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沒死居然也不回去與他通報,虧得胡林對他如此器重,他也因為夜婉凝沒少賞賜他,豈料最後竟是一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不過話說回來,他倒也算是護主的奴才,能如此忠心耿耿地跟著夜婉凝,他也消了些氣。
“德貴,既然有人嫌我們這裡的茶水低劣,那就不要勉強了,下午病人許多,這茶怕是不夠用。”夜婉凝淡聲開口,可是眸色卻並沒有朝他看去。
張德貴縮了縮脖子,正準備將手縮回,豈料慕容千尋冷哼一聲後將他手中的茶杯奪了過去。
剛要喝幾口,但是看到這樣普通的茶杯,他還是心頭掙扎了一下。
“喝慣了白玉茶杯怎喝得了這樣普通的陶瓷茶杯?還是早些回去吧。”夜婉凝下了逐客令。
慕容千尋這下也不惱,朝她看去勾了勾唇反問:“葉大夫怎知在下喝慣了白玉茶杯?”
夜婉凝手上一頓,不由朝他看去,見他嘴角含笑,她頓時添堵,撇了撇嘴也沒再說什麼,而慕容千尋也笑著將就飲了幾口茶。
柳輕雲因為一上午的病人也有些睏乏,於是趴在桌上睡著了,若是讓她聽到有人讓夜婉凝無言以對,想必又要豎起身上的刺了。
呼延冰見他二人似乎有他不知道的事情發生過,他還是有些吃味。
前面的病人終於醫診完了,終於輪到了慕容千尋,而後麵人也不是很多,或許是到了午膳時辰,所以大家都是吃過午飯再過來。
慕容千尋邁著四方步滿身英氣地走過去坐到夜婉凝的對面,這樣紅光滿面的人哪裡是得病了,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雖然誰都看得明白,但是誰都沒有言明。
雖然誰都看得明白,但是誰都沒有言明。
慕容千尋一瞬不瞬地看著夜婉凝,那眼神簡直想要將她整個人融入他的眼中。
夜婉凝原是想要若無其事沉著冷靜地迎上他的視線,可是當與他四目相接時她才知道她是高估了自己。一個心在那一刻再次亂了章法,眸光流動,卻不知該看哪裡才好。
輕咳一聲,她垂下眸伸手搭上他的脈搏……
原來,他的心也未曾平靜,表面上波瀾不驚,可是他的脈搏騙不了人。
這男人,依舊如此,凡事都那般沉著,在他的臉上似乎很難看見大喜大悲。
只是她不知,在她消失的那一刻,幾乎抽離了他的靈魂,當再次見到她的那一刻,他恍若隔世。
“葉大夫,在下的身子如何?”慕容千尋明知故問。
夜婉凝低著頭看著別處:“這位公子的身子好得很。”
“哦?”慕容千尋別有深意地抬了抬眉,而後湊過去緩聲問道,“大夫醫治不是要望聞問切?葉大夫一不望、二不聞、三不問,如何能斷定在下身子無礙?”
呼延冰在一旁看得有些心堵,上前將他推開了些距離道:“葉大夫說你好得很就是好得很,哪兒這麼多廢話,好了,你沒事就可以回去了,別無病呻吟。”
慕容千尋聞言忍不住扯動了臉部肌肉,轉眸寒芒陣陣掃向呼延冰。
呼延冰也無懼,好似初生牛犢不怕虎,根本不知道得罪慕容千尋的嚴重性。
而在慕容千尋看來,他無疑是因為有夜婉凝撐腰才如此放肆。
夜婉凝看了看他二人眸色中的對決,緩緩縮回了手,可是剛離開一寸的距離,手突然被人擒住,不知慕容千尋又是誰?
“你、你做什麼?”夜婉凝一陣慌亂。
“慕……公子,請自重!”呼延冰擰眉扣上了他的手腕。
慕容千尋揚眉道:“自重?”他打量了一下夜婉凝又道,“葉大夫與在下同為男兒身,何謂自重?莫不是葉大夫其實是……”
“住口!”呼延冰和夜婉凝異口同聲呵斥。
他們的默契倒是讓慕容千尋有些悶堵。
不過這個時候柳輕雲也被他們吵醒,看著眼前的景象她頓時一懵。
這是什麼情況?
慕容千尋握著夜婉凝的手,而呼延冰則扣著慕容千尋的手腕,夜婉凝卻一個勁地想躲。
“喂!放手!”柳輕雲氣憤地推開慕容千尋緊緊拉著夜婉凝的手。
他們四人如此的舉動倒是讓一旁的陸秋瞑和卓玉雯等人不知所措,連掌櫃和幾個夥計都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掌櫃見多了這種“惹事”的場面,急忙上前打圓場:“誒,這位公子有話好說,咱們葉大夫醫術高超,簡直可以給宮裡的御醫當老師了,即使不望不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