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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有無親屬相掛,早已私定了終身,沒想到在如此突兀的情勢之下,徐真卻說出了這等情話。

她也曾暗自憧憬,或許一輩子就只能當了徐真的女婢,一生終了也無名無分,不敢奢望徐真能將自己當了正妻主人,沒想到徐真卻早已將她當成了唯一。

心頭的暖意驅散了痛楚,融化了宿命中多年積攢下來的冰冷,讓她再次看到這人世間的繁華,她仰著頭,淚水從眼角滑落而下,與徐真四目相對,深情凝視,而後動情地回應道。

“待你高頭大馬,我自從夫而嫁!”

徐真聞言,心頭觸動,俯下頭臉,深情一吻定了終生,二人淚雨融化,外頭寒冬,心裡初夏。

回了府邸,凱薩自是安息調養,徐真驅散了女婢,親自敷藥療傷,好生照料,調理好凱薩傷勢,待後者安然睡下,他才到了偏院之中,安撫周滄等一干弟兄。

他是感激周滄的,從最初的不打不相識,到如今的性命相依,周滄等人與自己那是換命的交情了。

今日所受屈辱,是個爺兒們都不敢忘記了洗刷,但冤有頭債有主,趙庸幾個不過是爪牙,真正想對徐真下黑手的人,卻是上層博弈的那些首腦。

周滄等人見徐真面色冷峻,知曉自家主公心有不甘,必有一番大作為,頓時聚攏了過來。

待諸位弟兄坐定之後,徐真才開口計算道:“過得幾日就是賀歲朝宴,必是犯事作亂之時,今次我卻要做一件大事,雪了今日恥辱,要讓他人再不敢小覷我徐真,還望諸位弟兄死命相助!”

見徐真鄭重拱手,諸多兄弟熱血沸騰,到了這禁宮當差之後,整日雖是威武,卻沒個舞刀弄槍的時候,手底下早已酥癢難耐,今番聽了徐真這話,頓時情懷激盪,齊聲應道:“敢不赴死!”

徐真聞言大喜,又是分析道:“今日之事,看似有人要害我於不利,實則只是陰謀針對,將我當了那擺弄棋子,若不想被人戲耍,咱就需有自家本事,久年兄,且將我等所見所知,道盡各位兄弟,好教大夥心裡有底氣。”

張久年遂將杜家打探得的情報都說了出來,漢王李元昌必定會趁機造反,雖不知具體如何,卻篤定了時日。

其時徐真為翊一府中郎將,手下左右郎將一人,兵曹參軍事一人,校尉五人,每校尉有旅帥二人,每旅帥有隊正二十人,副隊正二十人,總計翊衛近二千人。

周滄等一十四人盡皆支撐了骨幹,弟兄們雖出身不良,然都是沙場死戰的正宗軍士,很快就將這些個勳貴之後的翊衛給鎮壓下來,每每說起沙場大戰之經歷,都令得一干手下崇拜羨慕不已。

這二千翊衛,雖不如當如勇武營和胤宗高賀術的隊伍聽講好用,但在這皇城之中,也懂得輕重分寸,又得了周滄等人日日操練,乃徐真本次計劃的基礎力量。

右武侯大將軍尉遲敬德親自安排此次的皇城防禦,將左右監門衛安置在了承天門,而徐真的翊一府衛則負責監護入宮要道景風門,親衛和勳位、千牛衛等則負責太液池附近的安保,一切算是井然有序。

然而徐真卻極為敏銳的看出了一處問題所在,那就是東宮左內率府的郎將紇幹承基,帶著自家太子親衛,加入到了左監門衛的佇列之中,共同擔負承天門的防禦!

這紇幹承基武德年間一直在突厥邊境作戰,李承乾能夠搭上突厥人,多半是此人之功勞,而漢王李元昌既然要造反,太子斷無不知情的道理,很難說這紇幹承基不會從中當了那開門帶路的內賊!

唐書上曾有記載,這紇幹承基因告發太子造反而立功,被太宗皇帝授予折衝都尉和縣公的榮耀,可如今距離賀歲朝宴不過數日,太子又推遲了造反,反而是漢王李元昌蠢蠢欲動,這紇幹承基沒有任何告密的跡象!

徐真雖粗通史料,卻也不能將整個新舊唐書都給背誦下來,再者,史料與史實必然有著出入,徐真對這個紇幹承基也沒多少了解。

不過既然知曉了對方有疑,徐真自然不會放過,與張久年等一干兄弟商議妥當之後,說不得要到紇幹承基處打探一番,騙他一些言語。

第八十九章 無雙上門教坊挑人

且說徐真自有前瞻,早知賀歲之日會有反事,當下隱秘佈局不提,而晉王李治得了那密信,心中也是憂慮,與趙恭存等一干謀臣密議了數次,終究沒個定論,不免心有慼慼。

這日徐真又找到了將作大匠閻立德,還有太常博士李淳風,三人於書房之中飲酒,此二人難得徐真相邀,也不顧身份來了神勇爵府。

當初徐真用石英砂熬煮精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