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陽拔腿就往研究室跑去。
雖然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但等蔣邵陽跑到門口時還是被裡面發生的事情嚇了一跳,金屬櫃不見了,而原本該是放著金屬櫃的地方,此時卻躺著一個人。
“教授,你……你怎麼了,快來人,出事了……”蔣邵陽邊喊邊向裡面奔去。
但是,不管蔣邵陽怎麼叫喊,諸葛楚才也沒有任何回應。
湊近一看,只見諸葛楚才閉著眼睛,臉色發紫,卻沒有一絲的痛苦,伸手探了下氣息,呼吸也平緩,他的雙手自然地放於胸前,雙手下面則壓著一個信封。
出於好奇,蔣邵陽將信封輕輕抽了出來,撕開一看,裡面竟然放著一張摺疊起來的紙條和一張奇特的手繪圖案。
看著手中的手繪圖案,蔣邵陽第一反應就是不可思議,這張手繪顯然是有人在自己去廁所的那二十分鐘內現場畫出來的,因為圖案上的背景在研究室內都能找到,最為關鍵的是在這張手繪圖案上,金屬櫃被開啟了,神秘面紗終於被揭開了,裡面露出了一個和自己常年打交道的東西。
“秦俑,怎麼會是拿著骨頭的秦俑?”
蔣邵陽堅信自己的眼光不會出錯,這個披著大問號的金屬櫃裡竟然裝著小一號的秦俑,而是還是一件以前從未見過的異狀秦俑。
沒等蔣邵陽想出什麼,他已經被一群聞訊趕來的人圍在了中間,大家顧不上詢問事發經過,所有精力都集中在了昏迷不醒的諸葛楚才身上。
直到趕來的醫生確定諸葛楚才沒事後,大家才詢問起事情的經過來。
蔣邵陽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將紙條和手繪圖案交到了徐國峰手中,說道:“徐局,這不是惡作劇,手繪圖案上畫得很明白,金屬櫃裡的東西應該是一件秦俑,一件我們從沒有見過的奇特秦俑。”
“好,知道了,你受驚了,先去休息。”徐國峰淡淡地說道。
看著神秘消失的金屬櫃和不省人事的諸葛楚才,徐國峰覺得這件事來得蹊蹺無比,為了不讓大家產生巨大的恐慌,他覺得首先要先穩住陣腳。
“好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這樣幹愣著也是無濟於事的,與其上火難受,不如靜等訊息。醫生說教授只是受了大刺激,一時半會還醒不過來,可能一兩天後才能醒吧,但一定不會有生命危險,我們等他醒來自然就知道一切了。”徐國峰再次說道。
一雙雙迷惑和慌張的眼神從他身邊閃過,徐國峰拼命抑制著自己即將崩潰的神經,諸葛教授竟然在自認為密不透風的保衛下出瞭如此大的安全問題,更嚴重的是這次任務的研究物件金屬櫃竟然也憑空消失了。
他心想,這回自己註定不死也得脫層皮了。
等到所有人都走後,徐國峰才敢將字條開啟,只見上面寫著:“謝謝你們的配合!我只帶走屬於我的東西。”
國寶憑空消失,學術權威不省人事,誰能在安保工作森嚴的研究室裡如此放肆如入無人之境?誰又能夠在短短的二十分鐘內將事情做得如此乾淨利落?這本就是一件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難問題,可為什麼主謀會留下畫蛇添足的一筆,不但將金屬櫃裡的東西畫了出來,還留下這麼一句讓人捉摸不透的話,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就像是一場惡作劇,一個得了失心瘋的人在公然叫板,從竊寶人的字裡行間來判斷,他似乎對金屬櫃內的東西非常熟悉。
片刻,徐國峰將手繪圖案和紙條放回信封內,立即給上級打了個電話,但神通廣大的上級早已經知道了這裡發生的一切,領導們並沒責怪徐國峰的意思,只是讓他一定要保護好現場,等著上面來人解決。
掛了電話,徐國峰的腦海裡一片混亂,想想自己辦案几十年,什麼稀奇古怪的案件沒見識過,在國內也算是實戰經驗豐富了,可眼前發生的竊寶案卻叫人無從查起,只有物證,沒有可懷疑的具有作案動機的物件,這是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結果,一切似乎只能在魔術表演中才能見到。
看著信封,徐國峰有些不知所措。現在,他也只能盲人騎瞎馬走一步算一步了,他真心期待上級能派一個大變活人或者探囊取物的魔術師來,把那件消失的金屬儀器再變回到研究室內。
第六章骨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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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諸葛楚才總算是把整個案件說完了,現在輪到趙秦九頭疼了,然而他的初步判斷和徐國峰是一樣,這根本就是一件無厘頭案件。
先不說基地內守備森嚴,也不說徐國峰的安保工作做得有多周密,單說這作案時間就是不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