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這一套,小爪子“啪”一聲,打掉了對方還在自己胸口不停揉動的鹹豬手。
他還待說什麼,外面常明卻走了進來。
“陛下,顧婉儀來接小吉了。”
乾承帝見此,卻是將聞弛放下,讓常小歲帶進次間。
聞弛正好也不想與這個姓顧的多接觸。
次間是乾承帝日常起居的地方,與正間之間沒有牆壁格擋。聞弛能夠很清楚地看到那顧婉儀進來之後,乾承帝讓人將小吉找來,又與顧婉儀和顏悅色地聊了起來。
聊天的內容無非就是些家常話。
可乾承帝那樣子,聞弛卻實在少見。
他見過他兇惡殘忍地下令殺人的樣子,也見過對方賤兮兮痞壞的樣子。
可此時,對方坐在那裡,垂眸笑語,眉眼都是帶笑的,竟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年輕人,身上看不到一絲平日裡的戾氣。
聞弛深吸一口氣,再輕輕吐出。
常小歲站在他身後,臉色也很不好看。
顧嬪升婉儀,聞弛是知道的。
上次顧嬪受太后為難,為了安撫她,乾承帝就又給她升了品級。
可是有些事情,聞弛是不知道的。
“據聞,那次顧婉儀之所以觸怒太后,是因為太后娘娘問及了小吉的事,吩咐顧婉儀將小吉送去把玩。”
常小歲將這段時日打聽來的事情,在聞弛耳旁悄聲說給他聽:
“顧婉儀見形勢不對,說什麼都不肯承認小吉的存在。宮裡人都知道的事情,她卻睜眼說瞎話否認,這明晃晃是在打太后的臉,所以才受了那麼些罪。
“這段時日您在忙,那小玩意兒日日來尋您,不見您便故意哇哇大哭引起陛下的注意。它那主子更是三不五時,明面上說是來接,暗地裡不知對陛下使了多少眉眼,竟是讓陛下對她越發寵信,現已能與陛下時不時聊上許久了!”
聞弛這才知道,那顧婉儀竟是搭了太后那架逆風梯。
顧婉儀愛護小吉,估計觸動了皇帝內心的某塊地方。
現在她似是全力以赴地在這方面使勁,愣是將一個鐵石心腸的男人,快要揉成繞指柔了。
嘖,麻煩!
如果顧婉儀只是自己一個人,聞弛才不想管她要怎麼勾搭那狗皇帝。
可她偏偏帶來了個人偶作踏腳板——
在此期間,那顧婉儀朝這次間偶投來的目光,卻也只看了常小歲他們幾眼。就像之前在理政殿前的廣場上一樣,那顧婉儀從始至終沒有看過聞弛一眼。
與宮裡的其他人不同,顧婉儀完全無視了聞弛的存在。
聞弛這日下午生生看了外面兩個男女眉來眼去許久,可那皇帝不知怎麼想的,竟始終沒有成就好事。
最後依舊客客氣氣讓人將那顧婉儀送走。
晚上還硬生生將聞弛留在了枕邊,貼在他身上嘀嘀咕咕地說著自己這幾日是如何孤枕難眠、枕衾淒涼、對他思念難耐、夜夜難眠。
聞弛滿臉黑線地往他臉上撓了下,聽到意料中的呼痛聲,聞弛才磨磨爪子,心滿意足地睡下了。
--
前一日被狗皇帝鬧到很晚才睡著,第二天醒來聞弛就有點懶洋洋的,不想動彈。
無法,乾承帝只能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去上朝了。
聞弛過了一會兒才起來,讓常小歲給他穿了衣裳,期間他又打了兩個呵欠。
一個人托腮琢磨了一會兒,聞弛爬進狗皇帝枕頭下,從裡面掏出了個小荷包。
拿出一個黑乎乎亮晶晶的小石頭,他自己脫了衣裳往背後塞了進去。
然後他倒頭又睡了一覺。
一覺睡到下午,聞弛起來才覺精力滿滿。
有精神了,他也有心情給狗皇帝找茬了。
帶著常小歲為首的一群小太監,聞弛溜溜達達來到理政殿。
可是他還沒走近,就看到一群宮女太監貼在理政殿門外,縮手縮腦地朝裡面小聲喚道,“小吉主子快出來,這兒不是能隨便玩的地方——”
好好一個論政的地方,竟成了個菜市場。
那群太監宮女緊接著便也看到了常小歲一行人。
這群人立馬訕訕,縮立在一旁不敢吱聲。
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