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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少個大臣都夢想擁有這樣一個地方。

我立刻感到我找到了杰特羅的弱點:我懷疑他本人並不如此富有。沒有一個拿他這樣薪水的初級軍官能住上如此奢侈的地方。他一定還有別的經濟來源。

我們走到第一個房間的酒吧旁,那個老炮手揚手指了一下整個套間,像個導遊似地用單調的聲音說:“5年前,曼諾切肯號飛船墜落在弗林諾普星上敵後1000英里的地方。飛船的發動機壞了,3000名軍官和機組人員面臨著被俘或處死的命運,沒什麼指望了。而杰特羅·赫勒帶著重要配件,穿過弗林諾普防線,讓曼諾切肯號的發動機又轉動起來,安然返回。”

他停頓了一下。“當曼諾切肯號的機組人員出院以後,他們就來到了這兒。”他慢騰騰地用手指著房間,“他們在杰特羅執行任務外出時,把這地方裝點成了這樣。這是他們的禮物。”

他指著牆壁和一些裝飾。“這些都是別人後加上去的。即便他這次的任務持續100年,這些東西還將完好地保留在這兒。這是俱樂部的展覽室!是杰特羅的家!”

原來他不是個扒手,但總歸還有別的弱點。“我要拿一些他需要的東西。”

“別讓他動任何東西,”蠻橫的大塊頭軍官說,“我們來收拾。”

他們把我推到一邊,開啟一個隱形門,露出一個存放著衣服和私人用品的衣櫃。一個軍官從衣架上拿下一件軍禮服。

“不,不,”我說,“他做秘密工作,不穿軍裝。就拿一些必需物品。他必須輕裝。”

他們聳聳肩又把一些東西收了起來,但把禮服拿給我看,我就仔細端詳起來。這件禮服滾著紅邊,立領上繡著一個金色的表示他軍銜的“十”。大多數老百姓都認為軍禮服胸前的波形金線、銀線和銅線僅僅是裝飾品,他們不明白為什麼在閱兵式上下級軍官看上去都是那麼閃閃發光,而高階軍官則顯得平平常常。事實上,這些粗粗的波形穗是嘉獎狀。它們縫製得很精巧,有一個頂蓋可以翻起來,頂蓋底下就是用很小的字型寫成的嘉獎狀。

杰特羅·赫勒的禮服胸前既不是銀穗,也不是銅穗,而是一塊沉甸甸的金子!

我掀起一些頂蓋:在敵方炮火下修橋;打通班弗辰三號軌道;在敵人封鎖下重建被毀的海默松控制中心;收復被遺棄的甘梅號……等等,等等!我又看了好幾條,才看到有關曼諾切肯號飛船的記載。可以看出來,赫勒作為戰鬥特工服役的這幾年相當活躍,在每一個簡短的記錄後面都有一次可怕的戰鬥。

我估計事情是這樣的:某人有了點名氣以後,就不斷被徵召服役,根本無法有別的念頭。當發生連年戰爭的時候就經常有這樣的事。然而我又估計錯了。在一件上裝裡,我看到一個在緞帶上繫著的被稱為“志願之星”的東西——中間是紅寶石,周圍是一圈閃爍的鑽石。這是獎給50名勇敢的志願兵的,原來他是志願服役的!

我覺得我找到了他的弱點:榮譽狂。如果我利用……

“他還獲得過許多其他嘉獎和獎勵,”那個老炮手經理說,“有些太珍貴了,我們把它們放在大保險櫃裡。他從來也不戴。”

原來他也不是個榮譽狂。我想他總是有弱點的。我又朝牆上看去。

牆上掛著許多人物照片。我不明白為什麼拍照者總喜歡用飄著雲彩的天空作背景:當你看到這樣一幅以天空為背景的彩色立體照片時,你會以為這是一尊停留在天空的半身雕像,像個神一樣,有點宗教味道。這也使觀賞者覺得他也浮在天空。我不喜歡這樣。

有一幅歲數挺大的婦女的照片,臉上掛著慈祥的微笑,這顯然是他的母親。還有一幅上面是一個長得像鷹一樣的彪悍男人,下面寫著:“給我親愛的兒子”。還有一幅……我呆住了。這是個我一生中見過的最美麗的女子。說實話,她美麗得使我窒息!

抓住了。終於抓住他的把柄了!我轉向老炮手經理。

“那是他妹妹,”這個專門粉碎別人希望的惡魔說,“她是‘家庭娛樂網’的大明星。你一定見過的。”

我從未見過。我們“機構”的這些人太忙了,根本顧不上藝術之類的東西。我又來到一組新聞照片前:杰特羅與同學;杰特羅被某機組抬在肩上;杰特羅剛打完一場子彈球比賽;杰特羅在宴會上被引見給別人;杰特羅把一批倖存者拖到船上。沒完沒了。就在我差不多要斷定他是個愛出風頭的傢伙時,我又注意到照片上一些較小的面孔被用筆圈了出來,還在圈下注上他們的名字:他們是他的朋友,不是杰特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