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確。
而且鬱暖當然不可能; 自己去尋找匕首和長劍。
現在還沒到那個時候; 她找那些殺人利器,都是會崩人設的。
事實上,她覺得這個時候的鬱大小姐,不可能完全沒有死志,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誰都不是傻子,病成這個樣子,告訴她您沒病,她肯定不會信的。
自己的身體,還是自己最瞭解。
但她發現,劇情對於她的要求實在太苛刻了。
很明顯,自己生活的這條劇情分支,已然和原著不同,可是她仍舊只得按照劇情一步步走。
即便男主自己產生了好感,即便她也覺得,他們的結局不該像原著那樣。
有幾分情意在的話,她不至於絕望到拔劍自盡,或許真的能從重重窒息的昏暗裡見到星光。
她真的能在這裡活下去。
可是那又如何,她還是頭疼。
與日俱增的緊迫和脹痛,像是無形的緊箍咒,匝得她難以喘息。
無論合理不合理,當中又偏離了多少,但是一步步屬於劇情的腳印,還是刻板而堅定。
從一開始的苛刻要求,直到過了很久,這段劇情出場的原著中的每一個人,都偏離了主線。
或許劇情也無法要求她事事精準,所以許多地方,都可以稍稍自由一些。
但是這最後一步,卻會永遠對她封鎖。
劇情就是不能,也不准許,讓鬱大小姐活著,陪伴在他的身邊。
逼著她與他歡好,再逼著她,握著屬於男人的沉重劍柄,引劍自刎。
讓他的佩劍,染上愛人的猩紅頸血,劍鋒的寒芒吞噬她的生命。
鬱暖有一瞬間的邏輯紊亂。
她不曉得,自己真的死了,他會不會有那麼一點痛苦呢?
但他會有很多女人,愛或者不愛,又有什麼關係。
反正,對於手握重權的上位者而言,他們的步伐太快,野心和耐性太重,愛情只是錦上添花,遠遠不是佔據整顆心的事物。
他卻是,上位者中最冷漠的佼佼者。
男人修長的手指,撩開她的碎髮,平視著她的眼睛,一時間,她琥珀色的眼仁輕顫。
他們的鼻樑有些貼近,似乎有些曖昧地,看著對方。
他的眼眸銳利到,像是能把她的踟躕看穿。他卻忽然,將她一下撈進懷中,打橫抱起,安放在臂彎裡。
鬱暖聞見,男人身上冰寒優雅的雪松味,對於她而言很熟悉,沒那麼冷淡拒人於千里,有些隱約的溫柔。
她又有了些,苦惱不捨的情緒。
他像是抓著幼貓的脖頸,把她安置在架子床裡。
她的錦被還沒鋪好,鬱暖便又跌落在綿軟的雲層裡,膝蓋有些打滑,幾下才撐起身子。
她默默看著他,抿著唇瓣,圓潤的眼裡些微冷硬的情緒,像是在無聲趕他走。
她卻很當心,不敢與他說話。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