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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放心上?”

童青雯倒吸口氣,“表嫂怎能這麼說呢?再如何說,原表嬸也是咱們的長輩,怎能因原表姐就一棒子打死呢?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如情微微地笑著,“到底弟妹還年輕,如何知道治家的道理?我自小便被祖母父親和教引嬤嬤悉心教導,為人主母者,當要嚴謹治家,而怎樣治家,則離不開規矩二字。”她語氣溫和地望著童青雯,“我方家雖非大富大貴,卻也極重規矩的。自從出了姨娘禍亂家族一事,這才明白規矩二字的重要性。這妾室便是妾室,主母跟前的半個奴才,輕易不得越矩。而妾室的親戚,更是當不得正經親戚。若是因為心活面軟一味的壞了規矩,可也是不妥的。尤其是這嫡庶尊卑。”

童青雯張口結舌,不知是羞怒還是慶幸,忍不住冷笑一聲:“聽表嫂這番話,似乎,當年若是表嫂嫁進我向家,我這個平妻是否也要像原側妃這樣被立規矩?”

如情盯了她一會兒,這才冷然道:“弟妹不同,您有十萬嫁妝護航,又有婆母護著,再來又是向家公子的表妹,這天底下有這麼尊貴的妾麼?如情自認才疏學淺,更無法勝任弟妹的主母。所以早早自請下堂才好。”

如情這一軟刀子桶得很是深刻,童青雯張口結舌了半天,卻還要顧忌形像,不敢做出潑婦的動作。而向夫人則面色鐵青,恨恨剜了童青雯一眼,低喝:“你給我閉嘴,再給我胡言亂語,當心我撕了你的嘴。”

童青雯面色一白,心中怨恨,卻也不敢再說一個字,向夫人猶自不解氣,又恨聲道:“驍兒媳婦說得對,身為主母,本就有管束妾室的權利。當初是我被豬油蒙了心,總覺得你是個可憐的,不免抬舉了些,想不到,你當真是榆木腦子,該你說的時候就像鋸了嘴的葫蘆,不該你說的又活像呱吧刀子一樣。果真是欠教養了,等會子回去再仔細把規矩給做起來。”

如情略有意外地望了向夫人,在心中微微笑了起來,果然還是李驍瞭解這位舅母,果真是個能屈能伸的主。

吃飯吃到一半,原夫人這才攜著兩個媳婦進入飯廳,一瞧著眾人在吃飯,很是不悅,但想著剛才太妃的表現,而如情也不是好惹的,也不敢表現在臉上,一翻陪笑過後,仍是坐了下來。

太妃起身,微微笑道:“不好意思,沒有等你。還以為你要在原側妃那一道用膳呢。所以就沒有叫你。”

原夫人心中不悅,但剛才被袁福來家的給著實敲打了一番,不敢再造次,陪著笑道:“女兒雖重要,可總歸犯了滔天錯事,妹妹身為婆婆,是打是罵都隨你。蘭兒自小老實,想不到如今卻做出這等下作事來,實是無顏面見妹子。妹子看著處置吧,我是不管了。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如論如何孃家也是管不著了。”

太妃笑道:“表嫂能這樣想,那是再好不過了。如情,再讓人給你表嬸和表嫂們添幾副筷子。”

如情點頭,讓人拿了碗筷,又擺了幾道菜式,待大家用了飯,又坐了會,這才各自離去。

如情和太妃親自把客人送到垂花門處,並把早就準備好的禮物給送到了各自的馬車上,當然,果真如李驍所說,這胡姥姥的三媳婦周氏,在臨走時,被剽悍的玲瓏給當眾搜出了一個精緻的小碟子,及一雙鑲銀的象牙筷,一個白瓷玉碗。

如情其實也多說什麼的,只是在眾人面色大變之下,陡地對玲瓏一聲厲喝:“放肆,怎能對客人如此無禮?還不給我退下。”

玲瓏誠惶誠恐地退下,但嘴裡卻辯解道:“王妃請怠罪。先前袁媽媽早就提醒過奴婢,要奴婢仔細看著桌上的杯碗碟具,切莫少了摔了,否則就要問罪。奴婢剛才收拾桌子時發現少了東西,就給慌了神,這才這才冒犯了三夫人,還請三夫人恕罪。”

如情沉著俏臉兒,“你這麼做當真是不該,值幾個錢的東西?”在各色複雜的目光下,償能保持若無其事的笑來,“表嬸實在沒必要這樣的。昨晚王爺就與我說過表嬸的喜好。所以今兒個特意讓人備一整套景德鎮的官窖瓷碗送與表嬸,這時候早已讓人搬放到車上了。只是,這副象牙筷子表嬸可不能帶走,這可是御賜之物,萬一弄丟了還會被問罪呢。我已經命人單獨配了幾副精緻的烏木鑲金的筷子,保證表嬸同樣喜歡。”

如情這番話聽在普通人眼裡,還真是舒服又大方又為人著想,但聽在周氏等人耳裡,無異是當眾摑耳光,胡姥姥怒及,一個巴掌拍在周氏臉上,厲喝:“好個眼淺的東西,這種下作事也做得出來,真真是丟死人了。”胡姥姥自詡為品性高潔,可每每卻讓這個短淺粗俗的媳婦給破壞名聲,氣得一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