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道,“阿君,我先和你約法三章,今夜的事,我是絕然不會負責任的。”
他的臉突的在我面前放大,與我眼對著眼,鼻尖抵著我的鼻尖,頓了頓,哼哼了聲,“小貓再說一次,你和某約法三章什麼?”
我愣了一愣,阿君今夜莫不是耳聾了?怎的連我說句話也聽不清楚。我正欲再說一遍,小腦袋卻忽而在這個時候豁然開朗,史無前例的變靈光了。大抵是因著萬萬年裡對阿君表明心跡的女神仙太多,前赴的,後繼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阿君難得閃耀著鑽石王老五的光輝,怎能那麼快被人套牢,更何況是我這半路出家的小貓妖。
他如今要我再說一次,只不過是要我再做個承諾罷了。如此一想,我便晃盪著腦袋,拍拍他的肩膀,十分認真與他道,“實則我無意於與詩娘搶飯碗,在這點上,你大可放一百個心。”
他的眸子黯了黯,半天沒答話。
他莫不是嫌棄我的這個承諾不夠有誠意?我眼睛笑成一條縫,糾結了半晌,才將壓在心底的話和盤托出。
“其實我心中最大的願望,便是組建一個強大的後宮,裡頭有佳麗三千,我在裡面揮金如土,點石成金,呼風喚雨,叱吒天地……”我的臉紅了紅,咳了聲壯膽後,又囁嚅道,“其實你在裡頭也擔當著一個重要的角色。咳咳,你便當我的貴妃吧,君貴妃。驊登呢,就做普通的妃子好了,賜名驊妃。至於火麒麟嘛,封他一個貴人噹噹吧……對哦,還有表哥,隨便讓他做個選侍好了,不然,做個更衣也不賴呀……”
我正兀自浮想聯翩著,沒料到阿君沉默了半會,直接一爪子將我拍倒在床榻上。我半晌沒反應過來,只曉得愣愣的抱著他【譁————】,一不小心便被他咬上我的耳垂,在我耳朵旁【譁————】,我打了一激靈,全身的熱血似都凝固在耳朵上,如沾了辣椒油般,滾燙萬分,復有火辣辣的疼。
我被他【譁————】,身子軟趴趴的,哪裡還有力氣去答話。他欺負完我的耳朵,又在我膀子上流連,我哈喇子流了半床,才聽到他悶哼了聲,低低道,“後宮?君貴妃?還有其他人?”
我吃力的趴著,咬了咬嘴唇,無辜道,“你又生氣啦?我的後宮裡沒有皇后啦,對於你們每個人,我皆一視同仁,雨露均霑,不會厚此薄彼……”
話音未落,我就像鹹魚一般被他翻了個身子,尚未回過神,他又【譁————】,整個人【譁————】。
我正想起身,卻被他緊緊【譁————】。他的手撫過我的後腰,像是懲罰我一般,XXXXXXXXX,便XXXXXXXXX。
這般親密的姿勢……我顫了顫,差點兒憋不住,將臉埋在枕頭上,羞愧得要SHI了。如果現今地上有一個大洞,我勢必要鑽進去躲上一躲,沒有千萬年絕不出來才好。
帳子裡的一團火噼裡啪啦,燒得極為熱烈。
阿君此回又比上個回回更加生龍活虎,拉枯折朽,帶著些懲罰的意味,震得我XXXXXXXX都要斷上三截。床帳裡處處透出春情來,好一派暗潮湧動,有道是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我們倆XXXXXXXXX的XXX,XX又XX,撓心又撓肺,似是驟然身處於混沌玄冥之地,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莫以名狀的感覺。
我心中一緊,似乎再聽不見什麼聲音,也看不見什麼景象了,在這天地玄黃裡,唯有這一頂春紗帳,唯帳子裡的一雙人。腦海裡搗鼓著一團霧氣,有莫名的影子在面前閃閃綽綽,忽而升騰起一股莫名的情愫來。似乎眼前的這個人,在很久遠之前,便已見過。似乎我生來便應該是他的小貓,青煙濃霧將那人裹得嚴實,我只隱隱見得一個側面的輪廓,四周皆無其他的生靈,唯有他一個。那人一襲白色的袍子,負手在身後,笑得風輕雲淡,將我自地上撿起,朝我藹然一笑,又摸摸我滿是塵埃的毛髮,和著身上乾枯了的血跡,淡然道,“唔,小貓傷得忒重了,某便將你養上一養吧。”
這念頭來得甚為蹊蹺,也不知是從哪個不知名旮旯裡蹦出來,我搖搖頭,將這神出鬼沒的幻象抖到西邊去,倒趴在床榻上苦不堪言的想,難怪人參娃娃見到我便笑謔我是個奶油包,果然童言無忌得很。此番我的這個遭遇,不正十足像是包子店裡任人翻揀的生煎包麼。上頭蓋著粉粉嫩嫩的蒸籠蓋子,下面是油厚火熱的砂鍋,煎一煎,翻過來,再煎一煎,這生煎包便算是出爐了,外酥內軟,可口軟香。
身子火熱滾燙、浮浮沉沉之時,我隱約似還聽見早市裡,包子婆婆推車小車子吆喝著,“賣包子咯,新出屜兒的熱包兒熱的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