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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泣,一面喊著自己的名字,因為相距過遠,瞧不清楚是什麼人,便命人前去詢問。回來報告說:“是鎖兒罕失剌的女兒,名喚合答安。”

帖木真聽得“合答安”三個字,好似青天裡落下寶貝來,連忙打馬,親自上山,到了她的跟前。見她丰姿豔然,比從前更覺得豐盈了,便攜著她的手問道:“你何故獨自一人在此哭喊?”合笞安道:“我的丈夫被軍人逐走了,遠遠地見一群人跨馬前來,疑心是你,所以喊出‘帖木真’三個字來,不料果然是你。”帖木真此時,喜得心花怒放,忙叫人牽了一匹馬來,親自扶著合答安上馬,並轡回營。合答安一路行著,還央求帖木真救她的丈夫。帖木真滿口答應,下得山來,傳令部眾,就此紮營。一面暗差心腹去找到了合答安的丈夫,一刀殺死。一面吩咐預備上好的酒筵,擺在後帳,要與合答安暢飲敘舊。合答安因為有了丈夫,不好意思再陪帖木真飲酒,只在他身旁立著,不肯入座。帖木真見她若即若離、嬌媚如花的樣子,哪裡按捺得住!伸出猿臂,抱住她的纖腰,摟入懷中,要她坐在膝上。合答安掙扎不得,含著嬌羞,俯首無言。帖木真低聲說道:“我患難之中躲在你家,承你殷勤眷待,那一夜的恩情,你難道忘記了麼?臨行之時,還蒙你送至門前,十分悲傷。我那時心如刀割,本要向你父親懇求結為夫婦,無如我那時正在危急之時,艱險萬狀,就是自己已聘定的妻子也不知如何光景,哪裡還敢出口?現在我已做了部長,天賜良緣,與你重逢。這乃是前生的緣分,你心內休得遲疑。”合答安聽了這一席話,想起前情禁不住回眸一笑道:“那時的情形與現今不同,你尚未娶妻,我尚未有夫。現今你已有妻,我已有夫,如何還可以陪伴你呢?”帖木真道:“我為一部之主,多娶幾個妻子,算不得什麼。你的丈夫現在不知下落,尚未卜生死如何,有何妨礙?”正在說著,帳外傳報進來,說是奉令找尋合答安的丈夫,他已被亂軍殺死。現已檢得屍首,掘土埋葬。合答安聽得此言,早已嗚嗚咽咽哭將起來。帖木真連忙好言安慰道:“你不必記念他了,人死不能復生,記念也是無用。如今你孤身隻影,正可與我做第二個夫人,乃是大喜之事,快休哭泣。”一畫勸慰,一面親自替她拭淚。合答安本來心愛帖木真身材魁梧,相貌出眾,又做了一部之主,十分威武。更兼想著從前的舊情,哪有不願之理?不過因為自己另嫁了丈夫,一見之下,未便和他親呢,不得不做出一種含羞推卻的神情來。忽聞自己丈夫為亂軍所殺,又見帖木真恩深義重地殷殷相勸。從來說的,美人心腸最是狠毒,有了新歡,早已忘卻舊歡了。何況帖木真還是她未嫁時的情人,本來心中念念不忘,有了這樣的機會,自然移舟就岸,止了哭泣,陪著帖木真坐下飲酒。帖木真此時眼看名花,口飲旨酒,十分開懷,連進數觥,有了醉意,便和合答安攜手入幃,重拾舊歡,如魚得水,歡暢異常。

到了次日,合答安的父親鎖兒罕失剌也得了資訊,前來相見。帖木真聽得鎖兒罕失剌已至,親自出帳相迎,含笑說道:“我從前帶的枷,還在你的家裡,難道你老人家忘懷了麼?為什麼到今日才來呢?”鎖兒罕失剌道:“我哪裡會忘記呢?自你去了,我還日夜記念著。後來聽說你做了部長,很有威名。

我對兒女們說:“帖木真做了部長,咱們有倚仗了。‘便命次子赤老溫先來投奔你。我自己不來的緣故,因恐泰赤烏人知道了,要殺我的家族,所以遲延到今日。”帖木真笑道:“我早知道你的意思了。現在既來我處,我總記念著前恩,力圖厚報,決不是那種負心人,請你放心罷!”鎖兒罕失剌連連稱謝。帖木真傳令拔寨起行,回到克嚕漣河畔,打聽汪罕的訊息,方知札木合被汪罕的人馬所逼迫,窮蹙已極,遂投降了汪罕,汪罕徑自收兵回部去了。帖木真道:“他既納降札木合,收兵回去,因何不通知我呢?現在他已歸去,我也不必過問,且回去休息數日,再去征討塔塔兒,報復祖父之仇。”

過了幾時,帖木真又發兵攻取塔塔兒部。臨行之時,頒佈了四條軍令。那四條呢?

一、臨戰時不得專掠財物。

二、戰勝後亦不得貪財,俟部署既定,按功給賞。

三、軍馬進退,須遵命令,不奉命者斬。

四、軍馬既退後,再令前進,仍須力戰,有畏縮不前者斬。

這四條命令頒下之後,軍中肅然,壁壘整嚴。塔塔兒部得了資訊,料知帖木真這一次前來,必難倖免。但亦不甘束手待斃,遂糾集部眾決一死戰。所以帖木真的兵馬既至,塔塔兒人能夠拒戰數次。無如塔塔兒人雖然拼命上前,總究眾寡不敵,