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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中,兩人飄飄若仙,毫不費力,已到了店前。老爹不禁張大了口,因為此地荒僻,向無人煙,常有雪狼等出沒,一般婦孺,尚不敢出外,而今這兩個年輕男女,不過二十幾歲,竟穿著這樣單薄的衣服出門,老爹倒是向未見過。只見男的身段頎長而略瘦,但眉字之間,十分精明銳利,猶如瓊瑤玉樹,丰神英朗;女的一身綵衣,垂髮如瀑,腰上挽了一個小花結,結上兩柄玲瓏的小劍,更顯得人嬌如花,容光照人。那女的看了看發愣的老爹,抿嘴一笑道:“老爹好。”

這一笑,更是有傾國傾城之貌,老爹呆住,連大夥計阿笨小夥計阿福,也說不出話來,那青年笑道:“老爹,有沒有吃的,先來一盤?”

老爹如夢初醒,招呼上座後,關切地道:“二位客官,要過‘楓林渡’啊?”

男的笑道:“不錯。”

老爹呵著氣道:“兩位客官不嫌老爹吩叨,老爹要相告二位,這兒的‘幽冥山莊’,死了好多人哇——”

男的笑道:“我倆知道,不打緊的。”

老爹看看這對男女氣字非凡,顯然是貴家子弟,背插長劍,可是又不放心,於是道:“二位不怕鬼呀?”

女的嬌笑道:“哪會有鬼?”

老爹見女的尚且不畏懼,當下又道:“二位穿得那麼單薄,敢情不怕寒咧?”

女的笑道:“寒?我們不冷呀!”

老爹知道這兩人定非常人,當下不再嚼舌,酒菜都送了上去,這對男女正在吃著時,忽然不知何時,店門已經站住了兩人,這對男女連頭也沒抬,繼續小聲交談,並挾餚吃菜,老爹及兩個夥計,都嚇了一跳,老爹幾以為自己老眼昏花了,竟沒看見這兩人是如何走進來的,當下趨前笑迎道:“二位客官,請坐,請坐。老朽老眼昏花怎沒看見。二位大駕?”仔細一看,只見二人居然長得一模一樣,冷靜沉穩,不過一個是斷了右臂,一個是斷左臂罷了。

那老爹一問,兩個漢子都沒有說話,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點了茶,那右邊的漢子冷冷他說了一句:“雪花飄的時候,我們便進來了。”那老爹看見風吹掛簾,果然是有雪花飄進來,但也不怎麼明白這人的話,忽見破簾飄起處,有七名大漢,已行近店門。

老爹大叫道:“阿笨,阿福,迎客!”

只見那七名大漢,粗眉大眼,橫步而入,神態卻都十分沉靜,與形象大為相異,奇的是這七人腰上各懸掛兵器,但卻件件不同,為首的一人,掛的是一雙流星錘,第二個人掛的是鏈子槍,第三個人拿的是丈二金槍,第四個人纏的是軟索,第五個人執的是雷公轟,第六個人拿的是判官筆,第七個人抓的是一柄長鐵錐,鐵索不住地搖晃,更奇的是這些大漢在冬天赤敞著胸膛,胸膛上居然都用刀刻著兩個字:“復仇”!這兩個字不單是用刀刻的,而且想來刻的時候下刀必十分之深。這七人使的兵器,在武林中,並不多見,都屬於奇門兵器。

這幾個人也不發話。靜靜地坐著。忽然門簾又無風自蕩,四名灰衣老僧,雙掌合十,魚貫而入,在一張桌子旁坐下,更不發話。那老爹、阿笨,阿福正錯愕問,只聽又是一陣急蹄聲,馬急止,幾乎在馬止長鳴之際,兩名老道羽衣高冠,背懸長劍,飄然而入,幾乎下盤不動,一入店門,見到四僧,長長一揖,四僧也連忙合什,唱了一個暗為禮。

這時候,店內又走入了一人,這人一身錦衣,態度雍容,叫一壺酒,逕自斟飲;這時店外老遠就響起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一步一步的,既不快,也不慢,聲音沒有減弱,也絕不增強,慢慢走到店門,“颶”一聲掀起了布簾,走了進來,在錦袍大漢的對面坐下,也是一言不發,自斟自飲。要知道這人腳步聲如此沉重,內力必高,在數十丈外,腳步聲便沉若行雷,已屬難得,而來人不因行近而使步聲疊增,仍保持一樣,這份內力,就更加不可思議了。那對青年男女,男的抬頭,向這重步而入的黑袍客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女的卻猛抬頭,凝睇向錦袍大漢,同時間黑袍客與錦袍大漢也抬目,向這一男一女望來,四人眼睛裡忽然神光暴長,各自低頭喝酒。

那老爹、阿福及阿笨,幾時看過在這樣一個活見鬼的冬夜裡,竟來了這麼多奇奇怪怪的客人,心中正大呼詫異的時候,又有四名頭陀,忽然閃入,來勢之疾,無可形容,眼看四人就要撞上一面大桌,老爹正叫得一聲,那四人卻不知怎的,突然變得好端端的各佔一席,那老爹才吁了一口氣,只覺今晚真是邪門。

在這之後,客店內又來了四個金衣壯漢,六個武林豪客,又相繼走入客店之中,一時之間,老爹和阿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