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嵐怔了怔,道:
“好吧!我帶人守在花園外面,你找到進入密室的門戶之後,招呼我一聲就是。”
常九道:
“好!咱們一言為定,沒有聽到我們的招呼,幹萬不要進來,明天午時之前,我一定會有一個交代,不守約定,我姓常的回頭就走,到時候,可別罵我不夠朋友?”
張嵐籲一口氣,道:
“好縣,明天午時之前,你不能給我一個交代,那就別怪我姓張的要罵人了。”
常九道:
“成!咱們就這麼就定了。”
拿起筷子,酒杯,自顧自地吃喝起來。
第六回蛇頭白羽箭
肖寒月看了張嵐一眼,道:“張兄,我想請你幫個忙?”張嵐笑道:“說吧!什麼事?”
肖寒月道:“我想借一柄長劍用用。”
張嵐道:“這個容易,走!我帶你去選一把!”
肖寒月看了常九一眼,隨著張嵐行去。
一座滿置的庫房中,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兵器,單是長劍,就有數十支之多,肖寒月選了一把形色古樸的長劍,掂了掂,十分順手,佩在身上,道:“明天奉還。”
張嵐道:“你的眼光不錯,這把劍是李大將軍前年回到金陵度假,拜會七王爺,送的禮物,雖非名劍,倒也鋒利……”
肖寒月急急解下,道:“如此名貴之劍,我怎麼能夠借用,還是換一把。”
“不用換了……”
張嵐攔住了肖寒月,道:“這把劍雖然不錯,但七王爺還未看在眼下,李大將軍告辭之後,王爺就把這柄劍賞賜予我,我不用劍,所以,放在了兵器庫中,我借花獻佛,這把劍就送給你了。”
肖寒月道:“卻之不恭,受之有愧了。”
張嵐一笑,道:“是不是常九要你帶一把劍的?”’肖寒月微微一怔,道:“是常兄提醒在下的。”
張嵐點點頭,道:“我明白了,由你保護他,勿怪常九這小子口氣託大了。”肖寒月心中忖道:常九說地鼠門中不是以武功見長,還道他是謙遜之言,看來倒是真話了。
張嵐帶著肖寒月回到花園的時侯,常九已經喝完了一壺老酒,肖寒月匆匆吃了兩碗飯,張嵐帶走了飯盒。
常九凝神傾聽,除了淙淙水聲之外,再也聽不到別的聲息,就起身子,道:“走!咱們先佈置一下。”
選一處花樹茂盛的地方,常九又取出那個鐵筒來,定了方位,轉動柄把,花了有一柱香的時間,才停手笑道:“肖兄弟,時間還早,你躺下休息也好,打坐運功也好,有動靜叫你。”
肖寒月點點頭,長劍平放身前,盤膝而坐,運氣調息,片刻工夫,已人物我兩忘,興天渾一之境。
常九卻躺下身子,伏地靜聽。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突聽唰地一聲響,一道寒芒,射入花叢之中,就在肖寒月身前半尺左右處,疾掠而過。
肖寒月忽然警覺,睜開雙眼,伸手抓住了長劍。
常九疾快地按住了肖寒月抓劍的右手,示意不要出聲,並要他悄然躺下。
寒芒釘在了五尺外一株小花樹之上,深入數寸。
肖寒月目光稅利,雖然在夜暗之中,仍在看出似是一種短箭一類的暗器,但後面卻有一截白色的羽毛。
常九輕輕拉動肖寒月,附耳低語道:“側身而臥,把身子和長劍儘量隱藏在草葉之中,但要保持著最佳的應變姿勢。”
肖寒月緩緩的收動雙腿,心中的緊張激奮,尤過面對白龍的時刻。
這雖非生死一瞬的對決搏殺,但卻別具有一種神秘的刺激。常九果然是經驗老到,料事如神,片刻之後,一陣步履聲行入花叢。
那是個全身黑衣的人,頭臉也被一塊黑布蒙起,只露出兩隻眼,手上也戴著黑色的手套,正和趙幽蘭形容的黑衣人穿著相同。
那隻短箭上的白色羽毛,在黑暗中是一個很好找尋的目標,那黑衣人辨認方位也十分準確,直行到那株花樹之旁,拔出短箭,四下掃射了一眼,才轉身而去。
肖寒月有著飛躍而起的衝動,但他卻極力忍耐下去,他明白這只是事端的開始,更重要的是找出地下密室,和趙百年大夫的下落。
誰想得到啊!問題竟出在了七王爺的府中,如非常九的追蹤之術,就算動員了天下名捕,也不會找到七王他的府中來。
常九右耳緊貼鐵銅,左耳貼地,凝神傾聽。
肖寒月卻提氣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