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肩膀,“反正你弟弟現在一切都步入正軌了,能打理錢袋子的人我也已經替他培養好了,難不成我還得給他賺一輩子錢不成?!”
“倒是你——”子文突然捏了捏宜萱的鼻子,“別總往宮裡鑽!”
宜萱瞪他道:“宮裡是我孃家!我回孃家都不成嗎?!”
子文哼了一聲,“誰家的媳婦三天兩頭一回孃家的?嫁夫隨夫,你懂不懂啊?”
看子文那副樣子,宜萱也懂,他又小心眼兒了,在他眼裡,自己媳婦不圍著自己轉,就是大大的不該。
“我這不是不放心嘛!等我額娘正式冊封為皇后,時兒成了嫡子,我才能安心!”宜萱道,可弘曆的改變,卻宜萱覺得突然多了一枚定時炸彈,而且還不曉得什麼時候回炸開。
“放心吧,很快的。”子文溫情脈脈地道。
宜萱歪頭依在他懷裡,“可是我心裡總是突突的,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似的。”
“是嗎?讓我聽聽……”
額……宜萱看著壞笑的子文,你妹的,怎麼突然變味了?!
此刻寢殿內已經掌燈,夜色朦朧,有隻有她和子文兩個人親暱的依偎在一起,自然某人便能上下其手了。
後頭的事情,自然不必多說。
月底,宜萱才突然從額娘哪裡得知,惠貴妃的皇貴妃之位黃了。
是年氏自己走出翊坤宮,去養心殿內,親自跪辭,她自言乃罪臣之妹,配不上皇貴妃之位。
年羹堯的事情,年氏終究是怨念頗多,所以她不願意接受雍正皇帝的晉封,是表示不肯化解當年的怨恨。可年氏的舉動,著實太過了,如此冷淡地拒絕皇帝的好意,這跟打臉也沒什麼區別了。
結果自然是激怒了雍正,年氏怨恨雍正,雍正又何曾沒有怨恨年氏不識大體?!
雍正一怒之下,下了一道聖旨,以惠貴妃年氏御前不敬為由,褫奪了她“惠”字的封號。從此以後年氏,就只是年貴妃了。如今連四嬪都各有封號,偏偏位份更高的貴妃娘娘卻無封號,這無疑是表示昔年盛寵的年氏,如今徹底失去了聖心。
翊坤宮。
宜萱看著一身樸素的年氏,她的表情冷漠得彷彿一塑雕像,忍不住道:“貴妃何必要如此?!”——汗阿瑪給她破格晉封,是一種愧疚的彌補,也是打算修復和年氏的關係了。年氏的冬天即將過去,可她自己卻硬生生把自己給逼退了回去!
年貴妃冷冷看著窗外繁花盛開的景象,心卻如堅冰一般,“我恨他。”
宜萱沉默了,年羹堯和年貴妃的兄妹情分真的如此之深嗎?
年貴妃自嘲地道:“他殺了我的二哥,以為拿一個皇貴妃的位子就能換我哥哥的命嗎?!我若是受封,如今對得起九泉之下的二哥,和死在寧古塔的三個侄兒?!”
宜萱愕然,“寧古塔的……年大將軍的三子怎麼了?!”——她記得當初,年羹堯賜全屍,其子發配寧古塔給披甲人為奴,其餘年氏子弟一律罷官,三代不得續用,亦不許參加科舉。(未完待續。。)
ps: 第一更
二百八十五、年貴妃(下)
宜萱愕然,“寧古塔的……年大將軍的三子怎麼了?!”——她記得當初,年羹堯賜全屍,其子發配寧古塔給披甲人為奴,其餘年氏子弟一律罷官,三代不得續用,亦不許參加科舉。
年貴妃的眼角積蓄出一滴晶瑩的淚珠,“死了,都死了!!本宮的二哥死了之後,竟然連香火都無人可供奉!!他就算有千般過錯,也不該斷子絕孫啊!!皇上……一面要晉我位份,一面卻叫人害死了年富、年斌他們!這叫我如何能不恨?!”
寧古塔偏遠荒寒,既死人,也不是什麼出乎意料的事情,年氏子弟本就嬌生慣養,受不了那裡的苦楚,可是合乎情理的。可縱然不是汗阿瑪親手所害,也是因他而死。
只是——
“貴妃是如何知道這些的呢?”宜萱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年貴妃道:“是皇貴太妃差人告訴我的!若非她相告,我竟不知三個侄兒已經化作枯骨!!”
佟佳皇貴太妃——當真不是簡單貨色!年氏三子,死在寧古塔,怕已經有幾年了,否則年貴妃不會是“化作枯骨”這樣的話,而這件事,汗阿瑪怕是也早就知道,只不過隱瞞了這一切,沒有告訴年氏罷了。
而如今,被佟佳皇貴太妃挑破,可以說這一招正中要害!
如此一來,就算汗阿瑪肯修復和年氏的關係,年氏也決計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