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朝華看到柳朝陽眼裡閃過的不屑也沒有說什麼,對於這人她也是不喜的,能對同類下這樣的死手,說明他本身也善不到那裡去。
檯面上的陶真師姑喊了停,叫了下一輪的弟子。
一聽名字,柳朝華和柳朝陽都愣住了,竟然是郝凌對秦懷玉。
柳朝陽將擔憂的目光投向秦懷玉,這人是陶真師姑的關門弟子,平常為人跟她妹妹似的,有些冷,都不愛大理人,沒有想到決賽的第一場就跟郝凌碰上了,看著秦懷玉冰冷的容顏,柳朝陽有些遲疑的思考到底要不要去提醒她一聲。
這樣想著,臺上已經有一個男聲輕佻道:“秦師妹如果不敢還是別上來了,要不然等會萬一失手,傷了你的如花容顏可就不好了。”
030 與郝凌結仇
柳朝華向臺上看去,一個少年身著法器部普通弟子的衣服,面容中上,眼睛偏向陰柔,時不時的閃著狠歷的光芒。刀鋒般的薄唇破壞了那張臉的平衡感,給人感覺非常薄利。
他站在那裡,看著秦懷玉,眼睛眯起一個弧度,像是在審視自己的獵物一般。陶真的視線淡淡的撇過他,眼裡閃過一絲厭惡,拍了拍冷著臉走過來的秦懷玉道:“放心去吧,師傅在一邊看著。”
秦懷玉向陶真點了點頭,眼眸看向郝凌的時候也緩慢的拔出了自己的佩劍。郝凌一笑,有點不屑的意味,手指滑過腰間的佩帶,輕輕的一勾,一抹銀色的白光滑入了他的手心。
陶真站到一邊,示意開始。秦懷玉的身形頓時化做了虛幻的白光閃爍在郝凌的周圍,讓人看不真切。
郝凌持劍對敵,兩方打的精彩,柳朝陽一臉凝重的湊到柳朝華的耳邊輕聲道:“秦懷玉一上場就把陶真師姑的月粼微波步給使了出來,看來剛才肯定被郝凌給氣著了,打算一上臺就把他打下來。”
柳朝華微微一思索,抬眸看了一眼臺上,郝凌的目光從容,隱隱有自得之色,與秦懷玉的對峙也顯得遊刃有餘。便道:“他可能是估計刺激秦懷玉,讓她一上場就把壓箱底的本事拿出來,這樣就能看看她到底本事有多少。就不用擔心她後面忽然爆發,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柳朝陽聽了心中一驚,看向臺上已經顯得有點吃力的秦懷玉,臉上難免露出憤然之色,罵了一聲:“卑鄙無恥!”聲音不高不低,剛好落入了郝凌的耳中,只見他忽然回過頭,極是狠歷的看了柳朝陽一眼,然後手腕一轉,嘴唇微動的默唸出了幾道咒語後,場中忽然白光大作,陶真的臉色一青,一揮衣袖,一塊紅豔的手帕化作一道紅光撲入了場中卷出了一個人來。
正堂上的諸位長老,除了法器部的,其餘的臉色都不好看,尤其是看見秦懷玉渾身鮮血的被陶真救了出來,臉色更加的差了。
秦懷玉的渾身被幾道凌厲的劍光所傷,那些傷口深度駭人,都是險險的擦著要害射入她的體內。傷口鮮血泊泊,看的陶真臉色青紫,不由得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郝凌。
郝凌在她的目光下皮笑肉不笑的道:“師姑不用生氣,場上有點失手也是難免的。”
陶真氣的臉色青紫,也跟著郝凌皮笑肉不笑的道:“是嗎,看不出來,小師侄的本事還真不小。看來兩年後的仙劍大會,我要跟掌門夫人薦一薦你,仙劍大會最後的‘關妖’要勞煩小師侄了,到時候觀照不周,小師侄還要原諒才是。”
‘關妖’乃是三年一次仙劍大會的傳統,每次仙劍大會的第一名,必定要打贏了長老們捉來的強妖才算數。而陶真剛剛的話,分明是要帶著郝凌去捉‘關妖’。到這時候因為‘照顧不周’,誰知到會發生什麼事呢。
郝凌的臉色一變,話語裡已經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了:“不勞師姑費心,師侄只是一個法器部的小小弟子,要到那裡去,還要長老做主。”
陶真冷哼一聲,專心的給秦懷玉療傷。
郝凌慢慢的走到柳朝華姐妹的跟前,眼裡隱露著恨意瞪著柳朝陽道:“卑鄙無恥?朝陽師妹還真是抬舉我了,其實……我很期待跟朝陽師妹比一場。”郝凌拉慢了聲調瞥了柳朝華的雙腿一眼,輕蔑道:“不過是個小瘸子。”
柳朝陽被氣的臉色發紫,騰的起身怒喝:“你個無恥小人!敢不敢跟我私下打一場!看我不收拾你!”
柳朝華拉住她,低聲道:“別衝動。”看也不看郝凌一眼,故意裝作疑惑的樣子看了看四周,抬手輕輕的煽動鼻尖的空氣,很是嫌惡的道:“這天氣暖了,連蒼蠅也多了不少,一陣一陣的臭味,好不討厭。”
郝凌的臉頓時紅紫交錯,眼神鋒利的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