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好訊息。
但隨之而來的,是兩個人難言的長久沉默。
“你一切遭遇,都起於我兩個師兄。”衝昕終於打破這沉默,“衝禹師兄迫你在先,衝祁師兄逐你在後。”
“但一切的根本,都在我。”他抬眸看她。
有些話,不能含糊,不能躲避,必須攤開了說。
“師門於我恩重,我不會也不能為了任何人背棄師兄們。”他緩緩道,“師兄們對你做的事,起於我,更是為了我。說到底,都是我。”
“你若心中有怨,無法不恨,這怨這恨,都請記在我身上。”
“往事無法追回,我亦無別路可走,唯有此生,伴你身邊。”
“我將盡我全力,對你好。”
“我想的好,或許,與你想要的好,不盡相同。若如此,請務必使我知道。”
“吾以此心立誓,今日所言,他日若有相違,叫我心生魔障,大道不能前行。”
他說著,身周靈氣湧動,以奇異的規律排列運動,便形成了誓言的力量。這便是言靈。
竹生抬眸:“這是……心魔誓?”
衝昕道:“是。”
竹生一時不察,叫他立下了心魔誓。這誓言,若說多麼可怕,也不盡然。許諾之事只要做到,不違初心,便沒有一點危害。
但,若有違背,便會生出心魔,較之尋常心障,不可同日而語。心魔能崩毀一個修士的心境,有人道消,有人入魔。
上天還是入地,不過在人一念之間。
竹生沉默了許久,斟滿一杯清酒,推過去:“喝酒。”
衝昕舉杯,一飲而盡。
再斟,再飲。
月光斜到地板上,影子成雙。袖側有人同醉,何不醉一場。
幾十年歲月,滾滾紅塵,痴痛苦恨憾離怨,盡溶在一罈清酒中。
晨光透窗,再穿過藕色紗帳,染上了淡淡的粉。
男人溫熱掌心的輕撫喚醒了她。明明昨夜,他醉得更深。
宿醉和晨醒的迷濛,讓她慵懶如貓,輕輕哼吟。得了她的許,男人拉開了深衣的帶子。
肌膚泛上粉色,如海棠一般嬌豔。生命在晨光中律動,纖毫畢現。
她的唇……他在幻陣森林中偷香無數,吻過各種奇奇怪怪的唇,唯獨在出了森林後,那粉紅如花瓣的唇,讓人悸動,卻求而不得。此時終於償了心願,將她抱在懷中,相擁而吻。含住吮住咬住,再不肯放開。
竹生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