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清:“……”上官雪兒:“我覺得那木月看著雖然美,可不是說長得越美的女人,就越會撒謊。我的姐姐和表姐都長得很美,可你看,她們將男人都迷得七葷八素的,連花滿樓那樣的人都會上當。這個木月看著比我姐姐和表姐更漂亮些,說不定她不僅能把男人迷倒,還能把女人都迷倒!”木婉清:“…………”木婉清其實很想告訴上官雪兒,木月就是她一心想要拜師的林朝英。可想到千歲憂說千萬不能讓林朝英暴露身份,所以木婉清只好憋著。木婉清不像千歲憂,說起謊來眼睛都不眨,她看到木月就難以避免的拘束,很容易會露餡。為了不露餡,木婉清都儘量不去找木月,路上遇見了,也避開得遠遠的。萬一壞了林朝英的大事,那就不好了。因此木婉清十分克制自己想要接近木月的心情。木婉清在旁邊一聲不吭,上官雪兒就覺得很奇怪,她碰了碰木婉清。上官雪兒:“你怎麼都不說話?”木婉清:“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上官雪兒瞪大了眼睛,“歲憂天天找木月玩,你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難道你心裡不會覺得嫉妒嗎?不想對木月破口大罵嗎?”“人人心中都會覺得嫉妒,你不可能不嫉妒。”木婉清愣了一下,然後看向上官雪兒。一身黑衣的姑娘臉上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聲音難得也帶上了幾分笑意。木婉清:“可我覺得木月真的很難令人嫉妒,如果歲憂對你像對木月那麼好,我說不定就會嫉妒。我一嫉妒,就控制不住自己,到時候說不定會拿修羅刀砍了你。”上官雪兒:“……”上官雪兒到底是什麼感覺,對千歲憂來說,根本不重要。畢竟,誰也沒有求著上官雪兒跟她們一起。上官雪兒拿回了金鵬王朝的那筆財富,忽然就成了有錢人。樹倒猢猻散,霍休死了,青衣樓的人也就成了一盤散沙。可總有一些人沒有了安身之所,就會遷怒他人的。青衣樓也總會有一些人痛恨陸小鳳和喬峰等人,當然,武力值不高又更有錢的上官雪兒會更容易招人恨一點。上官雪兒心裡很明白這一點,因此她在千歲憂面前都十分識時務。按照目前的情況看來,上官雪兒覺得自己要是能進入古墓派當靠山,那是最好不過了。雖然上官雪兒也不知道古墓派到底是個怎樣的門派,可看千歲憂一手馭蜂術十分神奇,武功能打又漂亮,想來她的師父林朝英也是個特別厲害的人。前幾天上官雪兒覺得自己已經和千歲憂相處得不錯了,可誰知橫空出來個木月,把千歲憂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了。千歲憂這幾天連喬峰都很少去找了,天天跑去圍著木月轉悠。上官雪兒百思不得其解,皺著眉頭,很是生氣地問木婉清:“木月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什麼歲憂會那麼喜歡她?!”這時,一道帶著笑意的聲音在後方傳來——“怎麼?你對我很好奇麼?”上官雪兒和木婉清一怔,不約而同地回頭。只見木月和千歲憂一起站在後方的廊道上,清風拂過,兩人衣帶微動。木月臉上帶著幾分像是逗弄一般的笑意,而在她身旁,千歲憂歪著腦袋要笑不笑地看著上官雪兒,“你好像很關心我最近的動向。”上官雪兒默了默:“因為我投靠了你,你忽然對別人很感興趣,我當然是要關心的,我可是還想著要拜師的啊!”木月聞言,秀眉飛挑,看向千歲憂。千歲憂嘻嘻笑著,跟上官雪兒說道:“那是你想而已啊,我可是沒答應過的,我不能替師父做主的。”木婉清看到千歲憂和木月,就覺得很不自在。尤其是對著木月的時候,她很不自覺得就想喊人家前輩。木婉清默了默,覺得自己還是先離開好了。可就在她要離開的時候,卻被木月喊住了。“小木。”木婉清微微一怔,回頭看向木月。木月笑道:“我聽歲憂說過你的事情,你後面有何打算?”木婉清低下頭,她看著自己的腳尖,輕聲說道:“我其實還沒想好要怎麼辦的,有的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歲憂勸我說,要是想不明白,就別想。說不定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會豁然開朗。可我覺得時間過得也挺久了,我也沒有覺得豁然開朗。”木月聽了,好氣又好笑地看向千歲憂,她倒是不知道在古墓中淘氣活潑的少女,如今居然也會勸慰別人了。只是感情身世之事,又豈是別人能勸慰的?木月對木婉清倒也十分同情,她笑著說道:“我年輕之時,也遇到過想不通的事情。到如今,也還沒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