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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rdo;馮古道睜開眼睛,虛弱地喘了口氣,望著帳頂。這間房絕對與他八字不合,不然為何之前住的好好的,偏偏搬來這間房之後就發燒了呢?還是老天爺提醒他,不可太過接近侯爺?他腦海裡突然冒出這麼一個念頭,隨即這個念頭就隨著額頭的溫度,拼命地燃燒著他所有的思緒,讓他的頭越發沉重起來。 馮古道在床上一直賴到中午,終於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宗無言在門外道:&ldo;馮先生,侯爺有請。&rdo;馮古道掙扎了下,有氣無力道:&ldo;知道了。&rdo;宗無言離開沒多久,丫鬟便端著洗漱用具在門口候著。馮古道臉皮雖厚,卻還沒有厚到硬著心腸為難小姑娘的地步,只好不情不願地起床。等他到書房,已是未時。薛靈璧正站在案後,低頭望著手裡呃畫。&ldo;侯爺。&rdo;他行禮。&ldo;你過來看看,這幅畫如何?&rdo;他頭也不抬道。馮古道慢吞吞地走過去。畫一入眼,馮古道就想:浪費了好大一張紙。若非頭上的那個王字,他絕對忍不住這是隻老虎,事實上說貓都牽強。而老虎腳下所踩的土丘……應該是土丘吧,黃色一團一團的,那土丘居然莫名其妙地浮在水上。雖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但是這土未免也太少了,除了自投羅網,帶著老虎一起沉屍水底之外,他看不出第二個結局。&ot;&ldo;如何?&rdo;薛靈璧追問。馮古道一本正經道:&ldo;很有個人風格。&rdo;&ldo;我父親所作。他稱這隻老虎為孤島之王。&rdo;&ldo;……&rdo;馮古道恍然道,&ldo;孤島,啊,原來是孤島。&rdo;怪不得能夠屹立在水上不倒。薛靈璧終於抬起頭,隨即臉色一變,右手朝他的臉伸出。馮古道下意識地將頭一偏,卻仍是沒有躲過。&ldo;你在發燒?&rdo;薛靈璧感受著手背傳來的柔軟,心神一蕩,連忙收手道,&ldo;看過大夫了嗎?&rdo;&ldo;還沒。&rdo;馮古道覺得臉上燒得更厲害了。薛靈璧眉頭微蹙,卻也不願 在這個時候再怪責於他,&ldo;你在那榻上躺下,我去傳大夫。&rdo;雖然馮古道巴不得找個地方躺下,卻忍不住道:&ldo;侯爺之前找我……&rdo;&ldo;此事以後再說。&rdo;薛靈璧說著,開啟門出去。馮古道垂首,目光掃過畫中落款,低喃道:&ldo;父親?&rdo;侯爺親自出馬,大夫自然飛奔而至,只恨父母沒有多生兩條腿。一進門,馮古道蜷縮著身子躺在榻上,面紅耳赤。薛靈璧雖然一言未發,但大夫卻感到身上的壓力又重了。二話不說把脈,探舌,又將馮古道近來所食一一問得詳詳細細,就怕有分毫錯漏。直到反覆確定只是思慮勞累過度,乃至於陰陽失調,氣血虛衰後,才戰戰兢兢地開藥方。薛靈璧在他落筆寫下第一個字時,突然道:&ldo;他中了午夜三尸針,會否是寒毒加重了?&rdo;大夫連忙將筆縮了回來,迭聲道:&ldo;有此可能,有此可能。&rdo;&ldo;你之前不是說陰陽失調,氣血虛衰?&rdo;&ldo;這,這……&rdo;大夫道,&ldo;這也是有可能的。&rdo;薛靈璧:&ldo;……&rdo;大夫小心翼翼地瞄著他越來越黑沉的臉,心裡頭慌得兩腿發軟。他進府還不到一年,莫說這樣面對面地和侯爺講話,連遠遠地見上一面都很少,更何況面對他這種臉色。馮古道終於看不下去道:&ldo;先按他說的治治看吧。&rdo;總比讓他們兩個乾瞪眼,把他晾在一邊好。大夫可憐巴巴地看著薛靈璧。薛靈璧幾不可見地點了下頭。大夫這才惶急地下筆,然後飛奔去取藥煎藥。馮古道見薛靈璧站在那裡不語,試探道:&ldo;是不是皇上又要追封老將軍為鎮國公?&rdo;薛靈璧驚訝地低頭看他,&ldo;你怎麼知道?&rdo;&ldo;猜的。&rdo;馮古道道。&ldo;不是鎮國公,&rdo;他嘴角露出一絲冷笑,&ldo;是忠義王。&rdo;馮古道真正吃驚了,&ldo;忠義王?&rdo;據他所知,當朝自開國以來,還從來沒有出現過異姓封王的事。&ldo;皇上真的很寵信你。&rdo;除此之外,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薛靈璧道:&ldo;無上的榮耀等於無上的危險,無上的榮寵等於無上的妥協。&rdo;&ldo;何出此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