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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經心道,“你個笨妖,你想想媚娘既是仙君,凡間法力平平的道人能奈她何?”

我愣了愣,覺著他說的頗有道理。

他又道,“此人能夠將媚娘擄走,法力自然高出她許多,如此,你可明白了?”

我下巴都要掉到池底,方吶吶道,“你是說,那人,非普通人?莫非,他是個仙……”

青莪沉吟片刻,喟嘆道:“彼時我自天上帶來的仙家典籍你當是沒留心看了,那收服媚孃的道人,又豈是普通常人可為。單就他那神姿那身手,他那把扇子,也不是凡間之物。”

我揉了揉眼睛,對青莪的這些話,聽得一咋一呼,心裡想的是,他忽悠人的本事,確實比我強悍多了。

青莪頓了頓,又琢磨了片刻,方道,“如此說來,那人與媚娘倒算是有些沾親帶故,想來許是覺著既已入世,對著遠房的表親,能幫則幫罷。”他想了想,又道,“你出去可莫要再提此事,莫要讓旁人聽去鬧了笑話,說我青莪池子裡的小妖孤陋寡聞,連個仙君都能看成名破道士,平白惹人諱言。”

我聽得雲裡霧裡,與青莪虔誠的探討了許久,方才曉得,自己的無知,是多麼的無知。而青莪的威武仙姿在我眼中,放大又放大,我忽而十分崇拜他來。

想來他自九重天上搬下來的那些天界的仙籍藏品,我當真聞所未聞,藉著他不在的當口,將他房間裡的那些書冊翻了又翻。及後青莪在那視若珍品的典籍裡發現了我一根頭髮,又變著法兒嗤笑我換了性子,突然變得好學起來。

在那些天界的典籍裡,莫不提到一個矯健的身影,唔,青莪不知我對於那些遠古神祗的打鬥興趣乏乏,其實只捻了些八卦芝麻事兒偷偷觀望,巴巴笑著天界那些莽夫文人是如何的互貶相鬥,及仙界裡一眾神仙情長情短的過往。

在一本藏書裡頭,便提到在青丘國度裡,一名歸隱的上屆族長與一名凡人之間纏綿悱惻的情事段子。我隱隱覺著這名族長,便是那位媚娘在我耳邊迴圈了幾百個回回的遠房表哥。

我再將那本仙家的書冊翻了頁,上頭寫的,是媚娘沒和我提到的一些細碎的事。

與媚娘所說的雲遊四海有些出入,這本書冊裡頭寫著,媚娘那歸隱的遠房表哥,在受完天雷後,十分傷情,便辭了族長一職,化了個道長模樣在世間一座山頭上隱居。這麼一隱便隱了數百年,興許是他覺著無趣,在及後百年裡,又陸陸續續收了些弟子,續起山上悠悠綿長的香火來。

我將書冊置回案上,托腮想著,既然此位歸隱的族長尚未在閻王老爺的幽冥司命薄子上籤下他的大名,那尚算不得投胎轉世的。如此說來,他當真是名神仙了。

如此一番回顧,花去我不少神思。待得我對上池塘邊上那深邃的眸子,便將記憶裡頭的仙家大師,與這眸子的主人重疊作一人。

就這麼一看,他那媚眼橫生的眼波,生生被我望成是千萬道青煙中滾滾而生的凜然仙氣,他那欣長的身段,被我活活看出些不同尋常的仙風道骨來。

只因那仙界典籍裡頭,還記載了一些他往時的英偉事蹟,諸如單手赤膊饕餮,諸如率領青丘降服魔界云云,莫不在我幼小的心靈裡埋下啟蒙的種子。這麼想來,他那認錯人的典故,那尋找小貓的往事,又在我心中記下一筆,生生將他看成是重情重義的活神仙,因著如此,他在我心目中越發高大英偉了。

後來幾百年後,世間萬物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轉變,我與青莪在西海旁相遇,青莪方才知曉我彼時心中所想,悠悠嘆著,原著你拜師,乃是因著那些典籍所致,早知如此,我便不讓你看那些亂七八糟的冊子了。

我低著頭腆著臉問他為何。他道,“我青莪在九重天上,也是一名司戰的仙君,若是真要與他鬥起來,還不知誰傷得要更重一些。”

彼時已然是青煙遠去幾百年後,我卻還悠然生出些不作數的遐想來,想著若青莪當真與師父打起來,不知誰勝算要更高。

正因著這麼一層因緣典故,乍然聽說君寒大師將凌霄收為座下弟子,我便眼紅得緊,在池底委婉向青莪提出,由他向君寒大師引薦一番,好讓我拜師學藝,收在師父門下。彼時我想的是,好歹青莪也是名仙官,怎麼說,仙家之間互相引薦,未來師父怎麼說也得賣他個面子不是?

流年之上山

乍然聽說我要拜君寒為師,青莪是激動得很,在池底一蹦三尺高,像是要把池塘底給掀翻,“你說什麼,你要拜那傢伙為師?!”

待得池面復平靜起來,青莪又輕飄飄遞過來一個眼色,“我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