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是刺向我,我又沒有應付他霸王槍的經驗——只怕遭遇也不會比你挨毒蓮花的暗器好上多少!”
說著身形一動,道:“我們還是繼續賓士吧,歐陽大等要追上來了。”
冷血力追而去,一面道:“二師兄,你說冷柳平救三師兄,是什麼用意?”
鐵手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據我所知,三師弟和冷柳平素無接觸,這次救他,未必是好意。”
冷血道:“現在也不知在何處找冷柳平了!”
鐵手道:“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三師弟落在冷柳平手上,至少會比留在歐陽大等人手上來得好。”
冷血道:“可惜我們不知道冷柳平目的為何?”
鐵手道:“冷柳平還曾暗狙過大師兄哩!”
冷血道:“看來冷柳平必不會走回頭路,撞上大師兄的,我們這邊追去,可能是冷柳平的路向,另一方面,也可以避免追我們的人,會遇上大師兄。”
鐵手喃喃地道:“大師兄才智雙絕,機警敏捷,只惜身體不好,雙腿被廢,不免會吃上許多暗虧。”
不但無情是才智雙絕的高手,就算鐵手和冷血,亦一樣文武雙全。
只是這次他們猜錯了,而且錯得厲害。
他們全力賓士,追了很久,卻依然迫不到冷柳平的蹤影,等他們發覺不對勁時——
冷柳平已截上了無情。
無情倏地一聲暴喝:“什麼人?”
他在轎中,兩隻手已扣住轎內二十四道機鈕,隨時手勁一催,暗器立發,三十步之內,連一隻蒼蠅也休想飛得過。
他之所以這麼緊張,是因為知道來者必然是個高手。
他一路上追蹤鐵手與冷血留下的暗記,到了這松林間,就聽到松林有一陣急速的腳步聲,下足很輕,賓士得很快。
無情一聽到這步聲,轎子立即就停了,而來人也立即發覺了,也立刻止步,變得完全沒有一點聲息。
接著下來,便是數十丈外樹梢微微一響,再跟著下來,是七八丈外的松枝輕輕一晃。
無情再也不能讓來人繼續迫近,但他不想濫殺無辜。
他的暗器一發出去,連自己也沒有能力控制生死。
對方能接得下來,則是他死,對方如接不下來,他也挽救無及。
他的暗器之所以稱絕江湖,與他這種一擊無還的膽力與氣魄不無關係。
只聽東南邊十八步開外的一株老松上有人道:“好耳力。”聲音平板,不帶絲毫情感。
無情目光收縮,道:“冷柳平。”
一人飄然而下,落下無聲,目光如兩片寒芒,盯著鐵黑色的轎子道:“我給你送禮來了。”
無情道:“哦?”
冷柳平猛地一聲暴喝:“給你!”“砰”一掌拍在松樹幹上,樹幹大晃,一人高空落下,跌在轎子旁!
這人穴道被封,而且身受重傷,這一從高處跌下,更痛得入心入脾,但仍咬緊牙關,不吭一聲。
只聽轎子裡的人抖索一聲,似受了不小的震驚,好一會才傳來無情的聲音,聽來彷彿很鎮定:“三師弟。”
地上的追命,強笑了笑,道:“大師兄。”
轎子裡良久沒有聲音,好一會兒才道:“是我害了你。”
追命笑道:“怎麼見得?”
無情道:“我本不該使你獨自回去,也不該讓冷血獨自追敵,結果,你們都受苦了。”
追命大笑,傷口迸裂,但臉不改容:“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語音一震,道:“大師兄,個人死生有何足道,記住,二師兄、四師弟,以及哀城裡無數性命,萬民蒼生,那我就安心了。”
言下之意,是要無情不要為了他,而接受冷柳平的無理威脅。
無情沉默良久,舒了一口氣,平靜地道:“我曉得。”
又隔了半晌,沒有人說話。
然後無情道:“冷兄。”
冷柳平冷冷地道:“不敢。”
無情道:“敢問冷兄——”
冷柳平截道:“我救追命出來,別無所求,只求你出轎來,我們決一死戰。”
無情一陣錯愕,道:“這……”
冷柳平一哂道:“別以為我冷柳平是忘恩負義,貪生怕死之輩!”他漲紅了臉,青筋凸露,好不容易才道:“昨天在三歇腳中一役,承蒙手下留情,又不戮穿,某家心領就是。”
…………清晨,小鎮中,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