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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半個身子懸了空,只得眯著眼睛看他,在屋內顯顯照進來的白月光中,我忽而有一陣眩暈,我想我應該是昏了頭,才會發覺他身姿高大挺拔,下頜弧線流暢,眼中現出不可一世的神采。

有片刻的靜謐,他唇角微微上揚,眼睛眯起來,饒有興致的說,“看來不是小貓,而是一隻小猴子。”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嗚咽著求饒,“阿君,我錯了,嗚嗚。”我嗚嗚哇哇,小腹過度用力,只覺著下身一片沁涼,像是有什麼漫過了我的裙襬,有什麼在悄然滲著,一種不可言喻的感覺佔據著我,而我當時只以為是恐慌。= =

見我神色恍惚,阿君的視線漸漸我身上下移,最後集中在我白色的羅裙上,頓了半天,方道,“葵水?”

我抽泣了半天,恍惚間聽他說我是禍水,立即人身公雞他,怒目道,“禍水?你才禍水呢!”

他輕手放下我的腳踝,望了我半晌,咳了一聲,“你孃親沒告訴過你嗎?你現今只是來葵水罷了。”

我大為不解,睜著水濛濛的眼眸望著他,“來葵水?葵水是什麼?”我眼睛滴溜溜亂晃,往下一撇,娘噯,我的白色羅裙下襬已經潺潺滲出殷紅來,如鏽紅的鐵,斑斑點點。見著山河一片豔紅,我登時大驚失色,不自覺整個身子撲向他,雙手索性圈住他的脖子,啼哭悲慼道,“流血了,怎麼辦?阿君,我快要死了,嗚哇,我該怎麼辦?”

我哭了半晌,又頓了頓,突然想起戲本子裡講到那些書生才子小姐佳人夜半無人時竊竊私會做的那檔子事,腦中轟然一響,頓時打了一個激靈,眼睛睜得大大的望著他,“流血?阿君,你方才莫不是趁著夜深人靜之時對我做了什麼?!”

離歌之葵水

他狐狸眼一翻,啪嗒一爪子把我拍醒,“某哪裡有對你做過什麼,你只是來葵水罷了,死不了。”

我欲翻開裙襬,阿君扣住我的手,凜然問,“你這是想做什麼?”

我的手臂一僵,表情十分痛苦,道,“我想看看是傷在哪裡,看看要怎麼個止血,你瞧,他這樣子流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他的眉頭皺了皺,許久才吐出二字,“不用。”

我緊了緊抱住他的手臂,啞然問道,“不用?這樣流何時是個盡頭?你不曉得止血的法子也就罷了,怎麼可以見死不救?”

腹中隱隱作痛,我心中自是十分傷懷,阿君卻頓了許久也未答話,正當我疑心他已經坐化之時,頭頂上卻傳來他澀然的聲音:“唔,不止血也無妨的。”

很難想象我會從一頭九尾玄狐身上獲得關於葵水的知識,只怪爹孃平素總是把我當男娃兒養著,我從不知女娃兒也會有這樣尷尬的時期。

不過我想阿君學識淵博,學富五車,讓他來解釋葵水一詞,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兒。對於此,他是如此對我講解的,“所謂葵水,便是女孩兒週期性的、規律性的子宮出血現象,是你自女孩兒到育齡婦女之間轉變的分水嶺……”

若果是其他人,興許會被阿君唬得只剩點頭磕地的份兒,但我素來是個好奇寶寶,心中一向不太能藏疑問,頓了一頓,還是問了出來,“母狐狸也來葵水嗎?”

他淡淡道,“唔,育齡婦女和靈長類雌性動物,都會有的。”

我又訝然問,“育齡婦女?可我只十五歲啊……”

他橫眉,“只是一種泛指麼,有生育的能力……”

我瞭然道,“有生育的能力,就是指的,我能生娃娃了麼?”遂又低聲問他,“那麼,阿君,我能和你生娃娃不?”

他眸光閃了閃,伸手勾起我的下顎,邪魅一笑,“小貓這麼有求知慾,什麼時候試試不就知道了?”

我囁嚅著別開臉,“但你是狐狸呢……狐狸和人能生育嗎?馬和驢子才能生騾子呢,人和狐狸能生出個什麼樣兒的來?”

阿君向來雷點頗高,饒是我問了這麼些個亂七八糟的問題來,他面上也是淡淡的,只是說,“唔,這個問題你不用多慮的。”

我默默地想著,默默的消化著,頃刻又問他,“人和狐狸不用去想,那麼人和蛇呢?”

我這話問得甚沒道理,他頓了一頓,打了個哈欠敷衍道,“這個麼,也不必多慮,你何時聽過許仙的兒子愁婚嫁的說法?”

我一拍手,讚歎道,“真是不錯,阿君,你當真聰穎。”我浮想聯翩,方才想起一件要緊的事來,“那麼,阿君,子宮又是什麼?”

他俯身向我傾來,緩緩道,“子宮,就是……”

這麼一頓閒扯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