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乎到自己性命的事情沒有察覺!難怪自從朱淑真返回錢塘養胎後,秦檜對自己最近兩個月來的舉動,沒有任何的反應。難怪秦檜當初提出要將齊妍錦軟禁府中,而故作明理的放過朱淑真!
腦海中漸漸浮現出清晰思路的秦天德,只覺得心中陣陣疼痛,直到此時他也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朱淑真就是那第三個人!
日頭越升越高,到了午飯時分,下人前來花廳稟告秦天德午飯已經準備好了,可秦天德此刻哪有心情去吃什麼午飯?
他打發走了下人,獨自一人回到了書房內,反鎖房門,靜靜的坐在書案之後,緊皺著眉頭,苦苦的思索著。
他到現在也不能接受這件事,而且這裡面的確還有些許疑點,他想要為朱淑真背板之舉想出一個合理的理由和解釋。
其實他也明白,唯一的一點只有一個,為什麼朱淑真不直接密信秦檜,而是要轉交給朱愈。雖然朱愈是她的父親不假,可是在這種出嫁從夫的年代,只要朱淑真跟他秦天德拜了堂成了親,那她就不再是朱家的女兒,而是秦家的媳婦!
日頭從最高又向著西邊漸漸滑下,秦天德始終閉門不出,也誰都不見。期間胡銓、嶽雷等人相繼有事來找過他,都吃了閉門羹。這下子縣衙內很快就有人知道秦天德遇到了煩心事,因此嶽銀瓶放下了手頭正在和李清照一同忙活的有關《桃花扇》付梓刊印事項,單獨一人來到了書房門外。
由於周必大一心沉浸在能夠納綠兒為妾的喜悅中,所以並沒有留意秦天德最後問他的那句話,這也直接導致了胡銓等人謬以千里的推測——秦天德鍾情的小丫鬟綠兒將要嫁給周必大。
這個推測很是荒誕,胡銓等人也是這般感覺,可他們是在找不出更適合的推測了,只能讓嶽銀瓶前去安慰秦天德,順帶打聽打聽,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如今的胡銓等人已經將秦天德看做扳倒秦檜的最大希望,尤其是秦天德的這個秦檜侄兒身份,將會大大便利於秦天德的行事,因此他們必須想盡一切辦法瞭解秦天德心中所想,儘可能替其排憂解難。
只可惜嶽銀瓶同樣吃了一個閉門羹,只在苦苦思索如何替朱淑真開脫的秦天德沒有心情見嶽銀瓶,一直到了晚飯時間,秦天德獨自坐在書房內,水米未進。
可饒是秦天德絞盡腦汁也無法替朱淑真想出一個合力的理由和藉口了,也無法想明白朱淑真為何要將密信透過信鴿傳回錢塘,而不是直接傳給臨安的秦檜。
直到掌燈時分,書房外突然傳來了用力的踹門聲,同時還想起了清脆的童聲:“狗官,你在裡面做什麼呢?好大的架子,還得小爺伺候你吃喝!趕快把門開啟,小爺的手都發軟了!”
聽著門外傳來的帶著濃濃抱怨的稚嫩童聲,秦天德知道是嶽震在外面,他沒有吭聲,只以為能夠像下午打發走胡銓等人那般,過一會嶽震就會離開。
哪知道他不吭聲,嶽震卻來了脾氣,踹門聲越來越大:“狗官,你開門!你居然敢不搭理小爺,你把門開啟,看小爺怎麼收拾你!”
被嶽震聒噪的實在是煩不勝煩,秦天德只好說道:“震兒,你回去吧,我沒有胃口,不想吃東西。”
“狗官,你又叫小爺震兒!把門開啟,小爺是立了軍令狀的,今個要是不能讓你開門吃飯,小爺就跟你的姓了!”
這種無賴的招式,也就孩童能夠使得出來,也就嶽震願意使出來,換成嶽霆,聽到秦天德拒絕後,絕對會轉身離去轉告嶽銀瓶的,哪會像嶽震這般死纏爛打。
秦天德也是沒有辦法了,找出火摺子,點燃了書案上的燭臺,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想要去開啟房門,哪想到眼前突然一黑,腳下一軟,險些一頭栽在書案上。
好在他及時用手撐住了桌面,用力的甩了甩頭,又站了片刻這才好轉一些。
門外的嶽震自然不知道書房內的秦天德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只是看到房內亮起了燭光,就朝著身後不遠處得意的笑了笑,而那邊正站著嶽銀瓶、嶽雷還有胡銓幾人。
可是過了一會他發覺書房的門還是沒有開啟,只感覺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又加大了踹門的力度:“狗官開門,磨蹭什麼呢!哎呦,小爺的腳,狗官趕快把門開啟,小爺傷到腳了,若是站立不穩在被手中的飯菜燙到,你這輩子都別想當小爺的姐夫了!”
他的吆喝聲還沒落下,門內就傳來秦天德的聲音:“小傢伙,別來這一套,你以為你那點小伎倆能騙的了我麼?我開門了。”
隨著秦天德的聲音響起,門吱呀一聲開了,秦天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