第十章　我曾經失去一切……（2）

“原來如此。但是像你這樣厲害的人物，怎麼會落到一無所有的田地？這實在讓人不可思議！”

“我不像你所說的那麼厲害。第一次是命中註定，一切都發展得太快，HEC畢業後服完一年的兵役，我順利進入美國銀行，那時金融市場在法國剛剛起步，我很幸運，剛上任不到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