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功夫灝。
夏可博只是站在一旁看著她,像是要說什麼,可是始終欲言又止。
夜婉凝冷哼一聲回敬道:“夏大人雖是戶部尚書也毫無功績可言,但畢竟這麼多年來是兩朝元老,怎麼樣都要給夏大人送行才行。”
夏徒淵聞言果然臉色變了變,那冷嘲熱諷的話他自是聽得明白,身為朝廷要員,誰都想要在朝中立功,可是在戶部,雖然油水多,但是要立功卻是難上難的事情嗯。
夏可博倒是沒有要與她逞口舌之快,活到現在他還是第一次嚐到坐牢的滋味,可是在牢中,他的腦海中竟是夜婉凝曾經被慕容千尋打入天牢的景象,那時候的她如他那般與蛇蟲鼠蟻為伴,以稻草為床。
他想他這次是真的栽在這個女人的手裡了。
“爹,回去吧。”他眼底滑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自然,轉頭對夏徒淵說了一聲。
夏徒淵冷哼一聲後拂袖離開,夜婉凝對於他的不屑更是嗤之以鼻,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冷冷丟出一句話:“一路走好。”
兩人的腳步皆是一頓,夏徒淵鐵青著連轉身望去,夜婉凝主僕二人已經離開,而夏可博只是緊抿雙唇拉著夏徒淵離開了皇宮。
一路上,夏徒淵在馬車內都是咬牙切齒地咒罵:“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瞧她那趾高氣揚的德性,還以為自己就此寵冠六宮當定皇后了,就算皇上要冊封,我也會聯合其他官員阻止,看她怎麼得逞。”
夏可博不語,只是轉眸看向車窗外。
夏徒淵氣憤了一路,卻不見夏可博回應便轉頭看他,見他心事重重,心中更為惱火。
“博兒,為父再勸你一次,有些人不該想的就不要想,有些事情該完成的就還是要完成,更何況,你是有婚約的人,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夏徒淵說道。
提起那個婚約,夏可博倒是從未放在心上,只不過是長輩之間覺得有利用價值而將自己的子女指腹為婚以達到他們的目的而已。
他的未婚妻,名字倒是不錯,可惜他夏可博也不是一個願意受人擺佈之人,所以即使她貌若天仙又如何?他不想要的誰能強行塞給他?
“博兒!爹跟你說話你聽見了沒有?你這孩子……”
“嗯!”他冷冷地應了一聲。
夏徒淵也知自己兒子的性子,再說下去他也只會覺得他嘮叨,所以他最後只得悶悶地將話嚥了下去。
丞相府
由於夜廣庸和夜墨凝官復原職,所以前來道賀的人已經連續三日未斷過進入丞相府的大門。夜廣庸自是覺得揚眉吐氣了,可是夜墨凝卻只是淡淡地看著這一切,心中總是想著夜婉凝悶悶不樂的樣子。
楚憐終於得到了她父親的同意來到了丞相府見夜墨凝,振國將軍府她自然是進不去的,可是來這裡卻有著充足的理由,作為親戚來道賀,夜墨凝也沒有將她驅走的道理,只是他不想見到她,所以總是對她避而遠之。若不是近日裡因為赤焰國開始挑釁,他心煩意亂想要找夜廣庸商議對策,恐怕連丞相府都不想進來,就因為這裡有楚憐。
夜廣庸雖然身為文官,可是對於戰事分析還是頗有見地,所以夜墨凝還是會來聽聽他的意見。
是夜
歐陽榮珍見天色已晚,便讓夜墨凝留在丞相府,不用再連夜會將軍府了,反正現在的將軍府也只有一些奴才,他尚未成家立室,自然沒有什麼牽掛。
不過對於他的終身幸福,二老也是十分焦急,只是身為官家子弟,婚姻大事總是由不得父母做主,都是皇上指婚,雖然取妾侍是沒有限制的,但是看夜墨凝如今的狀況,恐怕讓他取正室都難,他根本就沒有這個成家的心。
書房內,夜墨凝正在看著兵書,忽而書房門被輕叩了一下,隨之有一抹嬌俏的身影翩然而入,他抬頭一看,濃眉不由緊蹙。
“誰讓你進來的?”他毫不客氣地怒問一聲,端著茶水的楚憐一臉的尷尬,可是她還是走上前將茶水放到了他面前說道,“墨凝哥哥,我是來給你送茶水的。”
她滿臉的委屈,若換成是別的男人,該是心疼地將她擁進懷裡了,可是他不是別的男人,他是夜墨凝。
“出去。”他收回視線落在書本之上不再予以理會。
楚憐撅了撅嘴不情願地僵持在原地,半晌未見他抬頭,她又上前一步道:“墨凝哥哥……”
“我叫你出去!”他突然回頭對她大吼一聲,嚇得她差點癱軟在地。
認識他以來,他從未用這樣兇的口氣跟她說話,如今的眼神像是對她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