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該怎麼回答。
叔父道:“你們收集這些慘死之人的魂魄,要幹啥?”
那籤官搖頭,道:“我不知道。”
叔父怒道:“你是這裡的人,你不知道?!”
那籤官慌忙道:“這,這些,我是真的不知道,這**裡的規矩很多也很嚴格,牙官、籤官、引官是一類人,守衛是一類人,收魂使又是一類人,各司其職,互不相擾,平時誰也不搭理誰,誰也不能跟誰深交,否則,壞了規矩,就是格殺勿論!”
老爹道:“這賭城是誰造出來的?”
那籤官道:“是,是……”
那籤官神色恍惚,眼神飄搖不定,嘴裡頭支支吾吾的只是不想說,老爹冷笑道:“剛剛保住了自己的胳膊和腿,就想翻臉不認人了?!你以為你的命能保得住麼?”
那籤官大驚,道:“什麼意思?”
老爹道:“我問你什麼話,你最好都照實說,否則,你再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半句話也不囑咐你!我再問你一遍,這賭城是誰營造的?”
那籤官遲疑道:“是,是神教裡的人。”
“神教?”叔父“呸”了一口,道:“是異五行?!”
那籤官吃了一驚,道:“您怎麼知道?”
叔父道:“我知道的多著哩!這賭城是你們教主辦的?”
那籤官搖頭,道:“不是教主,我們都沒有見過教主。這賭城是我們土堂的堂主齊恆督辦的。”
老爹沉吟道:“齊恆……二十多年前,江湖上倒是有個精通山術土法的高手叫做齊恆,難道是他?”扭頭又問那籤官,道:“齊恆多大年歲,什麼來歷?”
那籤官道:“我是堂口下面的小人物,平時見不著堂主,我只知道齊堂主年近六旬,其餘的什麼都不知道。”
這時候,兩個白衣人好像是完成了收魂,轉身離開。
**已經被打掃乾淨,賭客們陸陸續續、零零散散的又開始進來,很快,**重新變得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我置身其中,只感覺整個人都是恍惚的,就好像剛才那場慘烈的殺戮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又有新的籤官、引官和牙官走進場中。
我們身邊也開始有賭客走近,老爹和叔父便不再盤問那籤官,我又瞧見馬人圭開始往外走,便提醒老爹和叔父道:“馬人圭要出賭房了。”
老爹道:“走,跟上他。”回頭又對那籤官說:“有事我再來找你。”
那籤官慌忙點頭,道:“是,是。今天多謝您的提醒。”又眼巴巴的看著老爹,欲言又止的問道:“就是您說小人的性命,那,那有什麼要提防的沒有?”
老爹一笑,道:“天機不可洩露,今天告訴你的已經夠多了,再多就對你對我都不好了。等我下次再見著你的時候就告訴你。”
說罷,不再搭理那籤官。
我們三人也匆匆出了賭房,尾隨馬人圭而去。
出了賭房,馬人圭便往第三層盡頭走去——那邊,全都是居住的房屋。
馬人圭似乎是知道身後有人跟著,走的極快。
老爹則似乎是不怕被他知道,也不躲避,只亦步亦趨的緊緊跟著。
走到盡頭,拐進居住區,馬人圭快速走進一間屋前,伸手推門入內,我和老爹、叔父剛走到門前,一隻手忽然伸了出來,屈指如鉤,直去老爹雙目!
正是馬人圭!
老爹也伸出手來,一把攥住馬人圭的腕子,推著馬人圭進入房中,我和叔父也連忙跟進,把門掩上。
馬人圭使勁掙扎,臉上漸漸現出黑氣,青筋暴起,卻也不能從老爹手中掙脫。
老爹輕輕把馬人圭的腕子按下,瞥了他一眼,道:“你的左臂斷了?”
馬人圭不說話。
老爹把手一鬆,馬人圭往後退了兩步,喘息了幾聲,才說出話來,道:“你是誰!?跟著我幹什麼?!”
叔父站到馬人圭面前,道:“馬人圭,還認得我麼!?”
馬人圭盯著叔父,半天,臉上漸漸現出驚訝的表情,眼神中一抹複雜的神色閃掠過去,遲疑道:“你,你是琪翁?”
“是我!”叔父冷冷道:“難得你還記得我!”
馬人圭面色漲紅,道:“琪翁是在下的救命恩人,在下如何敢忘!”
叔父伸手指著老爹,說:“這是我大哥,麻衣陳家的族長。”
馬人圭吃了一驚,道:“是神斷先生?!”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