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洞府之內。
慕容冷芸對人冷漠無比,但是奇怪的是物件帝先卻百依百順,好得不能再好,從來不會拂逆他的意願。而象帝先小的時候也很聽話,對修行一道極有天分,可以說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長成之後,修為更是一日千里,甚至很快就超越了慕容冷芸。
象帝先長大之後,再不是當年那個小男孩。而已經是成為了一個極有魅力的男子,他長得十分英俊,身形修長,高深的御風訣修為讓他渾身上下有著一種十分瀟灑的氣息。立身之處,彷彿隨時可能化作一縷清風消散。
因為跟著慕容冷芸一起長大,即便與同門之間接觸也是極少,象帝先個性極為單純,眼神流轉,純粹一派天真之色。而且臉上總是掛著熱情洋溢的笑容,尤其是面對慕容冷芸的時候,更是笑得比任何時候都要燦爛,叫一聲“師父”,然後就跑過去,拉住她的手,站在一起,與小時候一模一樣。
因此,雖然象帝先叫著慕容冷芸師父,可是兩人之間的舉止卻與其他修行師徒那樣尊卑有別不同,反而是十分親密無間。慕容冷芸會細心的為象帝先擦去額頭的汗水,整理頭髮上的雜草,將弄皺的衣服整理平。而象帝先則最喜歡的就是拉著慕容冷芸的手,跟師父說話說個不停。每每修行上有什麼突破,或者新修成了什麼法術,他都會立即跑去演示給慕容冷芸看。
總之,兩人朝夕相處之下,慕容冷芸的眼中只有象帝先一人,而象帝先的眼中也就只有慕容冷芸。而兩人住在一起,象帝先也是始終沒有鑿建自己的洞府,只是將原來居住的地方開鑿的更大了些。
有一天,隨無距難得因為宗門祭祖之事前來慕容冷芸的洞府,忽然發現了這個情形,不由微微一驚,眉頭一皺,就像慕容冷芸道了一句:“師妹,你跟這孩子不僅是師徒,還真是情若母子了。”他的意思,原本是打個哈哈,也同時暗暗提醒慕容冷芸,這樣女師男徒同居一室是極為不妥當的。但是沒想到慕容冷芸卻道:“他就是我徒兒,我對他沒什麼母子之情。”
隨無距知道這個師妹從小天真單純,想法與眾不同,知道她沒聽出自己話中的意思,也只好暗中苦笑,沒有再繼續說。
慕容冷芸修行有成,容顏永駐不老,但她身姿神氣卻全然是個少女,長得一張娃娃臉,秀美絕倫,偏偏渾身一股冰霜之氣,從無一絲笑意,令常人不敢逼視,說話也是冷漠淡然,不帶一絲人氣。即便是對著隨無距,也是如此,從小到大,做了那麼多年的師兄妹,隨無距卻是從未見慕容冷芸笑過。
而其實慕容冷芸原本卻不叫慕容冷芸,而是叫慕容無韻,與隨無距同是風宗無字輩弟子,但是長大之後,卻自己改了名字叫做慕容冷芸,隨無距的師尊十分寵愛這個女弟子,對這樣離經叛道之事也只是笑嘻嘻的說了一句,這名字改得好,跟她這模樣真是絕配。師尊既然這樣說了,其他等人自然更不敢說什麼。
現在她收了徒弟,也是個自己給自己取名字的,不按風宗輩分排布,叫做象帝先。隨無距也只好感嘆是有其師必有其徒,雖有門人提出異議,他也只好效法先師,一笑了之。
慕容冷芸這樣回答,但是一旁的象帝先聞言卻道:“宗主,什麼是母子之情?”
隨無距又是一陣尷尬,這一對師徒,就沒有一個是懂點人情世故的,但轉念一想,不能從慕容冷芸那邊說清楚,不如道:“母子之情乃是天性,人人皆有母親,不然如何來到這天地之間呢?你難道不知道什麼叫父親、母親嗎?”
象帝先笑道:“我當然知道什麼叫父親、母親啦,只是不知道什麼叫做母子之情。”他對著宗主說話也是大大咧咧,殊無敬意。
隨無距也不介意,笑了笑道:“你從小與父母離散,自然不知道什麼叫母子之情,這我可沒有辦法告訴你了,或者你得去找到你的生身之父母,才能明白。”
象帝先聽了,皺著眉頭道:“生身父母?他們不是早就把我丟了嗎?我還找得回來嗎?我連他們的樣子是怎麼樣都忘記了。”
隨無距道:“父母生身,你因他們而來,你的一身血肉筋骨都是他們給你的,他們也就在你的身上。幸好你的修為已經到了知命境,我教你一手緣命牽引的法術,以你的心血為引,憑藉這一點牽連,你就可以找到你的父母。這樣你才會知道什麼是母子之情,對你的修為精進也是極有好處。”
象帝先大喜,轉身握住慕容冷芸的手,道:“師父,我去嗎?”
慕容冷芸道:“你想去,你就去。”象帝先用力嗯了一聲,道:“我要去。”隨即開心的大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