忿地道:“討厭,就愛欺負人家。”
也不知是埋怨還是撒嬌,反正聲音軟懦懦的,似乎有什麼綿軟的東西在搔他的癢,李驍全身血液沸騰起來,腰間一沉,一股作氣衝鋒陷陣,如情嬌喘連連,一邊軟軟地嬌吟著,但嘴裡仍是不忿地嚷著,雙手洩忿似的掐他的背,先前只是個大壞蛋,大惡混,如今還成了大色魔了……
一翻雲雨後,如情懶洋洋地趴伏在李驍寬闊的胸膛上,“今天你去楊府了?”
李驍靜了好一會,總算接下小妻子天外飛來的問題,“是,在天香樓遇上了楊啟泰,便給聊了起來,一時興起,又受邀去楊家坐了一會兒。”
如情翻翻白眼,解釋那麼細幹嘛?
“盟哥兒與我說,他討厭那個楊姑娘。”
李驍愣了下,“他當真這麼說?”
如情嗯哼一聲,“童言無忌。”盟哥兒說,這楊啟寧不大鳥他,但卻異常討好李驍,以至於讓一個小小的孩童都感到討厭,足以證明這位楊家姑娘表現的多麼露骨了。
不過如情很奇怪,李驍已經娶了她了,難不成她還不死心?
李驍這廝平時候挺精明的一個人,可這時候也粗神經,哪會明白如情內心裡的煎熬,只是說:“估計是楊姑娘身上的香水味太濃了,把盟哥兒給薰著了。那你可得好生約束下人,千萬別在屋子裡薰太濃的香味。”
如情:“……”
李驍又道:“明天便是二十八了,府里人要弄頓席筵,估計還有你的忙,早些睡吧。”
如情那個怒,現在才良心發現,是否太晚了點?
可是,如情始終覺得似乎還有個疑問沒有問出來,可又一時給想不起來,直到夜深人靜,身邊的男人開始細微的打起鼾來,陡然想到了一直深藏在腦海裡的疑問,猛地推了推身邊睡死的男人,“母妃管束下人還是很有一套,可我大婚那日為何還會有那麼多糟心事?”
李驍陡然被推醒,咕噥一聲,而如情卻刨根問底的,並氣勢洶洶地揪他的臉,“你說呀,你說呀,要是不說,今晚就別想睡覺。”這傢伙太惡劣了,她的小宇宙爆發了。
李驍瞌睡被吵,不耐煩起來,有些慍怒,一個翻身,順便把她給壓到身底下語氣,模糊不清的,“說什麼呀?”
“……妙音,明明王府規矩森嚴,為何還會有下人給我臉子?”若是暗地裡也還罷了,可問題是,居然是明張目膽,還有恃無恐呀。
李驍打了個哈欠,“還能有什麼?就是妒忌你唄!”妙音確實膽大包天了,不過,還真沒人指使她的,她只是太過高估自己而已。當然,確實有人從中作梗拿她當槍使。
如此惡劣的話居然毫不臉紅地說出來,如情氣得慘了,又揪又掐他的胸膛,李驍捉著她的手,怒道:“半夜三更的,還要不要睡覺?不睡也可以,咱們大可做點別的事。”
如情本就屬窩裡橫的,(也只有被窩裡橫一下了)卻也是怕硬欺軟的,見李驍真生了氣,哪裡還敢放肆,儘管心裡不滿,卻也不得不閉上嘴巴,一邊坐起身,拿了肚兜,中衣穿上,一邊在心裡罵上無數回,這個強盜,壞蛋中的壞蛋……
李驍正待閉眼進入夢鄉,忽然只覺身子一涼,原來他的小妻子使氣把被子全裹去了,一個人和著被子鑽到床角里去,不由又好氣又好笑,大手一撈,把小妻子連人帶被地攬到懷裡,剛開始還掙扎得厲害,不過最終還是敵不過他的力氣,如情重新被摟到他懷裡,忍不住咕噥道:“大壞蛋。惡霸,強盜。”
李驍莞爾,捏了她的敏感的地方,惹得她身子一縮,“乖,睡吧。妙音反正已被趕出府去了。再來,挑唆之人也被你拿捏住了。就不要再介懷了。”
如情豁地抬頭,“你的意思是……可,原側妃有這個本事麼?”那麼笨的一個人,用那麼蠢的法子就想拴住男人,實在有夠笨的。
李驍眉毛微掀,嘴巴張了張,最終什麼都未說,只是把如情摟得更緊,“再不睡,當心明天起不來。”新婚也才十來天時日,他已經能列數這丫頭的一切壞毛病,其中一項便是愛睡,嗜睡,也貪睡。若是沒有睡醒,不但有起床氣,還會給他臉色瞧。
……大年二十八,王府給下人放一天假,除了值勤的外,全到前院吃了飽飽一頓席筵,再發放些年貨,算是提前給下人們過了節。而大年二十九,打掃庭除,收拾供器,準備祭奠祖宗和諸神靈。
太妃親自主持拜灶神,接財神,送家堂,等一通祭拜,殺雞宰羊祭送人、神、鬼,所有人都忙得腳不點地。緊接著,貼對聯,換門神,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