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藏在旁邊幾人之後。
這是他上任後調查出來的,戶部每年的撥銀無數,每筆撥銀都會經過一些人之手,被其從中手腳,真正用到正地方的可能連三分之一都不到,就這都算是好的。秦檜簡直將戶部當成了自己的錢袋子,經常會用種種藉口直接從戶部划走大筆的銀兩,戶部也不敢過問,以至於如今戶部虧空,賬目凌亂。
他雖看似憨傻,但也是個心思玲瓏之人,雖然對此不滿,但也知道如今滿朝文武大半都貪墨過戶部的撥銀,哪敢隨意說出,到時候如何在朝中做人?
他一直看禮部不順眼,因此先將禮部近五年內貪墨的銀兩做出了一個初步統計,然後交給了秦天德,讓秦天德做主。在他看來秦天德既不怕得罪人,又號名聲,權當是他手中的槍了。
哪知道事情按照他預計的發展到最後,秦天德居然將他推了出來,這一下所有人都知道此事是由他搞出來的,以後他在朝中算是步步艱難了。
不過這倒也有好處,隨後的日子裡,不少官員都將曾經貪墨的一部分銀兩偷偷歸還,還拜託李瑜不要再追查,這極大的補充了戶部銀兩短缺的尷尬局面。
“你等為何還不動手,傻站在那裡作甚!”解決了禮部的事情,秦天德又將注意力放到了烏延蒲斜也身上。
“豎子等著,老夫將來必定將你扒皮抽筋,挫骨揚灰,啊,啊,啊。。。”
隨著叮咣亂響以及聲聲慘叫,年過七十的烏延蒲斜也口中被鑿下了八顆帶著血肉的牙齒,而且這些侍衛也恨透了此人的囂張,專門撿他口中靠裡的牙齒鑿,將他折磨的生不如死。
等到八顆牙齒鑿下,烏延蒲斜也臉都變形了,趴在地上半天站不起來,雙手捂著嘴,鼻孔極力的呼吸著。他不敢用口呼吸,因為一吸氣滿嘴都是疼痛的感覺。
秦天德緩步走到他的身邊,似笑非笑的打量著死狗一般的烏延蒲斜也,甚至用腳尖踢了踢他,好現實看他死了沒死,而作為金國副使的蕭裕則依舊傻傻的站站一旁,彷彿完全被嚇傻了一般。
“噗!”好一會烏延蒲斜也從地上艱難的爬了起來,張嘴就朝著秦天德吐出一口血水,被後者躲了過去後,用殺人的目光看著秦天德:“豎子等著,此仇不保,老夫愧姓烏延!遙折,咱麼走!”
蕭裕,本名搖折。
“走?你走的了麼?這個仇你這輩子沒指望報了!”躲過了烏延蒲斜也口中血水的秦天德再度翻臉,“殿前侍衛,將這老狗拿下,午時三刻鬧事問斬,讓我大宋百姓見識見識我大宋對抗金國的決心!”
“大人不可!”
“國師三思!”
“大人莫要意氣用事!”
“國師此舉不妥!”
。。。。。。
這一下包括趙鼎、韓世忠、範同、胡銓等原本在看戲的朝中重臣都開口了。折辱烏延蒲斜也無所謂,可是殺了他那就不一樣了。
畢竟烏延蒲斜也是以使節身份出使,就算兩國即將開戰,也不能隨意處死一國使節,否則就是跟金國徹底決裂,再無半點緩和餘地。如今被秦檜禍害多年的宋軍,對抗起金兵,早已不是當年那般勇猛了。
“有何不可有何不妥,本國師主意已定何人膽敢阻攔!”
韓世忠快步來到秦天德面前:“大人三思。此人雖然罪大惡極,冒犯官家,不過此人乃是使節,代表著金國皇帝,萬萬殺不得!”
韓世忠一邊說著話,一邊用眼神示意秦天德,希望秦天德能夠明白,即便兩國交戰,宋軍能夠抵擋住金兵的攻勢,也會損失慘重。若是徹底激怒了金國皇帝,恐怕以目前的戰力,難以抵擋。
“有何殺不得!別說是他一個老狗使節,若是金人膽敢攻宋,本國師保證完顏合剌也命喪黃泉!”
完顏合剌,漢名亶,正是金國如今的皇帝金熙宗。
嘶!
秦天德此話一出,就連韓世忠都倒吸一口涼氣,萬萬想不到秦天德居然狂妄至斯,竟敢說出這種話來。滿朝文武愕然,就連一心想要對金開戰的趙眘都有些發懵。
唯一例外的是周必大,聽到秦天德的話,眼中不停的閃爍,面對身旁開口詢問秦天德是否發瘋的陸游,小聲說道:“務觀勿憂,既然大人能夠說出這種話來,想必那金國皇帝大限已到。”
聽到周必大的說法,陸游將詫異的目光從秦天德身上轉移到周必大的身上,希望周必大能夠解釋清楚,可週必大卻是笑而不語,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老狗,你不是一直很想見秦會之麼,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