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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嗯。”老爹道:“為你這一家子考慮,你以後也要多行善事,積累陰德啊。”

“一定!”曹步廊道:“在下真的是再也不敢做壞事了。”

我道:“這麼說來,鄭國彬也算是我的師兄,如果他以後遇到什麼難處,可以叫他來陳家村找我,我一定幫忙。”

曹步廊大喜道:“好!有小哥這一句話,可抵得上萬金!多謝小哥!”

老爹道:“那曹先生就在家裡休息休息,明早吃過飯以後再走。”

曹步廊搓著手道:“聽說厭勝門的餘孽全都被相尊們給廢了,不會再作惡了,在下高興的很。現在也歸心似箭,恨不得馬上見到妻子女兒,實在是沒有心情睡覺了。要是可以的話,神斷先生能不能允許在下現在就走?”

老爹道:“曹先生已經自由了,想走就走,沒人攔你。這點路費你帶上。”

老爹遞上去一個封子給曹步廊,曹步廊拼命推辭不要,老爹道:“現在世道混亂,路上有許多難處,一分錢難倒英雄漢,還是帶上好。”

叔父也道:“給你你就拿著!推推搡搡的,哪兒來恁多的麻煩!”曹步廊這才收了。

他又把袖子裡的綁帶去掉,遞給我道:“我這些鐵釘也用不上了,就給小哥。”我也不推辭,接過來,又向他稱謝。

曹步廊自己拿了行李,又帶了些饃饃,水壺裡灌了水,與我們再拜而別。

眼看曹步廊出了家門,我問老爹道:“爹,你說他以後會學好嗎?”

老爹沉吟了片刻,突然緩緩搖頭,道:“觀其面相,聽其音相,是有心學好,看其行相,恐無力迴天啊。”

我道:“什麼意思?”

老爹道:“我看他多半是活不到六十歲了。”

“啊?!”我一陣駭然。

“人各有命,不必強求。”叔父道:“曹步廊有自己的造化,不提他了。道兒啊,你也收拾收拾然後歇一會兒,等到天矇矇亮,咱就得走啦!”

我道:“何衛紅呢?”

叔父道:“睡了。你趕緊趁她睡著的時候收拾東西去。我們也該歇會兒了。”

“中。”我應了一聲,便奔臥室去,弘德睡得死,我隨便提了兩身衣服,打成包裹。找來暗釦、皮囊,從曹步廊給的綁帶裡取下來三十枚鐵釘放在皮囊裡,拿針線來,把綁帶縫在自己的袖子裡,雖不美觀,可試著用手指勾動鐵釘,倒也十分方便。

(御風樓主人暗表:厭勝門餘孽尚有馬藏原隱匿未出,躲過此劫。曹步廊回鄉以後,隱姓埋名,帶著妻女和徒弟鄭國彬走街串巷以木工餬口,因妻子身體羸弱,患病難醫,曹步廊難為之下,收受惡人好處,又重設厭勝術為害。結果事有湊巧,曹步廊所下之厭,被馬藏原發覺,告知屋主。屋主大怒,命馬藏原結果曹步廊。曹步廊帶鄭國彬亡命,中途被馬藏原之子馬乂星追上,兩人鬥厭,曹步廊被悶死於棺材之中。終年未過六十,不幸被陳漢生言中。曹步廊之妻也病死膏肓。可見一人為惡,害己害親,為禍實在匪淺!世人常談他人之惡,但凡臨到自己頭上,反而不覺,也屬可笑。且說曹步廊夫婦死後,鄭國彬攜妻逃亡,曾入陳家村,尋求陳弘道幫助,後收一徒弟,名喚陳木郎。此乃後話,按下不表。詳情可參閱拙作《失落的桃符》)

言歸正傳,且說我收拾完畢,坐在**邊,拿出和合偶摩挲片刻,聽著外面沒了動靜,心想老爹和叔父應該都去睡了,我便又偷偷溜出屋子。

貓王在門口狐疑的看我,我朝它擺了擺手,低聲道:“這次不帶你。”

貓王的眼神十分不屑,我悄悄地推了大門樓裡的腳踏車,抬出門檻,跑了幾步,然後騎上去,往蔣家村飛馳而去。

到了蔣赫地家外,我把腳踏車往門口一紮,先爬在門縫上往裡面瞧了瞧,院子裡黑壓壓的無燈無火,屋門屋窗都緊閉著,料想這檔口他們都已經熟睡了。

又瞅了幾眼,連大黑狗也不見撲來看看,以它之能,應該是聽見我的動靜了?這懶貨!

我有心想叫幾宣告瑤的名字,但是這黑燈瞎火的,如果叫鄰居們聽到,說是有男人半夜隔牆叫門,不指定會怎麼想,亂嚼口舌出去,沒來由壞了明瑤的名聲。也會惹的蔣赫地不高興。

要不然我翻牆進去,跑到明瑤的臥室窗戶底下,去拍拍玻璃?那樣明瑤必定能聽到,也不會吵到左鄰右舍。

可是翻牆進院好似做賊,實在是有些下作。

我在蔣家大院門口就躊躇起來, 心中暗罵自己愚蠢,其實是應該帶貓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