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賞心悅目,畫一般的美景。
多想見到妹子女裝的模樣啊,男裝簡直是暴殄天物!
那豐潤的身姿,誘人的身段,豐潤,誘人,白花花的肉,不好,又上火了。
賀蓮抽了抽眼角,“棋子哥,不過是帶你去野狼寨探查敵情而已,你用得著怕得流鼻血嗎!”
閆棋子仰著頭,捂著鼻子,“我不去了,你找小白吧!”
“喂,棋子哥,你給我回來!”
閆棋子轉身就跑,對她的喊聲根本不予理會。
這什麼人啊,臨陣脫逃,不講義氣!
大不了她自己去。
獨自一人摸上山,野狼寨在山頂,秋老虎太陽依然毒辣,賀蓮又熱又累,香汗淋漓。
她真有病!自己給自己找事兒!
坐在林間一塊大石頭上休息,山路崎嶇蜿蜒,她也當真是佩服那些野狼寨的幫眾能在如此險峻的地形下自如的騎馬。
“什麼人!”
突然聽到附近有鞋子踏碎樹葉的聲音,即刻提起了警覺,抽出腰間的匕首防備地盯著一棵大樹。
片刻,只見那樹後探出一個人影,灰衫白褲,露出一雙眼睛惴惴不安地望著她。
舒了口氣,原來是小白。
“你怎麼跟來了,回去!”
賀蓮催趕了一聲,起身繼續朝山上走去,片刻後聽沒動靜便轉首檢視。
嚇一跳!
小白竟然在身後以極近的距離跟著,見她轉首,他才停步,過程中竟是半點聲音也沒有發出過。
賀蓮眯了眯眸子,這孩子也不傻啊,想必在樹後是故意弄出響聲讓她知道他的存在吧!
“別跟著我,不然我揍你了!”
猛然間舉起手嚇唬他,小白本能地伸手擋在面前,只見潔白的雙手竟是捧著一隻臨時用大樹葉圍成的錐型碗,裡面滿滿裝了一碗清泉水。
小手停在空中,詫異地問道:“這是?”
小白嘻嘻一笑,獻寶一般把水抵到賀蓮的嘴邊,“渴,喝。”
一下子打翻他手裡的泉水,冷冷道:“不要以為棋子哥收留你,就代表我原諒你了,不管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接近我有什麼目的,總之別讓我看見你,滾!”
一看見他就煩,一看見他就有忍不住想劈開他的頭,看看欒佑到底在何處的想法。
可小白還是個傻的,這不是要將她逼瘋嗎!
無視小白的淚水,雖然看見他默默地蹲在地上,撿著樹葉想要攏起根本不可能攏起的泉水,心裡還是難受了一陣,可她告訴自己不能心軟,他是壞人,一個暫時沒暴露其本性披著羊皮的狼而已。
來到野狼寨,期間回了幾次頭,小白沒有再跟來,便將這一插曲暫時忘卻,把注意力放在探查敵情上。
繞了野狼寨整整大半圈,防禦設施比她想象中要縝密很多,高臺,哨崗,陷阱統統齊全,說他們是軍事化管理也不為過。
如此大的地方,如此專業化設施,只是佔山為王統治七個寨子幾千個人,總有一種大材小用之感。
“嗖——”,一柄利箭猝然間紮在賀蓮腳邊的地方。
糟糕,被發現了。
自問她行動極為小心,躲過了巡邏和高臺上的守衛,豈會這麼容易被發現了,甚至都不知箭是從何處射出來的。
瘋狂地往回跑,身後很快傳來大門吱呀開啟的聲音,緊接著幾匹快馬便向她追來,馬上的人發出嗚嗷的叫喊,鞭子抽在地上厚厚一層樹葉上嘩啦作響。
此時尉遲塵正站在野狼寨正中最高的高臺上,將追殺賀蓮的一幕盡收眼底。
他薄唇微勾,帶著戲謔的笑容,玄黑的袍衫將他內心真正的想法遮掩。
想不到他百年不遇爬上高抬環視整個寨子風景之舉,竟然讓他看到那惦記了幾日的小東西。
為了再次會會她,尉遲塵精心部署多日,只差定好日子再戰,沒想到這小東西膽敢單槍匹馬跑來他野狼寨先發制人。
箭是他射的,學會射箭以來還是第一次沒有射中目標。
有意而為之,卻是甚覺有趣。
再派幾個部下騎馬追出去逗逗她,順便看看那一定在附近暗中保護她的高手,武功到底厲害在何處,可否有弱點能夠抓住。
果不出所料,野狼幫幫眾追至一半,便遇到小白出手相救,那毒掌又快又狠,若不是副寨主吩咐一旦有人出來立即撤退,恐怕他們的小命會全部交代在這小白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