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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子已經來到鐵柵欄門底下,只要他再多遊一米距離,田尋就可以放下閘門,將塘角魚封在門外。

可程哥左腿上的傷口在水下早已裂開,鮮血直往外湧,他覺得天旋地轉,有些提不起力氣,腳下一軟坐倒在水裡。田尋見程哥癱倒,知道他的體力已經嚴重透支,連忙游過來幫他。這時,那塘角魚已經離兩人只有二十多米距離,田尋拉著程哥往門裡硬拽,可說什麼也拉不動,仔細一瞧,卻是程哥右手死死攥著那袋子珠寶不鬆手。

田尋狂搖程哥左臂,讓他放下袋子,可程哥說什麼也不鬆開,這時塘角魚越遊越近,田尋知道如果讓它遊進甬道,那兩人就是有三頭六臂也整不過它了,田尋只得鬆開程哥,奮力向大銅鍋游去,準備托起銅鍋的機關,逼程哥自己游過來。

銅鍋被田尋托起,底下的鐵棍向上一彈,只聽軋軋連聲,甬道門上的鐵柵欄門緩緩下降。程哥聽到柵欄門動了,剛想鬆開袋子游過來,可又實在是捨不得這一大袋子價值不菲的珠寶,他回頭看了看那條大塘角魚,一咬牙,雙手抱起珠寶袋子,死命地往柵欄門裡推。

袋子終於被程哥推進柵欄門,程哥心中狂喜,他剛想游進來,忽然覺得腰上猛地一陣巨痛,回頭一看頓時絕望,只見那塘角魚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游過來,張開大嘴攔腰咬住他,程哥掏出腿帶上的手槍向魚身連連射擊,大魚中了幾槍卻沒有松嘴,尖牙深深刺程序哥的後腰和肚子,腸子也給帶了出來。

這一下程哥是徹底沒法脫身了,他絕望地大叫,嘴裡吐出一串串帶血的氣泡。塘角魚死咬著他,身體不停亂甩,正在這時,那鐵柵欄門已降到下面,末端尖銳的鋼刺瞬間就刺穿了程哥和塘角魚的身體,一人一魚都被穿透,壓在柵欄門下。

田尋心裡十分悲痛,雖然程哥不過是個盜墓賊,開始的時候也經常利用自己當炮灰、打頭陣去送死,可後來兩人齊心協力幹掉了東子,又擊敗機關人,而且幾乎都要成功逃走了,可現在程哥慘死,田尋只覺得自己異常孤單,懼意頓生。

他忽然看見被程哥推進來的那袋子珠寶,還靜靜地放在程哥身旁,他心念一動,下意識遊向珠寶袋子,剛要伸手去抓,忽然程哥伸手一把抓住了袋子。田尋嚇了一跳,只見程哥嘴裡鮮血如湧泉般噴出,雙手卻還死死地抱著袋子不放。田尋心裡頓生恐懼之意,他扭頭用力遊開,再也不敢回頭看一眼。

田尋游到小洞口裡,順著小路左拐右轉,本來他一點也不會水,當初從五行石廳掉到蕭朝貴水牢裡時還差點淹死,可現在有了護目鏡和呼吸器的保護,身體在水下的協調性竟然也好了起來,雙手雙腳推水十分流暢。遊了五、六分鐘,田尋來到一個寬大的石洞裡。石洞兩側還有兩個大洞,不斷有水流從洞裡急湧而出。田尋有些猶豫,不知道該往哪個洞裡遊。他知道嘴上的呼吸過濾器只能堅持二十分鐘,如果時間長了還沒有出去,那就是神仙也救不了自己了。

正在田尋沒主意時,忽然他大叫一聲,後腰一陣巨痛,伸手向手面一抄,抓到了個滑溜溜的小東西,抓過眼前一看,卻是在蕭朝貴水牢裡遇到的食人鯧!這下田尋又急又怒,怎麼總是遇到磨難?這不是火上澆油嗎?如果再有大批的食人鯧游過來,不用等到呼吸器失效,自己就被食人鯧給分屍了。果然,眼前一片黑影晃動,上百隻食人鯧紛紛圍攏過來。田尋掏出手槍左右亂開,可槍裡只有十幾顆子彈,又能打死幾隻?

子彈打光了,田尋又抽出軍用匕首在身前亂揮亂刺。可食人鯧可不管你手裡有什麼,它們只顧圍著你的身體沒頭沒腦的咬,咬住肉之後,就甩動身體將嘴裡的肉扯下,不一會兒田尋就遭到了幾十只食人鯧的攻擊,田尋大叫大喊,心中絕望。

正在這裡,忽然從側面湧出一股急流,這股急流不亞於剛才在小天堂裡的那陣洪水,田尋還沒等回過神來,就被急流給衝出老遠。那些食人鯧也給衝得四散沒影,田尋在急流中忽上忽下,也不知道是被衝到哪去了。

田尋大腦裡一陣空白,心想要是被衝到地下水的深處,就算不被食人鯧吃了,早晚也是憋死。他又從腿帶裡抽出多用途刀,準備在呼吸器的氧氣耗盡時,揮刀自殺。

這股湧流越來越急,水也越來越涼,過了一會兒,水裡出現大量的泥沙和石塊,不斷打在田尋身上,他臉上糊得都是爛泥,手忙腳亂地抹去臉上的泥,忽然一股泥沙迎面而來,又把他裹在泥裡。田尋緊緊捂著耳朵,咬牢嘴裡的呼吸器,可強大的泥流輕易就把呼吸器沖掉,他全身上下都是泥,雙手拼命亂揮亂抓,像一個瀕臨溺的人想要抓到根救命稻草,心裡只有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