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都來不及呢,如何還會怪罪你?”然後轉頭對李驍笑道:“千錯萬錯,母愛沒有錯。是誰說女子頭髮長見識短的?雲娘區區一個平頭老百姓都知道替孩子將來打算。母德更能影響一代子女,古人云,有孟母之德,然後有孟子之賢;有岳母之德,然後有岳飛之忠。為人母者可不慎乎。雲娘這份母愛,是能為子女作長遠打算,足可以證明咱們母妃眼光獨到。望哥兒能有這樣的乳母,亦是他的福氣。”
李驍原來略有的薄怒漸漸消彌,他望著如情巧笑倩兮的臉,及誠惶誠恐的雲娘,點頭,“王妃說得對。千錯萬錯,母愛沒有錯。也罷,你起來吧。衝著你為孩子處處打算,本王就成全你。以僱用的方式與你結算銀米。你看如何?”
雲娘當然是喜出望外,又重重磕了幾個頭,千恩萬謝地起身把望哥兒抱了下去。
乳母下去後,李驍很是不滿,埋怨如情,“你倒是處處為他人著想。這種良籍的可沒有賣身契的奴才好拿捏。”有賣身契在手中,還怕他翻了天?
如情解釋:“當初在選雲娘時,我祖母曾與我說過,此人曾讀過些書,說話輕言細語,著裝簡單卻也精神乾淨。一看就知是個有著良好家教的人。再來祖母也四處打聽了雲娘一家子,丈夫勤懇老實,婆母人也不壞。家庭美滿和睦,由她做望哥兒的乳母,亦是再好不過了。而母妃也曾讓王府鐵衛四處打聽了,雲娘身家清白,並無不良嗜好。不過比旁人多了一顆為子女著想的心思罷了。”雲孃的丈夫也是個秀才,可惜屢功功名未果,最終只得在村子裡做了個私熟先生,雲娘生下閨女後家計艱難,後來見著表姐在方家當乳母確實不錯,這才盟生了雲大富人家當乳母的念頭。
李驍輕哼,“這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她骨子心裡又想著什麼。”他自小見慣了宮裡頭那些堂哥堂弟們,一旦出生,身邊侍候的人無不精細排查,生怕混了細作進來危及性命。
如情輕聲道:“知道王爺一心為望哥兒考慮。雲娘雖未賣身於王府,但一雙子弟被接進府裡來,把她的兒女拿捏在咱們手裡,何愁她使壞?”當然,若是她真的安份,她自會善待她的一雙兒女。
李驍無耐,“你就是愛心軟。”算了,皇祖母也與他說過,擁有一顆善良之心總比陰狠毒辣強多了。在王府這樣處處充滿算計與傾軋的大環境裡,如情的善良只會給她帶來災禍。但……也罷,有他在,他不會讓她受任何委屈的。
如情不滿,她知道他這樣的男人自小生活在高處,只會以自己的利益行事,絲毫不會顧及別人的痛苦。他哪會明白小人物的痛苦與掙扎,天底下可憐的人多了去,她除了給予同情外,也無法做些什麼,但云娘一事,卻是她舉手就能給予的恩典,何不做個順水人情?尤其王府戒備森嚴,身為乳母並不能任意外出,再來望哥兒身邊還有另一位乳孃,及何媽媽,陳媽媽仔細看顧,底下還有那麼多的信得過的奴才,單侍候望哥兒一人,就有二十來人,她就不信有這些人在,還有人敢打望哥兒的主意。
“……今日裡父王也與我講了外頭的事,母妃也與我說過慶安等人的伎倆。”吃過飯,李驍讓如情上床躺下後,自己則穿上厚實的紫金雙色胸口及袖口皆飾狐狸毛邊的團龍紋袍,再披上玄黑色灰鼠毛邊的大氅,戴上駝色暖帽,再一邊戴上狐狸毛制的手套一邊道:“現在我回來了,也該好生與她們算算賬的時候了。”
聽說坐月子的女人不能久坐,否則日後腰會酸脹,如情將信將疑,只能乖乖地任周媽媽把她按倒在床上,身上蓋了厚厚的被子,望著燈下英氣挺撥的男人,胸口柔柔的,“其實楊啟寧已經無法再折騰什麼名堂了,咱們自不必管她。”慶安也是,聽說自從那兩位妾室進門後,朱以賢再也沒踏入過她的房間,慶安三番五次找那兩位妾室的麻煩,都被寧靜公主給制止了,再來靖老王爺也曾叫慶安叫到自己身邊來,一通厲聲喝斥,先是命令她不得故意找妾室的麻煩,凡事以夫家利益為重,緊接著又嚴厲警告若膽敢做出有損王府名聲的事來,他頭一個不饒她。
慶安不敢置信一向疼她寵她的父王會對她如此冷漠,還想拿出她的拿手絕活,老王爺卻已不耐煩地揮手讓王成把她給推了出去。
李驍冷笑一聲:“她?跳染小丑,不足為慮,我指的是慶安。”還有其他曾給如情眼藥水上的噁心東西。
如情搖頭笑了笑,“如今你回來了,又立下大功,皇上對你的重用及維護足夠她們眼紅了。所以,咱們實在沒必要多此一舉。”對於面和心不和的“朋友”來說,最大的打擊就是比他活的更好,比他過的更瀟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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