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話裡不無自責之意,忙寬慰:“鄭小姐,您言重了,言重了。我早就見過您了,卻不知您就是那位我一直想見而見不著的奇女子,真是有眼無珠了,這裡謝罪了!”抱拳一揖。
鄭晴忙盈盈一福回禮,連聲說不敢當的謙遜之詞,末了這才邀請陳晚榮重新就坐,笑道:“陳先生好細密的心思。連筆跡也沒放過。”
拘謹不過是一層窗戶紙。一旦捅破,就再也不能給人制造距離。兩人早就暗中讚賞對方,鄭晴自認和陳晚榮之間的距離拉近了不少。嬌軀朝陳晚榮身邊挪挪,離陳晚榮更近些。
陳晚榮心裡也有這種感覺,也向鄭晴靠得近些,這才道:“男子和女子的筆跡其實很好辨認,男子筆跡多陽則之氣,女子則多幾分娟秀。多幾分柔媚。我剛開始也沒有注意到,還以為是吳先生畫的,細看之後這才發現,後知後覺了。我看到小姐地畫作,落款是您地芳名,這才冒昧相詢,還請您不要見怪。”
牆璧上掛著一幅士女撫琴圖。和植樹圖上的筆跡相同,引起了陳晚榮的注意,細瞧之下上面地落款是“鄭晴”二字,這才知道這位才女的大名,相詢之下竟然是眼前麗人,要陳晚榮不興奮都不成。
“陳先生高見!”鄭晴很是贊同陳晚榮的分析。不論多麼大氣的女子,畢竟還是女兒身,筆跡難免不帶娟秀之氣,就是詩詞不乏剛勁的武則天也不能倖免,更何況鄭晴了。
陳晚榮的脖子伸得老長。看著鄭晴,問道:“三月初四,渭水之濱解商高之說地也是您?”
“您看見了?”鄭晴很是驚訝,打量一眼陳晚榮,湊得更近點,一陣醉人的女兒香鑽進陳晚榮鼻管也沒有發覺,給陳晚榮解釋:“三月三我去長安看望娘和弟弟。回來路過渭水之濱。見幾個姐妹在議論商高之說的解法,爭執不休。就寫了一種解法。不到之處,還請陳先生不要見笑。”
要是換個有不良心思的人,當此之情肯定會暗中猛吸她的女兒體香,陳晚榮很是欽佩她,一點不良心思也沒有,笑道:“您那解法簡潔明瞭,讓人一看就懂,古往今來如您這般簡潔明瞭者,鮮也!”
這不是恭維話,是真心話。勾股定理的證法,見之於記載的就有四百多種,大多太繁複,這裡補那裡拼地,看得人眼花繚亂,真正稱得上簡潔明瞭的卻不多。
鄭晴意外發現陳晚榮也懂術數,忽閃著明亮的眸子打量著陳晚榮:“陳先生也是此道好手,失敬了,失敬了!”
“不敢,不敢,略有涉略而已,不及您精深。”勾股定理非常有名,陳晚榮在網上見過多種證法,也記住了幾種簡潔的方法,這些都是別人的成果,沒有一種是自己的證法,這話說得非常謙遜。
聽在鄭晴耳裡就不同了,這是謙虛,一種美德,暗中讚歎陳晚榮不矜驕:“陳先生,我還有一種證法,請您指點一下。”纖纖玉指沾著茶水在桌上畫起來。
才畫了幾筆,陳晚榮驚訝不置,這方法雖比在渭水之濱的證法要繁複些,多處拼補,卻另有奇思妙想之處,讚歎:“鄭小姐真是大才!”
鄭晴微微一笑,站起身,沾著茶水再畫,陳晚榮看得忘乎所以,也站起身,站到鄭晴旁邊,一雙眼睛隨著鄭晴纖纖玉指不住移動。
兩人肩並肩,站得很近,一門心思在解算術題,要是不明究裡的人肯定會把他們當作一對正在耳鬢廝磨的情侶。
“陳小弟,您可來了!”一個很是驚喜的聲音從屋外傳來,不用想都知道是鄭建秋。
鄭晴忙用袖子擦桌上地水漬,手忙腳亂的頗有點驚惶,陳晚榮很是訝異。鄭晴壓低聲音,在陳晚榮耳邊輕聲道:“爹要是知道我用他的青城雪芽來寫字,肯定要捶胸口。”末了還吐吐小香舌,一臉的調皮模樣。
適才那個秀眉微蹙,緊抿著嘴唇,專注於解題的才女一下子不見了,活動一個千嬌媚的小女兒,陳晚榮要不是親見,還真難相信她變化是如此之快。
“見過老爺子!”陳晚榮衝進屋的鄭建秋抱拳行禮。
鄭建秋忙拉著,未語先笑:“陳小弟,免了免了,這些俗禮就別提了,隨便一點更能見心見性。”
“爹,您醒啦。”鄭晴掛在鄭建秋地胳膊上,輕搖起來。一副調皮孩子模樣。
鄭建秋對女兒很是溺愛。在鄭晴瑤鼻上輕刮一下,埋怨起來:“你這丫頭,陳小弟來了也不叫醒爹。這是待客之道麼?”
“爹,人家是為了您好嘛!”鄭晴白了一眼陳晚榮,彷彿陳晚榮做錯什麼事似地。
鄭建秋笑呵呵的道:“你擔哪門子地心。爹酒量如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