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們,卻是想起往日父親在時的光陰,便讓蕭柯在身後等著,自己卻和眾位女子去了院子裡。蕭柯怕有危險,本來也打算跟進去,可是卻被秦崢一個眼神掃過來,當即不再說什麼了。
待她們進了屋後,幾個女子眼神曖昧地衝著秦崢擠眼:“他是誰啊,是你的夫婿吧?怎麼不讓人家進來”
又有另一個阿慧笑了下,道:“我看你這夫婿生得儀表堂堂,倒是一副好容貌,且人又英武,怕不是尋常人家的男子呢。”
另一個玉環卻又道:“你這夫婿對你很是疼愛吧,看你進屋,都戀戀不捨的樣子。”
秦崢覺得好笑,沒想到他們竟然生了這等誤會,便說起這不是她的夫婿,不過是個相識的朋友罷了。不敢說是侍衛,是想著不打算將自己如今的身份告訴她們。若是一說,沒得把她們嚇住,從此後再也不能這樣無拘無束的說話了。
誰知道大家聽說是朋友,卻是不信的,只道哪裡有這樣的朋友呢。
淑蘭甚至乾脆打趣道:“昔日我還說,若是阿諾為男子,我必然要嫁給他呢。不曾想,如今她竟然也嫁人了。”
話音剛落,她忽然發現不對:“咦,你不是當日嫁了衛衡嗎?”當時淑蘭的哥哥還為此難過了一陣呢,誰曾想,就是她成親那日,南蠻人攻入了敦陽……
一時大家都沉默了,臉上的笑也收斂了。
因為都記起了那日的血腥。那一天,她們也有兄弟姐妹死去,甚至有的父母也亡故了。
而後來,她們也有人遭受了凌辱。
秦崢想起衛衡,聽說他如今在西野呢,當日是護衛著雲若公主逃去西野的。這個卻也沒辦法和大家說明,只好含糊地道:“他啊,找不見了。”
大家見她言辭含糊,只以為衛衡也死了呢,當下不由嘆息。一時氣氛有些沉重,大家默然無語。
倒是阿慧,見大家這樣,不由撲哧笑起來:“你們這是幹嘛,好不容易咱們的阿諾小掌櫃平安回來了,你們就這麼拉著個臉啊?”
這麼一說,大家也都笑了。往日其實她們都極喜歡阿諾的。
阿諾是女兒家,可是做派大方,行事仗義,也素來對她們這些女子不錯,便是她們去阿諾那裡買些吃食,阿諾都是特意多給的。她們每每討論起這幾條街道的兒郎,總是不由提起阿諾,只說她若是男兒,便是不要彩禮都願意嫁!
只是如今這阿諾也嫁了人,還竟然是那等英姿挺拔男子。
大家圍著秦崢,開始七嘴八舌起來,諸如說說誰如今三個娃兒了,誰如今嫁了,誰家的弟弟也娶了新婦了。正說著時,也有人問秦崢如今既然嫁人了,可有了娃兒。
秦崢聞言乾笑一聲,搖頭說:“沒動靜呢。”
一群人聽此,見她滿不在乎的樣子,忙拉住她細說:“你啊,打小兒沒娘,又喜歡和男孩子一般,自然是不懂這些。這女兒家啊,凡是嫁了人,總算是要早點生娃,最好是男娃,多生幾個,這一輩子也算有了依靠,從此後在婆家站穩了腳。”
秦崢聽得心中暗暗驚異。
淑蘭往日最喜歡秦崢,見她聽不進去,嘆了口氣,拉著她的手道:“你可要記在心裡,這事馬虎不得。你還記得前街的阿柳兒嗎,她嫁了後,一直沒生出孩子,後來婆家又給她男人娶了一房。說是妾,可是咱這小門小戶的,哪裡有那麼多講究,後來這妾室生了一個大胖小子,看把那婆家高興的,沒幾日咱阿柳兒就鬱結難受,就這麼著……”
接下來的話,淑蘭沒有繼續說下去,可是那眾人眉目間的嘆息卻是讓秦崢大致猜到了。
於是她忽然想起霸梅那一日所說,說等你們有了孩子……
她也知道,其實如今路放身份非同一般,他是確實必須需要一個子嗣的。
一群女子嘰嘰喳喳的,說得秦崢心中沉重。
淑蘭見她這樣,倒是不忍心了,又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原本也不是哪個男兒都如此薄情的。我看你家門口那位就挺好的啊,對你戀戀不捨的樣子,便是你三年無出,也不會嫌你的。”
秦崢動了動唇,想說話,卻說不出。
旁人見此,也覺得自己的話嚇到秦崢了,心中大不忍,便說起今日的新聞來。
遠來如今敦陽的大新聞卻是,新皇登基,要招納宮女進宮。於是眾人開始議論,說誰家的妹子長得好看,可以去,又說誰家的女孩兒也想進宮,可是那模樣人家怕是不要的。
一時又打趣起一旁的慧兒來,她如今十七歲了,因為打仗的事兒,把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