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待到多久。”自己的親兄弟,難不成還真的反目?
自從那次答應齊陌申的求婚,不,姑且說自從她主動向齊陌申求婚後,齊陌申便一個電話告知齊老爺子齊家不會斷後了,直接便讓盼著抱孫子的老爺子樂得合不攏嘴。當即對兩人的婚事拍板定案不說,更是直接連黃道吉日都找人算了,酒席婚宴等更是安排得讓人瞠目結舌。而他本人,原本還在墨爾本和人談生意,當天下午就飛了回來,風風火火地趕到醫院,一開口便是一個讓她極為難以啟齒的問題。
“我說你們兩個,該不會是奉子成婚吧?這種事很正常,別藏著噎著,我又不是那種食古不化不開明的老古董,對於先上車後補票這種事,理解,絕對理解。”
齊老爺子笑得那叫一個春風得意,她卻聽得有些毛骨悚然。倒是齊陌申,目光別有深意地望向她,那眼中的溫和與寵溺,似要溺出水來:“爸,孫子可不敢給你提前製造,不過你可以先找人算個好日子,我和九九好好商量下,看看能不能在你算的黃道吉日裡讓你抱上。5”
她一個勁給他使眼色,他卻依舊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居然在齊老爺子愈發發亮的眼神下和他侃侃而談起了育兒經,完全將她這個最有發言權的人拋諸一旁。
事後,齊陌申顯然是因和齊老爺子的話題談論得過於激烈而顯得有些激動。即使老爺子走了,他也對此不依不饒:“媳婦兒,你倒是說說咱們要不要這麼快如了老爺子的願?”
見慣了他優雅卓絕的一面,對於他如此跨越幅度巨大的轉變,孔九九當真是有些無所適從。
似乎從兩人正式確定下關係的那一日起,他便放下了所有的顧慮,對她的愛意再也沒有絲毫的遮掩,話裡話外皆是滿滿的幸福之意,以打趣她為樂,不依不饒。更甚至藉著手不便的理由,充分發揮身為男友的特權,讓她做盡了女友義務。
“媳婦兒,你有沒有覺得今天你少做了一件事呢?”
在齊陌申的眼神示意下,孔九九知道了所謂的事情便是被他臨時添上的擦身義務。一月的天,冷得依舊刺骨。按理說兩天洗一次澡也不為過,可他倒好,住著高階病房,一天洗一次不說,更甚至在每天下午的時候還增加了一項必備功課——擦身!
他帶的那幫學生來看他,他才算安分下來,擺出一副為人師表的樣子,靠在病床上,諄諄囑咐著他們做課題研究,法律方面的案例最好多接觸些。都是一幫大學生和碩士生,也不免笑鬧著稱呼孔九九師母,惹來她陣陣臉紅。齊陌申則是在一旁笑著,眉眼深遠,彷彿只此一眼,所有的一切,皆已圓滿。那些錯過的追逐的執迷不悟的終身無悔的,彷彿都伴隨著那幽深的眸光,塵埃落定。
黎丹桐打電話來時,孔九九正在給齊陌申擦拭身子,約好了時間地點後結束通話電話,她便打算做甩手掌櫃。齊陌申卻直接長嘆了一口氣,話語中暗含著哀怨:“我怎麼突然有種被拋棄的感覺呢?”“傅景淵的大嫂打電話找我,估計是為了傅安桀突然多出來一個兒子的事情。我得馬上趕過去一趟。”
聽她如此說,齊陌申不免按著她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起了她的指骨:“九九,你應該記住,你不欠傅景淵,也不欠傅家。孩子的問題,他們做父母的都能那麼糊塗,根本就沒權利將這一切怪責到你頭上。”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其實,孔九九怎麼也想不到,黎丹桐會打電話來找她。且,是以這般直接的方式。
她嫁入傅家這麼久,和黎丹桐表面上雖然妯娌之間的關係處著不錯。可到底不會那麼自來熟得無話不談。突然會找她,除了十十的事情,自然是別無其他。
到了約好的茶餐廳,遠遠的,她便看到了那婉約大方的身影。
靠窗而坐,手支著下巴,黎丹桐的側臉柔和,那遠眺的眼,迷濛如同煙霧,帶著惹人憐惜的光。
似乎是覺察到了她的視線,黎丹桐轉過臉,直接便微笑起來:“你很準時。”
“女人等男人,有時為了拿喬,故意晚到。有時為了體現自己的淑女,準點準時得不得了。有時為了體現自己的不拘小節對約會的重視,比男士早到。而女人等女人,則隨意得多了,沒有那麼多大道理在裡頭,也不需要多講究。你久候多時,我自然也只能守時赴約。”孔九九將脖子裡頭臨出門被齊陌申套上的圍脖取下,哈了口氣,給自己暖了暖手。
心頭微微一怔,黎丹桐揣測了片刻,最終開口:“不知道你愛吃什麼,我便自作主張先給你點了些。”示意著孔九九面前尚還冒著熱氣的奶茶以及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