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跟在老太君身邊多年,也確實聽說過孕婦慎用麝香,不過大多用在風溼腿痛方面。還從未聽說過還可以弄進首飾裡頭。”
如情輕嘆一聲:“是咱們孤漏寡聞了。”然後捂著胸口,“周媽媽,我好怕。”
周媽媽一臉憐惜地握緊了她的手,“王妃莫怕,在太妃和王爺在,不會有人敢傷害到你的。”
如情下意識望著太妃,太妃也正望著她,隔著不遠的距離,驚懼與驚怒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匯,如情喃喃道:“母妃,她們,當真這麼恨我?”
太妃沉默了下,沉聲道:“你別多想,有我在,她們休想動你一根寒毛。”
如情絞著帕子,輕聲道:“為了澄清誤會,要不,把楊太夫人找來問一下不就明白了麼?”
“不了,事情已經很清楚了。”太妃斷然道,然後恨聲道:“她與我相交多年,想不到居然會如此心狠,居然想暗害我的孫兒。”
宋江家的道:“大抵是惱了王妃先前拒絕讓楊小姐進門吧,不過,這回楊家確是丟臉丟盡了。因妒生恨也在情理之中。”
“因妒生恨?”太妃喃喃道,“或許吧。”然後側頭,望著床榻上的如情,這孩子大抵是嚇傻了,伏在周媽媽懷裡動也不動,只驚懼地望著自己,不免心下憐惜,來到她床前坐了下來,握著如情的手,輕聲道:“好孩子,把你嚇著了。”
如情咬唇,驀地哭了起來:“母妃,她們太過份了。剛才醫太說的好可怕,如果這串珠一直戴在身上,再點上她們所送的暖梨香,那這孩子,想不掉都難了。”
太妃把她摟在懷裡,輕聲哄道:“乖,別怕,有我在,她們不會再有機會了。”然後對如情道:“這事兒你打算如何善了?”
如情咬唇,搖頭,“母妃,我現在心也亂了。恨不得殺到楊府去,那罪魁碎屍萬斷。可是,若真的把事情鬧了開去,外人還以為是我暗地裡搞的鬼,故意嫁禍他們……”說到這兒她面色紅了起來,翡忿道:“她們打的果真好算盤。篤定我出身微賤,不識麝香。就算認出來了依我的脾氣定會鬧將開去,那樣她們或許還可以反咬我一口,說我為了不讓楊啟寧進門故意汙陷她們。若是沒能認出來,如果不請太醫來,那這孩子說不定便真的沒了。剛才太醫也說了,如果繼續用下去,我這輩子是絕無生孕了。她們……果真打的好主意。”
太妃也磨著牙,“不錯,她們這主意確實打的妙。若是真鬧了開來……反而是你的不是了。”
如情淚水漣漪,胡亂抹了淚水,“母妃,那我們該怎麼辦?”
太妃反問:“你說,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如情想了下,道:“她們既然這般暗害於我,肯定還有後招。”
太妃目光閃了閃,“你怎麼如此篤定?”
如情咬唇,悲忿道:“串珠,老參,還有梨香,雖然太醫說話模稜兩可,她們這是擺明了要我落胎,並且終生不孕。母妃等著瞧吧,若是現在傳出我的胎相不穩的傳言,相信她們肯定會有行動的。”
太妃神色冷了下來,咬牙道:“好,咱們就先按兵不動。我倒要瞧瞧她們又會玩什麼花樣。”
……
太妃離去後,如情幾乎快虛脫,周媽媽連忙扶了她躺在床上,“王妃,大功告成了,太妃應該是相信了吧。”
如情微微點頭,“大家都沒露出破綻吧?”
沉香幾人紛紛搖頭,如情又對周媽媽道:“何媽媽弄過麝香,估計手上還沾有這東西,媽媽還是去提醒她,早些拿皂角仔細洗了吧,衣服也給燒了,不要留任何痕跡。”
周媽媽點頭,“這個自然,真要論嫁禍害人,何媽媽比咱們老練多了。王妃但請放心,不會被捉到把柄的。”緊接著,她又輕聲問:“王妃真的篤定,楊家還會有所行動?”
如情冷笑道:“我有了身孕,無法侍候王爺,那幾個姨娘已經在蠢蠢欲動了,再來,三姐姐寫的信媽媽又不是沒瞧到,人家為了側妃這個位置,可謂是機關算盡,如今聞得我胎兒不穩,有滑胎症狀,肯定會趕著行最後一招。”她瞅著何媽媽,冷笑一聲,“她篤定我身卑位輕,只要太皇太后下了旨,我是不會敢再阻攔了。”
周媽媽厭惡至極,“真想不到,這世上還有這種不要臉之人。為了給王爺做小,甚至連這些下作心思都想得出來。”
這時候。於冬多外頭進來,“王妃,慶安公主來了。”
周媽媽一臉厭惡,“估計是聽到風聲了,特意來瞧王妃是否真有滑胎之像。”
如情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