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鴻一臉的恭敬,把這位送出了門外,自己準備的手段已經使了出去,接下來可就要靜觀進展了,當然,自己可不是坐等,還有一大票事情要做呢……
稍晚時分,秦天民被陸鴻扯進了屋子,“秦兄,你文筆比我好,幫我草擬個文案吧!”
說道文筆,秦天民這個費縣廩生立刻精神抖擻起來,陸鴻的能耐確實讓他十分的欽佩,尤其是那遠見和博學……不過,談到這中文造詣,雖然這位陸賢弟口才、言談都不錯,但若是參加鄉試的,那也是鐵定連童生的考不上的。
不過,陸鴻邊想邊說了一通之後,他卻拿著毛筆愣在那裡了……半晌這才盯著陸鴻,“恩公,這件事情你可要考慮清楚啊,此事非但難以成功,而且還可能得罪一大票人!”
陸鴻到這會兒自然也不會瞞著他,這邊官場上行事,那可有不少地方或許還要秦天民來出力,“秦兄,既然你我已經搭上了黃公這條船,那可就得和他同舟共濟,我也明白,這從未是一條升官發財的好路,但在如今的當口,國難將至,卻是做一番大事之時,若能成功,我當日允諾你之事,更是事半功倍,若是不成,你我安安心心去經營產業,再走原路也不遲!”
秦天民考慮了片刻,畢竟,他現在可是輸光了家底,雖然費縣還有個小產業,短時間內也就是混個溫飽的結果,但如今進京,又有手握實權的三品大員黃體芳罩著,這可比他自己運籌銀子捐官買官有利多了,更何況,陸鴻已經給了他太多驚喜,現在的他雖然感到這份文案中巨大的風險,同樣也看到了其中的巨大好處……
“陸兄,既然你已經有了考慮,那就最好了……這翁大人位高權重,我在這邊還有些許人脈,雖然派不得大用,打聽些訊息應該還行,明天一早我就去問問,聽說這位翁大人可是嚴厲的很,被他摘了花翎,甚至於掉腦袋的大人物可真不少!”秦天民打定主意後,邊草擬文案邊嘀嘀咕咕的關照陸鴻,他這種捐官兒本來可能永遠也不會和清流大佬、帝師這樣的大人物有任何的關聯!
陸鴻笑眯眯的點頭一一記下,這廝雖然走的是當官發財的買賣,但是一路接觸下來,這人品倒還是不錯,最重要的是,這廝絕對是看得清楚形勢!
第二天,陸鴻起了個大早,又在後花園中的一角開始操練起他那幾手格鬥術和軍體拳,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一點他可是牢牢記著,19世紀,現代醫學還在黑暗中摸索,一次病毒性感冒就能奪走百萬人的生命,這絕對不是什麼天方夜譚……
這初春的北京還是寒氣逼人,不過一番操演後,昨夜和秦天民折騰到半夜的疲倦早就沒了,等轉出花園的拱門,卻意外的迎面碰上多日沒見過的小妮子黃紹凝,不過,今天小妮子卻是跟著另外一個四十來歲、白臉、小鬍子、穿著官袍的男子。
陸鴻看來人的模樣,也揣測這男子應該和黃體芳大有關係,拱手正不知如何稱謂之時,小妮子悅耳的京腔已經替他解圍了,白皙粉嫩的瓜子臉稍稍一紅,蔥蔥玉指一點,“紹箕哥哥,他就是那海外遊學歸來的學子陸鴻哪……陸公子,這是我大哥黃紹箕,翰林編修!”
這黃紹箕倒是一副好皮囊,方臉八字鬍,頗有些名士風範,聽到小妮子介紹,不等陸鴻開口,立刻拱手笑道:“原來是陸賢侄,早聽家父和紹凝提起過你,到真是一表人才!”
陸鴻對於這廝自抬身份的見面辭,除了豎起一萬根中指外,那也別無辦法,眼角瞥過旁邊的小妮子,這會兒早就笑彎了腰,躲到黃紹萁身後去了,找這麼著,日後自己見到這小妮子,豈不是要叫姑姑……
不過,這黃紹箕按照這年齡和官位,自稱長輩卻也勉強能算,他家老頭子黃體芳那可都60多的人了,就是吳達遒也稱黃公,這暗虧那還真是沒有反擊的辦法啊,不過,陸鴻這臉皮也不薄,拱拱手一笑,“末進陸鴻見過黃大人!”
他也不稱晚輩,對這黃紹箕也以官位相稱,自然合乎禮數,倒也沒什麼可指摘的,對面黃紹箕微微一笑,倒也不再拘於這話題,轉而問道:“陸鴻,剛才見你在院子裡操演拳腳,難道這也是西洋所學?”
“黃大人,這西洋軍校常習操練之法,卻不習武技,我這只是普通強身健體的拳法,我中華武技源遠流長,若是能精於西法火器又能操練中式武技,這等強兵絕對足以保家衛國!”
黃紹箕出身清流名門,如今更是李鴻藻幕下的健將,這中國之兵屢敗與洋人,早就是清流乾將們詬病的焦點,不過,當初中法之戰,清流乾將們匆匆上馬,張佩綸、張之洞、陳寶琛等人可謂是雄心萬丈要強兵衛國,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