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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的撓了撓頭。不如,放狗咬?

後山是江南神門的禁地,至於為什麼禁,鬼知道。

不過江南神門的後山蘇渺是常去的,只是瞞著所有人。後山沒有什麼特別的,樹就是樹,花就是花。只是有個山洞,有點奇怪。

蘇渺提著劍一步一步往山上走,一邊留意著山上的動靜兒,這個時節山上開這些不知名的白花,獻祭一樣灑滿路邊。

遊絳一手抱著狗,躺在路邊,順手拔下一根草。

江南神門的後山禁地說是不許來,還不是一個接著一個的來閒逛,遊絳早就把這一片摸得一清二楚,早就知道蘇渺時常跑到山上來,練那勞什子的邪功。

看見蘇渺出來,似乎沒有留意這邊,遊絳給狗順了順毛,小聲道:“你小小咬上一口就好,可不要死啃著不放啊。”

蘇渺剛剛拔劍,只見一條惡犬飛撲而來,齜牙咧嘴。他輕輕瞥了一眼那邊的雜草地,眼神透過一絲血色。

只是聽一聲嘶力竭的犬吠,那狗就沒了聲音。遊絳捂臉,看著多好的一隻狗被一劍殺了,血流三尺。那狗死氣沉沉的擺在地上,遊絳再看蘇渺的神情,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更沒有憤怒,他漠然的拿著劍,眼神平視著前方,劍鋒斜下,血跡順著劍鋒滑下,襯著那劍明晃晃的耀人眼睛。

也許,他殺的不只是一條狗而已。那森冷冷的神情,麻木的,僵直的,好像是一個木偶。

殺手。

遊絳忽然被自己的猜測弄得有些愣神,江南神門的弟子怎麼會是殺手?

遊絳匿藏住蹤跡,轉頭就往山下跑。

柳樹抽出嫩芽,隨風搖擺,遊絳從山上奔回來,直往後院兒裡跑,那丫頭果然一副神叨叨的樣子,坐在一根小板凳上,一邊剝瓜子,“喲,又不見了,跑哪兒去玩了?”

遊絳才沒心思和她胡扯,只是道:“隨便走走而已。”

秋十小丫頭一副不得了的樣子,瞪圓了眼睛,“你可不能這麼隨便走啦!告訴你哦,這兒的事情可多著呢!別惹上不該惹的麻煩!”

遊絳停住腳步,轉頭正看見那丫頭吐瓜子殼,往旁邊一吐,飛得老遠。

“看樣子你這丫頭知道得挺多的?”

秋十卻不以為意,繼續在板凳上搖搖晃晃,她腳一蹬旁邊的石塊,板凳傾斜,她腳一鬆,板凳就開始搖晃,“我可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遊絳有點匪夷所思的望著她,你不知道?這語氣不知道才怪咧!遊絳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只是在一邊腹誹,總算知道師傅為什麼要告誡我不要惹是生非了,江湖真是臥虎藏龍。

他警惕的望了望正在顛勺的王大廚,以及正在洗衣裳的劉阿婆,以及那邊摘果子的小廝馮小四,頓時充滿了危機感。

一眼瞅過去,那樹下站著一個人,身材頎長,一身深藍色長衣,一隻手手中拿著一把鑲嵌著琉璃紅寶石的長劍,一隻手正拿著什麼東西在看。

“喂,那不是白大俠嗎?”

遊絳問道。

小丫頭點頭,繼續道,“對唉,就是!”她腳一蹬就要往白易身邊跑,遊絳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秋十不滿,“怎麼啦!拉著我做什麼!”

遊絳指著她頭髮上的瓜子殼,“瞧瞧你像個什麼樣子,不怕被發現你偷懶啊?”

秋十一看自己這個被瓜子殼包圍的現狀,不住跳腳,“呀,怎麼會這樣!”說完就轉頭往屋子裡跑。

遊絳嘚瑟地看著小丫頭被騙走,自己三兩步走過去,對著白易道:“白大俠在看什麼?”

白易轉過頭來,看著這個完全不認識的人,只一看衣裳就知道是江南神門的小廝。白易只在愁眉不展之際,他總覺肖師弟死得蹊蹺,雖然並沒有在向人提起這件事,但卻一直在調查。

那字條是扶山教的一條暗語,雖然扶山教教主已死,江南神門也派人去清剿過,但也有部分殘存餘孽沒有清除。

白易將那字條收起來,只是道,“沒什麼。”

遊絳眼尖,寥寥草草地看見幾個字,只是白易很快就收起來,也沒有看得清楚。他看得出來他只要再做停留,說不得白易立刻就懷疑到他身上。

遊絳面不改色的道,“哦,江湖的事情小的還是不要知道為好,小的還有柴要劈。”說完便乖乖跑去劈柴。

白易搖了搖頭,轉身走了。

遊絳在劈了一天柴之後腦子總算清醒了,想那紙條到底是什麼。首先,白易肯定不會是什麼奸細,因為沒必要,肖緒死後,掌門之位肯定落在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