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肥沃的土地,等待著漢人的耕耘。
如果幾百年後這些島嶼上都住滿漢人,漢人的人口要變成多少億兆?
排長宋仁非在矮黑人面前比劃了半個小時,在山洞外面雨停了之後,終於讓土著明白了張宇要什麼。土著們派出了三個男人,帶領這兩百人的隊伍往山洞外面走去,去尋找荷蘭人遺棄的貿易站。
剛下過雨的地面上十分溼滑。好在這島嶼上灌木十分密集,土壤都被植被根部緊緊包裹,倒是不會泥濘。
跟著三名土著往西面走了七、八里路,眾人走進一個被山嶺包圍的海灣裡,突然眼前一亮,看到一個大型人類聚居區域。
那區域中有幾百間茅草屋,聚集著幾百上千沒穿衣服的矮小黑人。這些黑人看到黃面板的虎賁軍大兵舉著步槍走進了海灣中,一個個嚇得不輕。很多人逃進了屋子裡,另外一些人跪在了路面上,匍匐不敢起來。
顯然這些土著都見識過荷蘭人的火槍。
張宇跟著三名土著一路往前走,走到了一幢石頭砌成的兩層建築前,停了下來。
顯然,這就是荷蘭人的貿易站了。
張宇進屋子裡看了看,發現除了一些桌子椅子還在,其他的東西已經被荷蘭人全部運走了。
張宇拍了拍石頭屋子的牆壁,說道:“好了,這就是我們的新據點了,我們起碼要在這裡待一年。”
“宋仁非,你給這個據點取個名字吧。”
宋仁非敬了個禮,說道:“屬下以為,這港灣多雨,就叫做雨灣吧!”
張宇點了點,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去,說道:“好,就叫雨灣。”
一個士兵舉著一鎮九省的“星星旗”跑到了建築的二樓,把象徵主權的旗幟升了起來。
從此,這裡就是漢人的土地了。
第一千四十四章 捐錢
崇禎二十六年二月二十七,內丘縣縣城附近剛剛下完一陣小雨,到處都是溼漉漉的。因為道路溼滑,此時出門的人並不多,道路上只有三三兩兩打折紙傘的趕路人。
然而縣城縣衙門口卻是人頭湧動。
幾十個身穿圓領春衫的讀書人擠在那巨大的“告示”下面,紅著眼睛看著上面寫的內容。時不時有人滿臉絕望地張大嘴巴,彷彿是看到了要人命的噩耗。
縣衙兩邊的衙役們同樣是神情灰敗。他們耷拉著身體,把身體支撐在水火棒上面,似乎沒有那根棍子支撐,他們就要無力地攤在地上。
讀書人的外圍圍著一群看熱鬧的老百姓,那些百姓顯然已經知道告示上的內容,指著告示下面的讀書人指指點點。
“變天了,當真是變天了!”
“這下子讀書人全完了!”
秀才黃桂吉站在那一群讀書人的中間,他再次把那紅紙黑字的告示讀了一遍。
“本縣將於四月二十七舉行公務員考試,主考公德,次考數學和文學。成績優異者將有資格入官衙為吏。成績突出者可以參加省考,省考合格者可以做官!”
如果說之前天子停了一年的科舉,還只是一個預示著科舉即將被取代的訊號,那這一次公德考試日期的確定,就當真實證明了科舉完全完蛋了。
科舉本來就是幾年一次,停止一年不代表什麼。李植和天子的博弈雲詭波譎,誰也不知道一年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假如到時候李植失勢,天子重新控制局勢也很有可能。但是如今公德考試正式開始,就意味著天下的形勢一下子被定下來了。
公德考試將正式取代科舉,成為大明朝選官選士的標準。
秀才、舉人、進士們的滿腹經綸,將成為完全無用的東西,甚至成為一段黑歷史。
黃桂吉踉蹌著往後面退了一步,撞到了身後一個童生的身上。
他突然抑制不住悲痛,在那告示下面嚎啕大哭起來。
“斯文掃地!聖人先師何在?乾乾天日之下,斯文掃地啊!”
他哭著哭著,涕淚橫流,越來越悲痛。最後他竟無力地彎下腰去,趴在了地上。他在地上一抽一抽地哭泣著,眼淚像是水滴一樣不斷落在縣衙門前地青石板上,和石頭縫隙中的雨水混在了一起。
黃桂吉的痛哭引起了巨大的共鳴。
其他的秀才、童生們一個個都是長吁短嘆,齊齊哭了起來。這科舉亡了,當真是比亡國了更讓人悲痛。
如果說大明亡了是亡國的話,那科舉被取消就是亡了天下。
國家亡了但儒教還在,無論哪個人來當皇帝都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