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見烏琳珠那副支支吾吾的奇怪模樣,心裡不禁更加疑惑,便道:“格格有話,請儘管說。”
烏琳珠咬了咬嘴唇,深吸一口氣,硬挺足了胸中氣勢,道:“你、你的騎射很好!”
“嗯?”星徽頓時更加不解了,“哦,多謝格格讚譽。”——總之還是在禮數上別叫這個小毒蛇毛丫頭挑出毛病來的好。
見星徽語氣如此溫和,烏琳珠薄紅了兩腮:“我知道,你去雍王府給弘時當伴讀了。可是我覺得,當伴讀實在是委屈你了。”
星徽腦袋上頂著一連串疑惑,嘴上只好道:“格格過獎了。”
烏琳珠眉眼愈發嬌俏,語氣也愈發溫柔如水:“我聽說,你今年初便考中了秀才。”
星徽仔細想了想,半晌才忽的想起想起這回事兒來似的,才點頭:“的確如此。”
烏琳珠垂眸,嬌羞楚楚地道:“像你這麼年輕就有了秀才功名,說明你學問真的很好。所以我覺得,你做伴讀可惜了。你應該好好讀書,去考鄉試。”
星徽愈發有一種不太好的猜想,卻只好點頭道:“不錯,今年秋闈,我的確是要去考。”——因鄉試多設在秋日,故又名秋闈。若是秋闈考中,便是舉人了。若是貧寒子弟有舉人的功名,便等於有了做官的基礎資格。雖然星徽不是貧寒子弟,但若能有個功名,對將來仕途,自然是有極大的裨益。
烏琳珠忙微笑道:“若你能高中舉人,我可以幫你,請我阿瑪幫你謀個官職……”
星徽一愣,隨即客氣而冷漠地道:“這個,便不牢固山格格費心了。”
烏琳珠聽了,頓時氣白了臉蛋,“你、你太不識好歹了!”
看著烏琳珠那張惱羞成怒的臉蛋,星徽聳聳肩,他表示很無奈,他當真不想和這條任性的小毒蛇吵架——他可沒那麼多閒工夫。
星徽深吸一口氣,徐徐道:“格格,我急著要回國公府,如果您沒什麼要緊的事兒,我就先告辭了!”
“你——”烏琳珠俏臉漲得通紅,“你給本格格站住!!”
星徽有點頭疼,他可以動用暴力嗎?就像上次在山林裡那樣:箭射出去,多簡單省事呀!
烏琳珠死死咬著自己薄唇,咬得生生都滴出了血珠子,“納喇星徽,你給我聽著:我這輩子,都沒像抬舉你這樣抬舉過旁人!”
這條小毒蛇,說話的語氣真讓人不爽。納喇星徽如是想著,臉上已經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這時候,只聽得鑼鼓之聲連連,星徽忙隨聲望去,順著東側的小巷,百步之外的南北大道上,金色的吾仗張揚行過,前引六人,敲鑼打鼓,氣勢洋溢,後頭緊跟著的是舉著寶紅羅寶相花傘和紅羅繡孔雀扇的儀衛,頗有幾分浩蕩之勢。儀衛之後,身穿威風凜凜蟒服的男子騎在高頭大馬上,趾高氣揚。
此人不是旁人,便是納喇星徽的二哥,納喇星德。
星徽心中暗暗冷笑,既冷待自己的郡主妻子,還好意思拿著郡主額附的儀仗行頭招搖過市!
見星徽盯著那氣派的儀仗看了好久,烏琳珠不禁莞爾一笑,便道:“原來是你二哥,我那懷恪姐姐的夫君呀!”
星徽不由一皺眉頭,如墨的劍眉蹙了起來。
烏琳珠小聲地道:“你文才武略,處處勝過納喇星德十倍,沒道理她能做額附,你卻不能!”說罷,兩腮已經酡紅如傅了胭脂一般。
見星徽不吱聲,烏琳珠咬牙更進一步地道:“我阿瑪是個憐惜賢才之人,八伯父更是求賢若渴,只要你肯付出相應忠誠,你日後自會比納喇星德更加煊赫!”
說完這番話,烏琳珠仰頭去瞧,原本是帶著一顆砰砰跳動的**,卻瞧見了星徽滿是煩氣的俊臉。
烏琳珠如何能看不懂星徽的表情,瞬間便青了臉色:“你——”
星徽強忍著想動粗的衝動,道:“固山格格,我真得很忙!可以煩請您,以後不要來煩我好嗎?——因為我可保證不了,我每天都會有今天這樣的好脾氣!”
這話,生生是威脅了。
“納喇星徽,你、你——放肆!!”烏琳珠氣急敗壞地怒吼道。
星徽徑自繼續道:“格格,你的意思我很明白。但是我可以實話實說地告訴你,我對你——完全沒有任何興趣。你這種型別的小女子,也正好,很不巧和,正是我最煩的型別!所以,可否請你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嗎?”
星徽的語氣是那樣的平和而淡然,只是愈是平淡,就愈叫烏琳珠覺得納喇星徽是在羞辱她。
烏琳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