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快起來吧,皇上走遠了。”小喜伸手將楚琴從地上扶起。
楚琴深吸了一口氣,若說她一開始還心有愧疚,那麼在剛才那一刻,她的愧疚感便蕩然無存。
御軒宮內,夜婉凝將那錦帕賜給了依蘭,還讓依蘭好好洗洗,別帶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依蘭笑著應允。
當慕容千尋來到她跟前時,那香味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好似從未存在過。
“在做什麼?”他坐在她身邊看著她在樹蔭底下乘涼倒是挺愜意。
夜婉凝看了看他用一種探究的神色問道:“剛才碰到她了吧?”
雖然回靜蕭宮的路有兩條,可是夜婉凝相信,楚琴一定會選擇慕容千尋的必經之路。她即使再單純,也知道一個女人為了引起自己男人的注意,會用許多種方法,而路上的巧遇就是其中一種。
慕容千尋也不隱瞞,沉沉應聲。
“有沒有心疼的感覺?”她笑著指了指他的心口問。也猜想到楚琴為了博得慕容千尋的同情,肯定是將不太嚴重的兩個金貴膝蓋表現得受了重傷一般,想象著她那楚楚可憐的嬌弱模樣,她都有些憐香惜玉了。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它包進掌心:“凝兒這是在試探嗎?”
她揚了揚眉:“我可不是試探,畢竟她是你的女人,你心疼也是情理之中的。”話雖這麼說著,可是心裡還是有些彆扭,她的丈夫心疼別人做什麼?就算是他的嬪妃又如何。
尚未等慕容千尋開口,她鼓了鼓嘴迎上他的深邃眸光道:“不準心疼!你要心疼也只能心疼我。”
他凝視著她頃刻,忽地勾唇笑起,她的霸道是他最喜歡的,他也相信了在他小時候母后跟他所說的那句話:“想要獨佔帝王的愛不是自私,那是真正的愛。”
所以,他母后薨逝之前,也不曾對後宮的女人有過一絲怨言,只有對她最愛的那個男人,她流露出了失望與絕望的神色。也是在那一刻,他的父皇再無心政事,將所有的一切都交給了年幼的他,原本是要傳位給慕容玉衡,可是慕容玉衡卻扶持他為帝。
斂回思緒,他低頭看著她揚起暖暖的笑,將她的手包裹進手心:“嗯,只心疼朕的凝兒。”
她心口一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待回過神時,她笑著將另一隻手覆在他的手背上。
“凝兒,朕想在七夕節立你為後。”
他突然這麼一說,夜婉凝微微愣忡,可下一刻,她將視線落在不遠處的雲彩上,那飄忽的雲彩像極了他的這一句話。記得之前他也這麼跟她說,等夜墨凝得勝回朝之時,他便立她為後,可是,就因為一副畫,他將他的許諾一併藏起,現在,她還能信嗎?
“凝兒……”
“我覺得現在挺好的。”她的笑容帶著苦澀,彎了彎唇角輕嘆一聲不再說什麼,
他神色閃過一絲黯然,她苦澀的笑容讓他有些鈍痛,他也想過立刻立她為後,可是,這樣一來,又怕她覺得是一種補償,一種讓她受冤的補償,所以他選擇七夕,他希望那一天永遠都是屬於他們的佳節。
可是剛才看她的神色,他知道她沒有釋懷。
“凝兒。”他聲音低啞,透著歉意。
她回頭看他,見到他眼底的傷痛,她心中冉起不捨,笑著伸手撫了撫他的俊顏道:“我呢,只要你能全心全意對我就好,若是你整顆心慢慢的都是我,那些虛有的名分又算什麼?”
他擰了擰眉伸手將她緩緩擁入懷中:“凝兒,朕一定不會讓你受到母妃那樣的委屈。”
她抬眸看了看他,思慮半晌,知他言語之意。淺彎唇角,她安然靠在他胸口聽著他的心跳。可是,不久的將來她再想到這句話,讓她覺得這句話真是天大的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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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園
夜婉凝正帶著小雪球和依蘭遊玩,今日的陽光不是很大,出來散散步也感覺不錯,在皇宮裡好吃好喝的,若是一直不走動,估計自己就要成為第二個楊貴妃了。
依蘭見她額頭冒出了汗水,便拿出錦帕替她擦拭,她餘光瞧見那並蒂蓮,擰了擰眉道:“依蘭,別拿這東西給我擦,擦著都噁心。”
“好吧,那這錦帕就奴婢一人用了。”依蘭俏皮地吐了吐舌。
夜婉凝朝她看了一眼後笑道:“你留著慢慢用吧,說不定擦著擦著就變成了蘭嬪或者蘭妃了。”
依蘭知她在開玩笑,也不以為意,看了看手中繡工精緻的錦帕道:“奴婢可不想當蘭嬪蘭妃的,這皇上對娘娘是把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