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爪兒一樣的力道對於金邑宴而言,簡直就像是在撓癢癢一樣。
“表妹莫動,表哥自己走便可以了。”從美人榻上起身,金邑宴低頭饜足的看了蘇嬌一眼,然後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衣物,一邊轉身將繡桌上寫著自己名字的賬頁撕了下來,然後隨手就將少了自己一頁的賬目給扔進了燒得正旺的炭火盆裡。
“別人送的骯髒物什,表妹還是別拿的好……”炭火盆上燃氣一陣明火,卻襯得金邑宴那雙黑眸微微眯起更陰沉了幾分。
將寫有自己名字的帳頁攤在繡桌上,金邑宴輕輕點了點繡桌面道:“既然表妹不歡喜本王送的禮,那本王便每日與表妹送一樣禮,直到表妹歡喜,可好?”
“表,表哥!”蘇嬌緋紅著一張小臉躺在美人榻上,聽到金邑宴的話,整個人一機靈,剛剛想起身,卻不想牽到了自己的腰,頓時疼的皺起了一張小臉。
剛才蘇嬌被金邑宴的大手按在美人榻上時,他那手便是不安分的掐著她的腰,用力的往下折,金邑宴的手勁極大,蘇嬌又素是個肌膚嬌嫩的,現下她雖然不知道衣裳下面的個什麼情境,卻知道一圈的青紫是少不了的了。
“明日本王便著人幫表妹送來。”似乎也不打算聽蘇嬌的回答,金邑宴自顧自的說完,轉身便撩開了珠簾走了出去。
珠簾叮噹作響,隨著那逐漸遠去的挺拔身影慢慢回到當初的靜謐安詳。
蘇嬌輕輕的用手掀開自己的褻衣,果然看到腰腹處,特別是纖腰兩側被掐出的一圈青紫,那手指印似乎還清晰可見。
動了動身子,又感受到臀部那處火辣辣的疼,蘇嬌一下便又被氣紅了臉,將美人榻上的錦被撒氣似得往地上一扔。
秀錦和秀珠進來的時候,看到是便是沾著杏仁茶的錦被和地毯,還有那飄著紙灰的炭盆,以及蘇嬌紅著眼圈躺在美人榻上生著悶氣的小模樣。
秀錦挪著步子將那錦被自地上拾起,輕輕的放在了一旁的繡墩上,她看了一眼滿目狼藉的繡桌,又轉頭看了看背對著自己的蘇嬌,輕嘆了一口氣道:“姑娘,生辰宴馬上就要開始了,國公爺催著姑娘去呢。”
蘇嬌的身子動了動,嬌媚的嗓音帶著幾分明顯的賭氣味道,“不去不去,我不去了……”說罷,正欲掀起錦被將自己埋在裡面,卻發現剛才那錦被已經被自己給扔到了地上,心中愈發煩悶的蘇嬌蜷起身子,將自己的腦袋埋進了雙膝之間。
秀錦走上前來,看到蘇嬌披散在美人榻上的秀髮,雖然剛才已經被金邑宴擦拭乾淨了,但是那杏仁茶黏膩膩的感覺卻依舊殘留在髮絲上。
“奴婢給姑娘擦擦頭髮吧。”秀錦一邊說著,一邊讓秀珠去外頭接了盆清水,然後拿起溼巾子,跪在美人榻旁,一點一點的將蘇嬌的頭髮擦拭乾淨。
擦完了頭髮,秀錦又拿出一些瓶瓶罐罐的東西,調在木碗裡,慢慢的給蘇嬌揉進頭髮裡。
清淡的花香漸漸彌散開來,蘇嬌的髮絲順著秀錦的手滑落,青絲如瀑,美晃人眼。
“秀錦……備好的衣物拿過來吧……”蘇嬌靜默了一會兒,那聲音才軟綿綿的傳來。
“哎。”秀錦面上一喜,從地上起身,趕緊與秀珠一起將前幾日新制的衣物拿了過來。
蘇嬌從美人榻上起身,一雙杏眼還有些微紅,看上去比之平日裡多了幾分楚楚,那嬌花瓣般的唇被吮的有些紅腫,但是卻讓人更覺得整個人散發著一股嬌媚姿態。
“姑娘。”秀錦攙扶著蘇嬌從美人榻上起身,幫她褪去身上的那件鏤金百蝶穿花雲錦襖,然後細細的換上手中的勾絲繡花中衣。
換好了衣裳,蘇嬌又讓秀錦給自己梳了一個螺髻,那繡著花紋的黑色絲帶將髮絲束起編盤成螺殼形狀,髻後是綴著鏤空花邊是彩色絲帶,剩餘一些髮絲披散下來,行走之際綵帶飄飛,顯出幾分飄飄欲仙之感。
蘇嬌坐在梳妝檯前,看著稜鏡之中梳好螺髻的自己,伸手又細細的勾勒了一下細眉,最後拿起梳妝檯上的口脂,一點一點的抹上自己的唇。
“姑,姑娘好美……”秀珠瞪著一雙眼睛,看著攬鏡自照的蘇嬌,忍不住的發出一聲驚歎。
只見稜鏡之中的女子,螺髻凝香,青黛娥眉,杏眼桃腮,灩容多姿,一頭青絲如瀑垂順而下,眼波流轉之中縱是萬種風情暗藏其中。
但是驚豔過後,秀珠看著蘇嬌的眼中卻帶上了幾分明顯的疑惑,以前她家姑娘想盡了辦法想要遮掩自己這張天仙似得容顏,現今卻為何又突然打扮的如此出眾了呢?
放下手裡的口脂,蘇嬌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