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蔣明義不滿道:“爹,小黑不****!”
“滾蛋!”蔣赫地瞪著蔣明義道:“要你跟我說!?”
我尷尬的去看明瑤。
明瑤幾乎和之前沒有什麼變化,臉上疤痕仍在,只一雙眼睛明亮清澈如水,又瑩潤若月華,我心中頓時倍感安寧、篤定和溫馨。
我幾乎是眼睛發直的看著她,她也看著我,縱然我心中有萬般陰鬱愁悶,她一個眼神過來就能消解得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她也沒說什麼話,其實又何必言語,我知道她的心,她也明白我的心,這便足夠了。
“弘道啊。”蔣明義說:“剛才可不是我妹子不下水救你,是我爹拽著我妹子不叫我妹子下去……”
“大了個蛋!”蔣赫地一腳踹在蔣明義屁股上,罵道:“屁話咋恁多?!”
“伯,我娘——嘔!”我有心要解釋幾句,沒成想一張嘴,又吐出來幾口河水。蔣赫地大怒,道:“小賴種,你這意思是看見我閨女就想噦對不對?!你也故意噁心人是?!”
我連忙搖頭:“不是!”
“不是懶柿!”蔣赫地道:“滾滾滾!誰叫你來老蔣家的地盤的?瞅見你就來氣!”
“爹!”蔣明瑤瞪了蔣赫地一眼:“你回去!”
蔣赫地怒道:“你還敢指使你老子?!”
明瑤道:“你回去不回去?!”
蔣赫地大聲道:“不回去!”
“不回去是?”明瑤點點頭,道:“中,以後不做你的飯,餓死你!”
“造孽啊!”蔣赫地捶胸大叫:“生了個不照路的閨女,胳膊肘往外拐,不向著她親爹啊!”
“趕緊回去,別擱這兒丟人啦!”明瑤嗔怪的推著蔣赫地,蔣赫地亦步亦趨走了幾下,然後回頭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你可別碰我閨女一下,不然我弄死你!”又看明瑤:“你這死妮子!給老子早點回去!”然後大跨步走了。
明瑤又衝蔣明義說道:“哥你也走。”
“中。”蔣明義道:“這水裡有古怪,你們可小心點。”
“知道了。”
交待完,蔣明義要走,明瑤忽然說:“哥,把你的外套脫下來給我。”
蔣明義一愣,看了看我,道:“他的外套不是在岸上扔著哩?”
明瑤道:“咱爹不是踩了幾腳,髒了麼?”
我又好氣又好笑,這蔣赫地真是跟個孩子似的,還踩我衣服!
蔣明義依言脫了外套給明瑤,然後轉身去了。
那大黑狗連忙跟上,跑了幾步,回頭又瞅貓王,貓王作勢欲撲,大黑狗嚇得一躥老遠,拱到了蔣赫地的屁股,被蔣赫地揪著頭皮,又是一頓臭罵。
我看得好笑,等蔣家父子遠去之後,看了看明瑤,不覺有些尷尬——就剩下我們倆人了,是不是說點什麼?
“你的臉色有些不正。”明瑤先開了口,道:“好端端的,怎麼會夜裡跑我們這裡?”
我道:“老爹不知道去哪兒了,我出來找他,走著走著就到了這裡。”
明瑤微微一笑,道:“那怎麼會落了水?”
我道:“我瞅見你跳水裡了,以為你想不開,所以就下水救你。”
“瞅見我跳水?”蔣明瑤稍稍詫異,然後伸過手來摸我的額頭,皺眉道:“你怎麼弄的,發高燒了!”
“沒事,練一晚的功就能好!”明瑤的手又軟又滑,還帶著一股皂角的香味,撫在我額頭上,讓我感覺有說不出的舒服。
“嗯。”明瑤點了點頭,手緩緩的縮了回去,把蔣明義的外套遞給我,道:“把你的溼衣裳脫了,先披上我哥的。”
我著實感覺有些冷,見明瑤背過去了身,便把上衣給脫了,披上了蔣明義的外套。
穿衣服的時候,我似乎聽見明瑤在笑。等我換好衣服,她轉過身來的時候,我果然看見她臉上帶著笑意,不禁愕然。
“你以為我會想不開?”明瑤道:“還想著我會自殺?”
“嗯。”我點了點頭。
明瑤撅嘴,道:“你把我看的也太瓤了?就這樣的事情也值得我自殺?!”
我吶吶道:“你都知道了?”
“知道。”明瑤說:“就是你娘不同意唄。這有什麼?也值得去死?”
“唉……”我嘆息一聲,愁上心來:“為了這事兒,我爹打了我娘,我大又跟我娘大吵了一架,我娘賭氣離家出走回河北了。”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