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狗,怕了吧!不敢上……上山……了吧?哈哈……你們都是沒用的……孬……中……”
“樸……胡,你個畜……生養的,你……祖宗本非漢類,你卻投靠……漢狗,你個忘……祖的漢人走狗,你死後一定會下地……獄的……”
這位山越族士兵因為漢語水平有限,讀音更是一塌糊塗,好多詞都是曹智展開想象,才拼湊齊一句話。
雖說聽山越人說話,非常拗口,但曹智總算明白祖郎是看山下遲遲未有動靜,這才派人來學漢人罵陣。意圖激怒曹軍,重新向山上進攻。
曹智呵呵笑時,山下親衛營恐丘地上的曹智有失,竟在留守將官的帶領下衝上丘來。連在營帳內睡覺的鄧艾也被他們夾裹著拖上丘頂。
一千多人如此大的動靜,自然先是嚇得那在半山腰叫罵的山越族士兵一大跳,初時還以為是山下曹軍受不住他的叫罵,準備大舉攻山了。正準備逃離的他很快發現,山下曹軍的目標不是他,竟然跑上了他身側不遠處的一處丘頂。
這時這名山越族士兵才注意到他側面的一處丘地上也站著一群人,但因為太遠一時也看不清人的面孔,只知道山下那群人也是奔那去的。
這時山上的祖郎等應該還不知道曹智已到涇縣,所以罵詞多是針對曹軍和樸胡的。
樸胡已被罵的臉色鐵青,手握劍柄的手背上青筋暴突,嘴角也是輕輕抽動著。要不是曹智在他身側,他說不定就帶人衝上去了。
曹智輕拍一下樸胡的肩膀,微笑著安慰道:“樸從事不必為這種小伎倆生氣,我們在皖城交戰時,相互罵的不是更難聽。”
樸胡一聽曹智提起皖城他們江夏蠻和廬江守軍交戰時,相互經歷的罵陣,不由老臉一紅,對於這時山越士兵對他的人身攻擊也稍事緩解。這也的確是交戰常用的手段,只是通常叫罵些粗俗言語,一般也是針對守城士兵,講些動搖軍心的話,很少有人拿敵軍主將開刷的。再說樸胡的確是個正宗的蠻夷之人,對於觸及到他們民族性的東西,最是氣惱。
曹智見樸胡情緒稍事緩解,朝著樸胡微微一笑道:“再說,這山越軍大概是還不知道我在這了,要是知道,肯定會把我祖父是太監一事拿出來說道,我們不能為他們這些小伎倆左右了心絃,我們要沉住氣。”
樸胡聽罷曹智的說教,立時覺的他和曹智的差距就在這裡,這也證明了曹智為什麼能戰勝他們,為什麼會成功。而他們這些蠻人空有強健的體魄和兇悍的軍隊,卻不能在大漢朝廣域的土地上立有屬於他們的一席之地。
樸胡此時對曹智產生了一絲由衷的欽佩,朝曹智一抱拳,躬身道:“末將受教,末將在心緒的把握上的確不及主公萬分,末將今後一定要在這方面多歷練自己。”
曹智聽罷樸胡之言,也和鄧艾相視兒笑著,滿意的點頭。樸胡相對其他蠻軍將領,更顯沉穩和好學,他跟隨曹智後,一直對漢人的文化,做人方式,統軍方法產生著濃厚的興趣,也積極地向曹智身邊的武將、謀士虛心學習。不像許褚等武將,自持最早跟隨曹智,有了點戰功,就驕傲自滿,讓他多學點文化,像是要了他命一樣。成天一遇到事情,就是喊打喊殺。
曹智也明白像許褚這種人只適合統兵打仗,根本不可能治理一方。但像樸胡這樣會虛心受教的,今後倒是可以讓他朝治理地方這面發展。
正當曹智和樸胡、鄧艾說笑、交談之時,山腰上的山越士兵見敵軍並沒有攻上山來,隨即也放下了撤退的身影,奔跳過幾顆樹木,朝著曹智所在的山丘靠近過來。張望一陣後,繼續叫罵起來。
曹智等人在聽了一會兒,那人反正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句,漢語說的也不流利,聽起來特別費勁。待到親衛找到懂山越語的翻譯,曹智也沒興趣再聽下去了,揮手道:“我們走吧!”
在回營的路上,突然十幾騎飛奔而至,打前一人正是王平。王平等人本是迅速奔進曹智所在的營地,一聽守職的將官說曹智等人上了不遠處的山丘。幾人重新上馬,勒轉馬頭,朝山丘匆匆而來。
不一會兒,就迎上正在下丘的曹智等人。王平一見曹智,馬未站定,他已著急的單腿朝馬頭前一打轉,跳下馬來,一邊單腿下跪,一邊欣喜的朗聲道:“恭喜主公,喜添少主!”
〃啊?〃曹智被王平少主什麼的古代稱謂,弄得有點糊塗,一時沒反應過來。
正在眾人臉上都露出喜色時,一聲響雷般的叫聲,在王平話音未落時響起。
〃哈哈,生了個小子,事小子,帶把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