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僵直的感覺,但說話還是很清楚。
“大夫,我只有三兩銀子,我知道,這不夠……”
“坐,坐……”趙百年微笑著在左側一張木椅上坐下,接道:“我說過,你是幫我的忙,你的病情,使我有機會求證出七針匯穴通脈的道理,這使我的醫術,有更進一步的成就。”
“那樣重要嗎?”
“是的,肖公子,有很多飽讀醫書的大夫,加上他們行醫的經驗,對診斷病情,也有獨到之處,他們雖然診斷出病情,卻沒有治療的手段,方法,下藥是難題之一,輕不拘病,重則更具妙用了。”
肖寒月道:“大夫寒月的病,是不是已經好了?”
“你本來就沒有病,滯止的真氣,一開始流動,就完全好了。”
“我也該告辭了,關於醫藥費用,寒月會想辦法儘早送來。”
他說走就走,抱拳一個長揖,向外行去。
趙百年沒有勸阻?他看得出,這個年輕人雖然很窮,但卻風骨凌立,不是輕易接受別人幫助的人。
一陣香風暗送,趙幽蘭緩步行了進來,道:“爹,他走了?”
“是!我不能留他,因為他一定會拒絕,也許,我們的方法錯了。”
嫣然一笑,趙幽蘭緩緩說道:“爹,一定要他嗎?”
趙百年長長吁一口氣,道:“醫道之學,深奧博大,學的人,除了熟能生巧之外,天份亦極重要,天份高的人,才能觸類旁通,舉一反三,醫術之進步,必須要天才不斷的投入,才能很大的收穫,肖寒月是個天才……”
“爹,您才見他幾次,怎麼能斷言他是天才?”
趙百年笑一笑,道:“爹看過的病人,不下數萬之眾,對一個人的相貌和智慧,自然是有獨到的評價,這是一種心得、經驗。”
趙幽蘭理一下鬢邊飄拂的散發,道:“爹,難道,他比我還要強嗎?爹不是一直誇獎我,是您的鳳女,可以承繼您的衣缽。”
趙百年微微一笑,道:“蘭兒,爹沒有騙你,對醫學上認識,我確有過人的天份,不過,你終究是個女孩子,女孩子,不大方便,縱然身負絕世醫術,但卻很難發揮,蘭兒,你總不能像爹一樣,開一間藥房,懸壺濟世吧!”
趙幽蘭苦笑一下,道:“爹,為什麼女孩子,總是這麼吃虧,男人能做的事,女孩子卻不能作,我心裡實在是不服氣。”
趙百年笑一笑,道:“蘭兒,不用生氣了,你雖是女兒之身,但你的才慧膽識,不讓鬚眉,不管你能不能為人診病,濟世活人,爹也會把這一身醫術,傳授給你。”
趙幽蘭緩緩行近父親,偎入趙百年的懷中,道:“爹,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拍拍愛女的秀肩,趙百年點頭笑道:“我知道,我有你這麼一個女兒,承歡膝下,爹有什麼不滿足的,不許胡思亂想。”
趙幽蘭只有十六歲,她生下來那一年,趙百年已經成名,家境富裕,單是照顧她的,就有一個奶好,兩個丫頭,但趙幽蘭並沒有富家小姐那種驕橫之氣,她非常好學,待人也很和氣,也許是受到了父親的感染,對醫學之道,特別喜愛,十三歲能由畫圖中記下了百草形象,十五歲能辨識七百三十六六種藥物,人口知味,能夠分辨真假,十六歲能和趙百年討論醫學上的疑難雜症,並習針炙、下刀之術,甚得趙百年的喜愛,父女二人,可算是氣味相投。
趙小姐雖喜醫術,但人卻生得十分漂亮,容色俏麗,討人喜愛,如果說她有缺點,那就是生性較為活潑,缺少了那份大家閨秀的莊重。
趙百年常和愛女,清茶一杯,縱論醫道,一談兩個時辰,兩人之間,除了父女的天性之外,還有著相知的友誼。
趙大夫學養豐富,胸羅萬有,對醫學之道,更有獨專,但趙幽蘭,才慧過人,靈巧尖銳,常常提出一些匪夷所思的醫學困擾,刁難父親,父女之間,也常有爭辯,趙幽蘭雖然不能幫父親解惑破疑,但由於她的尖銳爭論,常能啟發趙百年靈感,突破醫術上的窘境。
現在,趙幽蘭對父親提出了另一個尖銳的問題?她依著父親身側坐下,道:“別想肖寒月的事了,也許他不喜歡醫道……”
趙百年笑一笑,道:“他如肯學醫,我相信十年之內,他可以得到我的真傳,但更重要的是,我想研究他,奇經八脈中那股凝聚之氣,是如何練成的?”
趙幽笑一笑,道:“那是一種武功,練氣術,如果知道竅門,練成並非難事,女兒想到了一種……”
望著靈慧過人的女兒,拂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