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淑英道:“你也不聽我的話,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呂布洛道:“你明明知道,你是攔不住我的。”
孫淑英忽然哀求道:“你殺誰都可以,就不要殺他,好不好?”
呂布洛神情猛然猙獰,道:“我誰都可以不殺,就是不能不殺他!”
說話間,呂布洛伸手要去拉孫淑英,孫淑英忽然跳了起來,撲入了呂布洛的懷中,緊緊的抱住了呂布洛。
呂布洛一愣,隨即滿臉歡喜,雙臂一環,也摟住了孫淑英,嘴裡柔聲說道:“淑英,你好多年沒讓我抱過你了,我都沒有留意,你已經長這麼大了……”
孫淑英卻大喊道:“快打他!”
“慚愧!”叔父已經到了呂布洛身後,一記“塌山手”打出,印在了呂布洛的後腦之上,只聽“砰然”一聲響,呂布洛整個人都顫慄了一下,眼神在剎那間變得有些空洞。
孫淑英道:“再打!一掌打不死他!”
叔父又抬起手來,第二掌正要落下,呂布洛的腿忽然往後平踢,一腳踹在了叔父腰上,叔父登時趔趄了一下,幾乎摔倒,又硬生生的站住,張口說道:“呂布洛,我服了你——”話音未落,嘴角緩緩淌出血來,人也慢慢坐倒。
我心中一急,忽然覺得腹部劇痛,且如波浪般,往四肢百骸蔓延而去。
我的神智也稍稍有些混沌起來。
“道兒,不要亂動。”叔父瞥了我一眼,說道:“我沒事。”
我稍稍放心,又想那呂布洛縱然是神功蓋世,後腦勺捱了叔父一記塌山手,不死也要重傷吧?
只聽呂布洛喃喃說道:“淑英,你居然真的想要害死我……”
“我到今天才明白,是你一直在害我,我到底是你的什麼人?!”孫淑英咬了咬牙,又衝老爹喊道:“快來打他啊!”
老爹也提步趕了過來,金牙線一抖,割向呂布洛的脖頸,呂布洛雖然背朝老爹,卻似乎像是瞧見了一樣,腦袋“咔”的一聲響,硬生生的歪下,脖子俯折,頭就像斷了似的,老爹的金牙線卻落空了。
與此同時,呂布洛回手一掌,快如閃電,正中老爹肩頭,老爹“哇”的一聲,嘔出一大口血來,皂白相筆脫手而出,人也倒了下去。
呂布洛腦袋直起來,又伸手抓起孫淑英,往旁邊一拋,孫淑英跌在地上,再無聲息。
我大吃一驚,怕那呂布洛終於惱怒,下手殺了孫淑英,掙扎著要起來,卻覺得腦子裡暈暈眩眩,渾身半點力氣也提不起來。
呂布洛跨步朝我走來,到了我跟前,齜牙笑道:“你活不了了……”
他的手掌高高的抬了起來,眼看著要落下,一道人影忽然撲上,卻是叔父從背後勒住了呂布洛的脖子,喝道:“是你活不了了!”
呂布洛一頓,手忽然反向落下,叔父把腦袋一偏,背上“嘭”的一聲,叔父渾身顫動,呂布洛道:“鬆手!”
叔父喉頭一動,額頭青筋暴起,勒著呂布洛脖子的手更加用力。
呂布洛又是一掌拍下,道:“鬆手!”
叔父的眼神一陣錯亂,嘴巴一張,滿口的血沫子湧了出來,他看向我,混雜不清的說著:“道兒,快,快跑……”
我只覺眼前一陣陣黑暗,模模糊糊的看見叔父慘白如紙的臉,拼命想要站起來,卻根本站不起來,我心中拼命的說:“大,快放手啊!”嘴上卻半點聲息都沒能喊出來,我的嗓子像被棉花塞住了一樣,堵得死死的!
呂布洛又是一掌落下,道:“鬆手!”
叔父渾身痙攣似的一抖,喃喃說著:“道兒,跑,跑……”
老爹從地上爬起來,撿起了金牙線,又提步趕來,左手去拉叔父,右手金牙線抖落,我看見血光飛濺,一條胳膊落在眼前。
呂布洛厲聲慘叫,“嗷”的一聲,飛腳去踹老爹,叔父竟橫身一擋,那一腳,正中叔父胸膛,叔父沉沉的砸在地上,老爹惡吼一聲,撲了上來,金光璀璨中,呂布洛的腦袋滾滾落下,墜入塵埃的片刻,我看見他的嘴巴還張了張,似乎說了聲:“好……”
“宮主!”無苦驚呼著衝了過來,那群妖豔的女人們也哭了起來,紛紛嚷道:“宮主死了,宮主死了!”
無苦抬眼看向老爹,老爹身子晃了一晃,忽然仰面摔倒,迅即不動。
無苦走了過去,伸手摸了摸老爹的鼻息,忽然大笑了起來:“哈哈哈……”
無苦起身環顧眾人,叫道:“死了,死了!都死了!呂布洛死了,陳漢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