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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的一副虛情假意騙了去,其後才覺著我是繡花枕頭,不經事得很,又不好拂了仙友的面子,於是只好推諉著,想著說服我,把我再送回去,交給青龍那隻水鬼應付著。

我在心裡頭轉了千百個念想,師父卻是挑眉笑了笑,甚為自嘲道,“某有什麼不信你的,只不過怕你修行尚淺,出了岔子,你選在這個時候上山來,某也教不了你什麼……”

師父的這番話說得甚是輕飄,聽在我耳裡卻全然不是那麼回事,我心裡酸溜溜的酸澀,抽搐得發疼,只伸出左手三個手指,與他道,“師父,十四現今在您面前發誓,若是修行途中十四動了凡心,戀上世塵,徒弟定當天打雷劈……”

師父面色淡淡的,眼裡卻忽而失了準繩,抬眼瞧了我半晌,瞧得我毛毛,淡淡道,“唔,那般萬劍穿心,外焦內嫩的痛楚……十四可是當真要被雷劈開不成?”

師父眉目淡淡的,卻是炯炯的看著我,看得我怪難受的,只把臉龐湊過去,指了指自己破落的小身板,與他擠眉弄眼道,“師父,若然小十四當真劈開一半,也好順勢給你做道蓮子羹,您看成不?”

我這麼一番鬼扯顯然是為了安撫他,而顯然當真安撫成功,師父甚艱難扯出來一個笑,咳了咳,與我道,“某的身子骨還算硬朗,不需要你做的什麼蓮子羹。”

一番話下來,顯然已經到了山窮水盡,再不知要說什麼好了。

我正絞盡腦汁想著逗師父開懷的笑話,忽而便起了風,一陣刮過一陣,吹得我頭皮發麻,身上起了一堆雞皮疙瘩。

我嘿嘿笑了笑,甫要出聲,便見有身影自外頭飄忽進來,是玄乎得很。

那人著一身勁裝,身上還配著劍,一副英氣凜然的模樣,進了門,便是嗤笑著,“小徒弟,你不曉得遭雷劈是你家師父的死穴嗎?”

美目流轉,她又回頭對師父暗歎了句,“君,你何時收了名資質如此愚鈍的徒兒,呵呵,竟是教你氣得不輕呢。來來,本閣主看看,有沒有把我的君給氣焦了?我說,天雷你也受了,怎的這會兒竟收不住氣呢?我的君有多久沒動氣了?七萬年?九萬年?”

娘噯,原著師父竟然有那麼老了,我甚吃驚將他們倆看著,眼前這名英姿颯爽的小娘子,莫不是也活了上萬歲?可她的臉上,也沒有深邃得可以夾死蒼蠅的皺紋呀……

我甚怨念的望著師父,師父倒是拂了拂袖子,睫毛淡淡覆在眼瞼上,開口道,“詩娘,莫要胡言。”

師孃……我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一時半會的,全明白了。

師父他,活了上萬年,他可不是吃素的呀。他雖是一名神仙,但在美色當前,他也不是柳下惠,怪不得方才他那般問我,原著他也是一名過慣了神仙日子的神仙,想要下凡來體驗把人生。

還要玩一回收一窩徒弟,COS師父師孃的老把戲……

一夜之間,我像是忽而悟了許多,臉上不由得堆起笑意,盈盈起身,對著師父師孃福了一福,“師父師孃,那麼十四先行回房了。”

師孃劍柄一端忽而把我挑起來看個分明,眸光在我身上掃射,像是要把我戳出來幾個窟窿。

她的話倒叫我有些驚慌失措。

她道,“小十四是吧?十四的臉,長得頗似我的一個故人呢……”又回過頭,盈盈笑倒,“君,你說是不?”

我茫然的朝師父看過去,師父只掃了我一眼,眉目都很淡然,負手在身後,緩聲道,“唔,夜深了,十四且回房歇著吧。”

我怯怯諾諾的應著,師孃卻還要把我抓到身邊,在我耳邊胡亂吹一通氣,說著一些讓人面紅耳赤的話,她道,“唔,是的,十四先行迴避吧,師父的身子有些不爽,師孃現今便要來幫他治癒一番……”

我反應了半會才曉得師孃說的是什麼話,想通了之後又虛虛瞟了師父一眼,那張修行了三百餘年的老臉,忽而漲得通紅。

我又想起來媚娘那次在小茅房裡頭與凌霄他爹巫山雲雨的情景了……我在心中不懷好意的想著,師父的這副雋秀的模樣,不知道身形是否比之凌霄他爹更加的硬朗好看呢,師孃的這流麗的眉目,也不知會不會比媚娘更加委婉承歡呢?他們做著的那檔子事,是不是也與媚娘一般,想是要把對方吞進肚子裡呢?可是,師父看起來,是這般的寶相呀……

想著想著,我的心忽而似被什麼抽動了,狠狠的撥動了腦海裡的一條弦,生起了疼。

流年之心事

腦海裡錚錚一根弦似無意被撩撥而起,突兀的泛出些不知名的酸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